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叙话间,又有一对香客来到了一苇亭,不过这对香客可没有前面那三个书生虔诚,而是直不楞登就杀入亭中,亭亭玉立于无渡禅师面前。

不错,就是亭亭玉立,因为来的是两个少女,美丽的少女。

为首一个红衣少女大约二八年华,打扮和法海前世拳皇中不知火舞一般火辣,生的杏眼桃腮、面如凝脂,**翘臀尽显曲线玲珑,风情万种间隐藏着几丝野性,唯一的缺憾就是秋水如波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高傲,从一上山就没用正眼看过法海,让法海觉得很不舒服。

与红衣少女相比,另一个翠衣少女却失色了很多,虽然称得上清秀,但是年纪太小,不过豆蔻之年,体态尚未长开,脸上还有几点淡淡的雀斑,一看就是个小婢。

不过在法二眼里却是不同,红衣少女虽然绝美,但神态有些高傲,给他一种不敢正视的感觉;而翠衣少女,只一眼,就他就彻底沉沦了,他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痴迷,朦朦胧胧间仿佛飞到了西天一般。

看到法二盯着自己那副神游天外的表情,翠衣少女不由掩口一笑,顿时令法二热血狂涌,鼻脚没出息的流出了一抹嫣红。

这一刻,法二真的二了。

“无渡老和尚,本小姐最近心很烦!”红衣少女一入亭,就朝着无渡禅师娇嗔起来,那副表情,不似来求经问道,而是向长辈撒娇发嗲。

“再过一个月就好了!”无渡禅师微微摇头,见惯不怪的答道。

“再过一个月,我就会不心烦了?”

“不,你就会习惯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师~~~伯~~”

“得,停,再叫老衲我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妙玉,说说你的烦心事吧。”

“上次我求您给我算算姻缘,您说我和法逸师兄有缘,果然我一找他,他就答应陪我去天木峰降妖历练,可是和他接触一阵后,我却发现我俩的话题越来越少,我看他也没有以前那么顺眼了,而且……”

“得,小妮子,我这里一个时辰几百两,不要耽误我赚钱。你要是想再换一个就直说,大不了老衲我再给你算算姻缘。你要想解解心宽,就去和法海谈谈,他已得我真传。”无渡禅师不耐的挥挥手道。

妙玉一声娇哼,颇为不屑的扫了法海一眼,“吃了大还丹都无法踏入长生秘境,简直就是废物中的极品,也配指点本小姐?哼!”

“我招你惹你了?!”一旁侍立的法海心下一阵郁闷,这一世的记忆中,这个叫妙玉的女人似乎和他天生有仇,从小到大就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

“阿弥陀佛,我这徒弟虽然修法不行,但在修心上造诣颇深,将来必定能够成为禅师住持一方寺院。而且他品貌端庄、心地善良、涵养又好,又会做饭,又知道疼人,呵呵,我看和你倒是挺配的。”无渡禅师呵呵一笑。

“无渡师伯,你不想帮我就直说,少拿你这个不成器的徒弟说事。这次你不帮我,下次你也别想我在爹爹面前给你说好话!!”

妙玉一听,顿时玉面潮红,又羞又怒,连珠炮似的说完,如同骄傲的天鹅般的扭着小蛮腰转身就走,在经过法海身边时还不忘损上一句,“一辈子没出息的废物!!”

“南无小泽玛利亚,我忍!”

法海远远瞄着红玉鼓胀挺翘、弹性十足的小屁股,恶狠狠的咽下了这口气。这个小娘们来头极大,法海还真得罪不起。

法海阅历丰富、城府很深,虽然屡被刺激但面上却依旧一脸淡然,颇有几分他她强任她强、清风拂山岗的得道高僧模样。实际上,法海心里正在琢磨着以后怎么不着痕迹的整整妙玉,把今天的羞辱扳回来。

正自琢磨间,法海突然瞥见法二一直呆呆的望着亭外,捏着鼻子一脸贱兮兮的陶醉摸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美事。

“法二,你的表情很银~荡啊~”

“师兄,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切,还不就是刚才那俩妞。”

“你怎么知道?”

“我也在想。”

“那你怎么还这么淡定?”

“因为那是咱们大方丈的闺女,想也白想。”

“大方丈的闺女……”法二倒吸一口冷气,脸色不由一苦,末了,讪讪问道,“既然是大方丈的闺女,她们为什么不住在咱们寺里?”

“大方丈怕传出去影响不好。”法海道。

“那为什么咱们师娘就能住进寺里?”法二不死心道。

无渡禅师突然面色不悦的插口道,“阿弥陀佛,别拿为师作对比,老衲我一个出家人,还在乎什么影响?”

……

妙玉,是大林寺方丈心中的宝贝疙瘩,捧在掌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以说是整个太室山的小公主。

妙玉母亲早逝,在大方丈安排下,拜在了太室十八峰之一的霞峰栖云庵灭情师太门下,小小年纪一身修为已然踏入长生九品开光境,可以说是尽得老尼姑真传。

同时,妙玉也是太室山四大美人之一,是大林寺所有年轻一辈趋之若鹜的心中佳偶。

虽然在太室山这孤阳不长的地方,就算一条母狗也能备受追捧,但太室山四大美人却的的确确都是不折不扣的美女,她们就是妙玉,妙玉的大师姐妙善,妙玉的师父灭情师太,以及法海的师娘。

至于妙玉口中法逸,则和法海一般同为大林三代弟子,而且是年纪和法海相当,就连拜师都是同年,与法海不同的是,法逸的师父是大林寺二代第一高手、达摩堂首座无相长老。

法逸品貌出众、天赋极高,寺内长老们对他寄予厚望,不惜血本百般栽培,甚至拿出三枚小还丹为其筑基,势要将其培养成大林寺第三代的领军人物。

小还丹,大林秘制丹药之一,位列二品,珍贵异常,乃是寺内前贤仿效大还丹耗费数十年苦功秘制而成,功效虽远不如达摩秘制的大还丹,却也是提升潜质、伐毛洗髓的灵丹妙药。

法逸也没有辜负寺内长老们的期望和付出,八岁时就由武入法踏入长生秘境,十三岁时就突破至长生九品开光境,不但被誉为大林三代弟子中的第一天才,在佛门九大门派年青一代中也是知名人物,多次被派出下山历练弘化。

大林寺作为佛门九大门派之一,虽然排名垫底,但对弟子的要求也很高,不像普通门派早早就把弟子派下山历练。

在大林寺,只有修为达到长生九品开光境,能够开法眼辨识妖魔的弟子,才能够出师,并有机会下山历练弘化。

法逸和法海虽是同乡同门同年同辈的弟子,但关系却极为不好,寺里的人总喜欢拿法逸和法海来说事,一个正面典型,一个反面典型,站在一起就是一个成语——天差地别。因此,法逸每次碰到法海都是极尽羞辱之能事,他的口头禅就是,“要是那枚珍贵的大还丹用在我身上……”

有人说,每个男孩的童年都是一部斗争史、打架史。法海小时候由于身份卑微、性格懦弱,童年则成了一部挨打血泪史。其他孩子都是闲的没事就打架去了,法海多半是闲的没事就被抽去了。这种情况在大林寺也没有改变,从小习武的小和尚们更是好斗,所以软弱的法海面对羞辱往往都是能忍则忍,这样一来不但助长了法逸等人的嚣张气焰,也使法海陷入了人见人欺、人人可欺的艰难处境。

这个世界最难改变的就是人的习惯,如今的法海虽然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法海,但想要在短时间内改变这种处境却也很难。

这种人见人欺的处境让法海很不适应,他崇尚的是“滴水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就算打不过对方,也会寻找机会从背后敲他丫的一板砖,或者干脆趁对方出恭时在茅坑里丢块大石,溅他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