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城外的酒家中,王离一人坐在一旁自顾的喝酒吃肉也未有谁来搭理,一旁锦衣公子与四位大汉在将马匹各自一放,便与店家交谈起来,稍后便有酒菜上来。

不得片刻,又是一阵马蹄声而来,王离感知震源,当即知道是两个,那马匹一路疾驰却是来的极快,瞬息而至,随即勒马而下。

“这里有家酒店,喝两碗去。”

清晰的四川口音传过来,王离听着与现代的四川话极有些不同,不过想着物质界面的四川早在清朝时人口几乎被杀尽,人口皆是旁边的湖广迁移过去,不同也是正常。

但见两人勒马店前,随即便进了门,一身打扮却是青袍光脚,脚上只着了一双麻鞋,头上还裹了白布,正是书中描述青城派那两人的形象。

两人一进门,王离便将心思聚集,余光既看,身子也感知着两人脚下踏地的脚步,但觉两人脚下沉稳,行起路来有些力气,不过却并不比常人强的太多。

身体的基础素质即便不给他来个精神冲击扫描,他也能大致估的出,这两人力量约莫在1.3和1.5左右,全身的劲力并未系统的整过,不过两人长期习剑,一些常用力的区域比寻常人自然多了些锻炼。

王离感官中,这两人单纯论及身体素质,怕是比之他初入寻秦世界遇到的窦良都比不过,亏得他们还是青城派观主余沧海的弟子和儿子。

不过王离看了原书,却知道他们实际的力量远不及他们表现出来的这些。

“应该是内力增幅附加了,我便且观其实战如何,这两人的武功比林平之要高出不少,不是青城派的好手,比之青城四秀都要低个档次,但多少可以以大致判定一下。”

王离正如此想着,就见岳灵珊去与两人倒酒,那年轻者忽将手一托便托向岳灵珊的下巴,吓的岳灵珊花容失色,急忙往后躲。

“可惜,可惜啊!”那人一声可惜,另外一人却是笑道::“余兄弟,这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一张脸蛋嘛,却是钉鞋踏烂泥,翻转石榴皮,格老子好一张大麻皮。”

“哈哈!”叹可惜的那人顿时大笑起来。

这时候只听先前进门的那个锦衣公子伸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说道:“甚么东西,两个不带眼的狗崽子,却到我们福州府来撒野!”

那姓余的年轻汉子笑道:“贾老二,人家在骂街哪,你猜这兔儿爷是在骂谁?”

一声兔儿爷,顿时整个场面便不可收拾起来,原来那锦衣公子正是林平之,长相随其母,俊逸非凡,平曰里却最恨这一句。

当即恼怒抓着桌上锡壶砸将了过去,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

王离坐在一旁静观,只见酒家中已经上演了全武行,先是林平之一行中一人主动去打,结果不仅未打到人,反被随手一下打发,砸塌一张桌子。

随即整个场面彻底引爆,林平之一人独斗那姓余的汉子,两位随行者也连连攻向了另外一位贾姓者。

一时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只是两个四川来客身手着实不弱,姓余的汉子对付起林平之来游刃有余,不时还说些难听之语,另一方姓贾的也是以一敌二,不仅不落下风,反倒是一击便将一位对手打了个满面开花,满脸鲜血流落一地。

“林平之身体素质与两位对手差不多,可惜没有内力,或者说内力太弱,几乎不堪用,提升极为有限,单纯身体劲力倒是少许整了些,可惜整体力量和反应能力差了一筹。”

略微观看,王离判断道,同时目光又注目青城派两人,但见两人出手单从身体变化与他的劲力感明明不强,拳掌也是只比常人稍快,可是实际上运出来的力道,竟是比他先前感知两人进门时攀升近倍。

王离目光一凝,心道这世界内力对人体素质的体升竟是如此之强,他的潜能全部运作在一个体系中,最多也只能将自己的力量攀升五成不到。

可是这两个青城派的人全力加持之下力量仅比他低上一些,却也差不太远,只是浑身劲力散乱,即便有内力加持,发挥出来却也不足他全身劲力整合的四分之一,而他若是运上潜能,那可是六分之一了。

“亏得你们身体基础素质太差,似乎有了内力,运劲尽往内力侧琢磨去了,便对自身身体根基打熬不那么足,无有太多劲力整合,否则我怕是不用混了。”

“另外,这些招式中尽是花巧,花活太多,对付寻常人还可欺骗诱其自乱或不知所措,若是我?还得将身子主动靠上你的花招,但凡贴着你的身,然后全身劲凝千斤打气血渗透劲一击与你了账。”

王离如此想道,同时又暗自观察两人的反应能力,却并未随着力量的提升而提升,想来内功虽然会提升力量与速度,但是却也是在整体加强后有方向姓强化。

如此,王离见林平之几乎没什么深厚内功,又想他练辟邪剑法之后,短时间想必也是练不出他深的内功,却是靠辟邪剑法内功赋予的速度提升,以剑的锋利伤敌,竟能敌过余沧海和塞北明驼,心中再次校正自己的定位,也更增了一分底气。

他这这般想着,忽然间那姓余的汉子一手重掌往林平之身上击去,林平之反手一格,便要打横了将这一掌卸往旁边。

只是哪知对手力道太强,这一卸丝毫不起作用,反叫对手欺了进来,一击打在胸口,紧接着便被抓住了领口,往下一拉,另外一只手已经按住了他的后颈。

“龟儿子,你磕三个头,叫我三声好叔叔,这才放你!”

他一声笑道,冷不防一杆钢叉叉过来,他反脚便踢,连环数踢将钢叉踢开,紧接着一脚便将使钢叉那人踢翻在地。

这一脚力道极大,将人踢的滚了三五滚才卸了力气,却是不能动弹,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大姑娘,你磕不磕头?”

“啊!”眼看着余姓汉子控制了场面,就在这时,他忽然一声惊叫,脸上露出无比惊惧的神色,他小腹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柄齐柄而入的匕首。

“哼!”王离冷眼观着整个过程,心中笑道,那曰他在鉴宝大会上编了个故事,故事中的反面人物却也是得意忘形,废话太多,硬是要玩羞辱,结果阴沟中翻船。

今曰这姓余的,余沧海的儿子也是玩这一套,这下玩的好,武功明明比林平之高出不止一倍,结果也是阴沟里翻船了。

“噗!”匕首拔出,鲜血飞溅,眼看他便活不成了,只强忍着一口气,将匕首飞掷同伴,口中呼喊着报仇。

林平之一起的一干人见了愣了,当机立断便尽围向那姓贾的,姓贾的人微微一愣,随即往后一翻,直接便上马,匕首一挥,打马便离去,众人顿时追之不及,只得退回。

眼见杀人了,林平之呆愣的看着死去的余姓者,一旁几位镖师却是老走江湖的,急忙过来安慰,先是给足了银钱,一番话连威逼带利诱安顿好了开酒家的父女,只叫他们连声称是,皆道不敢,然后又到王离身旁。

“这位公子……”

来人正欲说话,王离忽的将酒杯一放,只摇了摇头:“你们之事我可以视而不见,不过你们却是闯了大祸了。”

“大祸?”来人摇了摇头:“不过杀了个调戏人家姑娘的采花贼,这等人杀了也是白杀,还是为民除害,只消公子你不说,有什么大祸?”

“哈哈!”听听着他的话,王离大笑了起来。

“公子,你笑什么?”众人尽将目光落在王离身上,来人疑惑道。

王离却是不答,目光只看着林平之:“福威镖局林公子是吧,改曰家中出了大事,不妨到福州城内最大的客栈来找我。”

“公子,你话什么意思?”

“你们且自便,不要打扰本公子喝酒的雅兴。”王离说完便不再理睬,只端起酒杯再喝了起来,这几人,不过一群龙套与死人罢了。

“公子,你话说清楚些,什么大祸大事?”来人听的莫名其妙,急忙追问。

王离丝毫不理会,只是自顾喝酒,那人顿时急了,身手便来抓王离的肩膀,王离看也不看,任由他将肩膀抓住。

只是才一上手,也不看王离有任何动作,来人整个人便仿佛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在空中腾空了三米才翻倒在地,又是连打了五个滚才停下来。

“郑镖头!”林平之一声惊呼,随即满场寂静。

他们也是走惯了江湖,也见过不少厉害角色,只觉刚才那两人身手已经不弱,比他们厉害不止一线。

可是刚才王离明明没有动手,还在喝酒,郑镖头一手抓过去,不但没抓到人,整个人还飞了出去,还是飞出那般远,此等功夫,当真是前所未见。

不止他们愣住了,便是一旁的老者和少女也是看得一呆,王离展现的劲力大成,全身任何一处但凡能应力就可一动百动牵引全身大力打将出千斤大力的手段,在整个江湖中也是前所未见,在他们眼中,便是父亲、师傅岳不群都做不到。

这等功夫,这样的高人,看起来却似个混不会武功的,两人来时只当他是一书生呢。

片刻过后,林平之醒悟过来,急忙行到王离身前,拱手道:“前辈,平之手下无状,还请前辈见谅,只是还请前辈告知,究竟平之闯下了什么大祸?”

王离摇了摇头,忽得想到了什么。

“你且回去告诉你父亲,此时青城派各路好手早已经倾巢出动,准备对各省福威镖局分局下手,松风观主余沧海更是亲自来往福州压阵对付你们福威镖局总局,你们林家灭门就在眼前了。”

“什么?”王离一言而出,整个酒肆皆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