缕缕白烟从花弄月的头顶冒出,鬓角的汗滴随着好看的瓜子脸滴滴滑落,那如石墨画出的美眉时蹙时展,白夜知道花弄月正在冲破封住他内力的那股力量,随着花弄月神色的变化,她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当她的心被吊到嗓子眼的时候,花弄月突然睁开眼睛,蕴着水色的眸子盯住白夜,道:“过来。”

“叫我?”白夜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再不过来我就过去强|暴你了。”

“……”白夜迅速起身靠过去,这家伙除了用强|暴这一威胁还能想出一点新花样么。

“脱衣服。”

“……”这三个字一下子就让白夜产生了错觉,错觉叶影幽重生了然后上了花弄月的身,借尸还魂为的是要来还窥视她的身子。

白夜紧捂住领口,仇视着花弄月,“你怎么和叶影幽一样动不动就叫我脱衣服,我不脱。”

花弄月颤颤,“我才不是叶影幽那变态,我才没兴趣看你的身子。”

“那你?”

“我听到有人来了,那些女人不就想看到我玩了叶影幽的女人么,既然她们那么想看,我就做给她们看咯。”

白夜半信半疑,“就这么简单?”

花弄月一把把白夜拉近怀里,半睁着眼看着她,“她们是估准时间来的,所以在我完全恢复内力前,你必须配合我,不然我们都得死。”花弄月的嗓音依旧尖细,仰躺在花弄月腿上的白夜看见他低垂着的眸子里笼了一层朦胧的雾影,虽看不透彻,但白夜心底觉得花弄月说的都是真话。

“好。”白夜选择相信他,也许这个人可以当做叶影幽那般的去信任。

得到白夜同意之后,花弄月伸手扣住白夜的腰际把她完全收拢在怀里,火热的手指撩开她垂落胸前的长发,指尖滑进她的颈窝,在衣领间游移片刻后毫不犹豫地拉开她的衣领,细软白滑的香肩露了出来,他火热的指腹沾染上她柔软的肌肤,指腹所过之处皆带出一片火热,微妙的触感让白夜的身子为之颤抖。

“来了。”尖细略哑的嗓音才出口,白夜就同时被花弄月拉起靠上了他的胸膛,肩头的衣衫差不多被花弄月全部落下,白夜想此刻她的肩膀一定全部暴露在外了,心惊之余,她感到系在脖颈的肚兜带子正在被抽开,那打着蝴蝶结的带子被抽开的模样,那种画面感她甚至都能想象到。

“美人,你的身子老子喜欢的不得了。”花弄月蕴着情|欲的嗓音自肩头传来,那粘着汗滴的脸颊不断在她的颈窝肩头摩挲,那火热和温湿不断纠缠着她的柔软,尽管知道这是花弄月刻意装出来的,但白夜还是被这汹涌而来的灼烧气息给烫红了脸,烫跳了心。

踢踏的脚步声渐渐加重起来,监牢外的人来了,越来越近了。

“美人,如果有时间要是能在让老子再爽一次就好了。”撩拨的嗓音之后一个滚烫的吻落在白夜肩头,之后便是花弄月突然伸进她背部的手,白夜本能地挺直了腰背,接触到花弄月手的背部如触电般的惊厥,他的手指在接触到柔软细滑之后,手掌不经意地轻柔细抚似在消除她的不安和惊恐。

花弄月如此的举动让白夜脑中一激,眉尖紧蹙贴靠在花弄月颈窝警告道:“花弄月,你是不是做过头了。”

“呵呵。”花弄月的唇游移在白夜肩头,如含馨香,“如果叶影幽因此不要你,我要你就是了。”

“根本不是这个……”

“嘘——”

当柳听霜带着侍从来到牢门口的时候,她看见的是两个人衣冠不整的坐靠在墙角,花弄月怀里摆弄着的女人长发被他完全拢到肩头一边,女人衣衫半褪,□出了几乎整个背,那背白皙滑嫩,纤细无暇且曲线甚美,光看着柳听霜心里就泛起了酸意。

扫过肩头,一条红色褶皱的细带滑落至背部,而另一条红细带却被花弄月把玩在手,柳听霜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两根细带根本就是肚兜的系带,敢情这花弄月玩女人还喜欢衣衫半褪若隐若现的感觉,柳听霜原本怀着看好戏的心情来的,但是这好心情在看到花弄月那销魂的表情后就再也好不起来了。

“江湖人都知道动了雅公子的人可是会死得很难看的,难道月公子就不怕吗?”

花弄月嗅着肩头的馨香,唇角微扬,有些好笑的反问道:“难道白水宫的消息既然这样不灵通吗?难道你都不知道叶影幽已经掉下悬崖一命呜呼了吗?”

原本柳听霜是打算让花弄月被七日情毒给慢慢折磨死的,这听唐凌说同来的女子是叶影幽的女人,她便故意把这女人丢给花弄月就是要看看花弄月有没有这个胆子敢玩弄叶影幽的女人,如果玩了不等她们杀掉他,叶影幽都会杀掉他;如果不玩,那就得受情毒折磨横竖也是死。

可哪里知道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花弄月当真用叶影幽的女人来解了情毒,而且还知道了叶影幽的跌落山崖的消息,这连她不确信的消息花弄月居然还真信了。

她的计划就这样落空了,落空之后的失落心情搅得她心一团乱,柳听霜怒狠狠地盯着笑得欠揍的花弄月半晌,才冒出一句,“你是如何得知雅公子坠崖的消息的?”

花弄月挑挑眉,语气轻佻地说道:“老子就不告诉你。”

“你——”

“像你这种脑袋长在胸上的蠢女人自然无法明白老子的高招了,老子劝你啊,与其花时间整胸上的难看图案还不如多整整你那堵塞的脑子呢。”花弄月面带鄙夷地扫过柳听霜胸前纹着的蝴蝶图案,在他看来那蝴蝶就和她一样有碍观瞻。

柳听霜指节捏得咯咯作响,被嘲讽得满脸铁青,她胸前的蝴蝶可是域主亲自给她刺上的,也是她在世间最喜欢的花样,居然被这该死的男人说得这么不堪,柳听霜一脚踹开牢门,“你一阶下囚居然敢这样说本宫,本宫看你简直是找死。”边骂着边捏着袖子里滑出来的药瓶,“本宫现在就用魔水把你那张贱嘴给烧烂了去,看你还嘴贱。”

柳听霜气势汹汹地踱了进来,而花弄月则神情自然地靠向白夜的颈窝,唇瓣不安分地在她肌肤上摩挲来去,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噗,药瓶的塞子被柳听霜的拇指撬开,就在瓶塞被撬开的瞬间药瓶中挥散出一种浓烈的刺鼻气味,这种气味白夜觉得要比在叶影幽药池中闻道的味道难闻几百倍,若是没有花弄月的交代,她真想捏住的鼻子。

“闻名天下的魔水,老子今天终于可以尝一尝滋味了,不知道为什么老子竟觉得很开心啊。”危急关头,花弄月还不忘对柳听霜刺激调侃一番。

“这也是你这张贱嘴说的最后一句话了。”柳听霜俯身钳住花弄月的下颌,药瓶移至花弄月脸上方,只要稍微倾倾,魔水就会流到他脸上。

柳听霜的手腕缓缓下降,瓶口随着手腕的弯曲而倾斜,透明的魔水渐渐漫过瓶口,只要滴下去,花弄月那张迷人的脸蛋和那张贱兮兮的嘴就不保了。

嗯,怎么魔水迟迟没有滴下去?

柳听霜不可思议地盯着瓶口,不仅魔水滴不下去,甚至手腕都无法弯曲,柳听霜视线急速转移,失了内力的花弄月根本就没有动,既然花弄月没有动为何自己……

“我的点穴功夫还不错吧。”

一张极美的笑颜绽放在柳听霜的视线中,笑着的女子一手拢着衣襟一手两指点在她的心口穴的位置,被点穴之后,柳听霜觉得目眩气回难受至极,她竟然大意地被这个废物一样的女子给点穴了,之后她又瞥见到花弄月嘴角抖出一丝愚弄的笑意,这笑意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他花弄月设计好了的。

“你果然是脑子长在胸上的蠢女人。”花弄月夺过柳听霜手中的药瓶,掐住柳听霜的脖子缓缓起身,随着花弄月的起身,柳听霜的身子也跟着直立起来。

“宫主,放开我们宫主。”牢门外的侍从见宫主被俘纷纷亮出刀剑想要杀进来。

“嘘——”花弄月拿着药瓶的手指抵在自己的唇上,“如果你们想你们的宫主变成一具腐尸尽管杀进来就是。”说着把药瓶晃荡在柳听霜的面前。

趁着花弄月和她们对峙的时候,白夜趁机把衣衫整理好,“花弄月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会点穴?”想起花弄月在柳听霜靠近时他对自己说的话,她仍旧觉得疑惑。

花弄月半挑眉毛,“我随便赌赌的。”说得极为随意随性。

“万一赌输了怎么办?”这还能随便赌赌啊,这花弄月行事远没有叶影幽那般谨慎啊。

“我运气一直很好。”花弄月朝白夜丢了一个灿笑,“倘若要真赌输了,大不了烂嘴呗。”

“呵呵。”大不了烂嘴,真是好气魄啊,白夜笑着附和站到花弄月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