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她不能为自己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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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兰翊握着琳琅的手,站在观景台前,俯瞰着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
“但愿岁岁有今朝!”
这像是一句感慨,又像是一个愿望。
“嗯!”琳琅动容的点头附和着,这也是她的心愿。
岁岁有今朝,年年有今日,她和赫连兰翊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幸福的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琳琅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身子不自觉的抖动。
赫连兰翊察觉到了,脱下了外套批在了琳琅身上。
“我不冷。”琳琅拒绝着,“你赶紧穿上。”
“你不要冻感冒了,我就没事!”
“我不冷,你这样会感冒的!”赫连兰翊将外套批在了琳琅身上,然后拥着她说道,“这样就不冷了!”
琳琅被赫连兰翊逗笑了。
在观景台又呆了一会儿,琳琅就要回去了,因为她怕呆太久,赫连兰翊会冻感冒了,哪怕她是喜欢现在在的时刻,希望能够长久一些。
“想回去了?”赫连兰翊问道。
“是啊,太晚了。”琳琅点了点头。
赫连兰翊没有再说什么,拥着琳琅走回车旁,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让她上车后,自己才绕回到驾驶座上。
一路上,沿着崎岖的上路盘旋而下,和缓低沉的英文歌声在车厢里蔓延着,就好像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一般。
琳琅挺喜欢这首歌,只是不知道叫什么。
“这首歌真好听。”
“家里的影音室里有这张专辑,你有兴趣的话,在家的时候可以去听。”赫连兰翊推荐到。
“好!”琳琅点了点头。
兰苑的影音室,她只去过一次,和赫连兰翊一起看了一部电影,那音效实在太好了,简直身临其境。以至于那次之后,她都不敢自己一个人进影音室,因为那天他们看的是一部恐怖片,而且那部片子还是她自己选的。
简直就是不作死不会死的典范。
琳琅这会儿听着悦耳的歌声,心情也跟着轻舞飞扬起来。
如果以后她回想起这个新年,最大的感受应该是赫连兰翊在观景台跟她表白 ,还有这会儿和赫连兰翊在车上听歌。
赫连兰翊送 琳琅回到肖家后,就回去了。
琳琅叮嘱他,路上小心开车, 注意安全,让她到家后给她打个电话。
赫连兰翊低头亲吻了她一下,说他的老婆越来越像个小老太了,琳琅俨怒地再次提醒到,
“你听到了没啊?”
“听到了, 我还等着当新郎呢, 怎么舍得出事!”赫连兰翊低头凝视着她回应道。
“童言无忌,大吉大利。”琳琅忙说道。
赫连兰翊笑了,
“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不然天都亮了。”
“好!”琳琅点了点头。
赫连兰翊回去了,琳琅锁好了门,回到楼上去了,心情还有些激动的她,这会儿并没有什么睡意。
过了春节,她和赫连兰翊也要举行婚礼了,她曾经想象过她的婚礼会是什么样的,一直到跟赫连兰翊在一起后,才发现自己的以前的想象是多么贫瘠。赫连兰翊带给她的很多惊喜,是以前她做梦都想不到的。
琳琅等到赫连兰翊发来了信息,说他已经到家了,才放心地放下手机,关了灯,睡了。
而与此同时,赫连兰翊在发了信息后,从车上下来,朝着慕青莲走去。
如果不是这会儿一路开回来,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他也不会注意到,站在小区外路旁的慕青莲。她穿着单薄的衣服, 站在路边,看起来有点瘆人。
赫连兰翊甚至连问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欲望都没有,脱下了外套,批在了慕青莲的身上,
“上车!”
“去哪?”慕青莲抬起头看向赫连兰翊,颤抖着唇,问道。
“送你回去!”赫连兰翊头也没回地应道。
慕青莲默默地跟在赫连兰翊身后,上了车。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扰你的,我只是——”慕青莲道歉到,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赫连兰翊没有回应慕青莲的话,送她回到公寓。
“青莲,你已经不是孩子了,如果你不能为自己负责,别人也没办法帮助你。”赫连兰翊看着慕青莲认真地说道。
慕青莲盈盈地看着赫连兰翊,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应道,
“我知道。”
“进去吧!”
慕青莲按了门铃,过了一会儿有人来开门了,只听到保姆惊呼到,
“慕小姐,你去哪了?”
慕青莲没有回应保姆的话,只是朝着赫连兰翊摆了摆手,低低地说了一声,
“新年快乐!”
就进屋去了。
赫连兰翊松开按键,电梯门合上,下楼去了。
慕青莲会变成现在这样,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他又已经没有身份可以去照顾她,以她想要的方式。
刚才跟她说的话,也是他的心里话。如果她不能为自己负责,他也没有办法帮她!
他现在多了一个无法改变的身份——琳琅的丈夫,这意味着他没有办法毫无芥蒂和包袱的去帮慕青莲,哪怕他只是希望她回归正常的生活。这也是他无奈的地方。
保姆还在问她发生什么事了?慕青莲说,她很累了, 想休息了,就回了自己的卧室,关上了门。
保姆盯着合上的门,又生气又郁闷的,半夜被吵醒,起来开门,对方连个解释都没有,还让她吃了个闭门羹。要不是为了这份高工资,她也不会放弃春节跟家人团聚的机会在这里照顾这个阴阳怪气的女人,也不明白那么好的赫连先生,到底是看中这个女的什么,一直这样帮着她,她都替赫连先生觉得不值了。
慕青莲回到卧室后,并没有休息, 而是像平时那样窝在飘窗前的榻榻米上。
她只是想当面跟他说一声新年快乐而已。
她走啊走啊 ,好不容易走到他家的小区外,一辆车从小区里开出,是他的车,他载着琳琅离开了。
她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或者说今晚还会不会回来,她就那样无望又茫然地站在那里,很漫长很漫长,又好像只是一会儿功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