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永恒之井的实质

“女王，您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请问，您不舒服吗？要不要找牧师来为您诊治？”

“不必了！早餐准备好了吗？带我去！”

“是！”

……

门外传来艾萨拉与她的女侍的对话，又躺回床上的晶宇微微一笑后，借由将力量融入血液，使眼睛变成了红色。

他昨晚上吸食艾萨拉的血，一开始仅仅是想开个玩笑吓吓她的。令他没想到的是，貌似这带上了点意外之喜——艾萨拉吸收永恒之井的能量显然并不彻底，而晶宇借由吸取她的血液，将她吸收不了的部分纳入了自己的体内。

如今，这部分‘黑暗物质’正被他的能量包裹……吸血鬼一向被认为是邪恶血腥残暴的生物，立于其上的真祖，理应是邪恶血腥残暴的极致。

但，物极必反，真祖经由邪恶血腥残暴的极致后反而回归了纯粹。

晶宇就是利用了这样的特性，将足以腐化艾萨拉的黑暗物质，炼化为了自己的能量。

这个过程他已经进行了一个晚上，只要再给他一个白天，就能完全将之转化。到时，他体内的能量将会是昨晚的三倍……比分给希尔瓦娜斯能量之前还要多。

晶宇的双手交叉放在腹部，一边持续着炼化工作，一边想：

‘从我的感知上来说，永恒之井并不具备邪恶能量。奇怪的是，吸收这些能量后的艾萨拉，体内却蕴积了如斯数量的邪能……这些邪能，是从哪里来的呢？’

说穿了，永恒之井能够产生用之不竭的能量这一点，本身就很是奇怪啊。

而且，以它所持有的能量总量，是连按箱庭的标准可以排入三位数的魔王萨格拉斯也要心动，想要将之据为己有的。再加上可以不断产生的这一点……它自身就算是诞生意识，晶宇也不会觉得奇怪。

但，奇就奇在，按照泰兰德的说法，她自出生已经数千年，永恒之井在那之前就已经存在。纵观暗夜精灵这一种族的发祥更可以知道，正是由于永恒之井的缘故，暗夜精灵才从原先巨魔的一支，经过漫长的岁月进化成了如今精灵的形态。

永恒之井已经存在数万年了。

数万年的时间，如此庞大的能量，却没有诞生意识……这相当的反常。

晶宇由此就进行了假设——假设永恒之井不能诞生意识呢？

那么，就有两个可能性。其一，这庞大的能量不属于它；第二，它被创造它的某个存在，设定为不能诞生意识。

后者没什么好说的，晶宇比较在意的是前者……以他的见识，结合艾萨拉体内的邪能，他认为，永恒之井应是与他将邪能吸收为纯净能量的原理类似。

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吸取邪能，转化为纯净能量后，供给给这个世界利用。

只不过，邪能在它这里的转化并不彻底，它只是以正能量将之压制住了。

艾萨拉等上层精灵吸收永恒之井的能量，不可能百分之百将之纳入体内。往往吸取十成而无法吸纳其一……他们不断地吸取，能量也不断地在他们体内过滤，邪恶的能量就此留了下来。

然后越积越多，致使他们的性格发生改变，越来越疯狂。

这么想的话就说得通，也能解释为什么永恒之井的‘味道’会吸引萨格拉斯的注意了。

‘恐怕，永恒之井本身就是与萨格拉斯存在的那种黑暗空间是相通的吧。’

这就是晶宇的结论了。

他向那能望到永恒之井的窗户看了一眼，明白到其中的险恶后，心中就再没有什么美丽的湖光水色。

两个小时后，艾萨拉回来了。进门的她，与出去时不同，戴着黑色的面纱。

她关上门后，没有去看卧榻之上的晶宇，而是呆呆地站立着。

这甚至长达一刻钟之久……她这才看向了他，与他又变成黑色的眸子对视。

“你是对的。”她说，“我发现，他们都……很不同了？”

她极力地找着足以形容自己所见所闻的词语，却只能想到了这样贫乏的字眼。

只是一夜啊，昨日并不觉得奇怪的他们，今日看起来就那么悖离自己的感官。

昨日她宠信他们，今日，她厌恶他们……这正是她出门之前，这个自称龙晶宇的男人告诉她的。他在向她讲述了名为萨格拉斯的魔王所率领的燃烧军团的威胁后，要求她暂时不要将这告诉她的臣下。

那时的艾萨拉心想，既然再继续钻研魔法会有那样的危险，怎么能够不阻止臣民呢？

现在她明白了，不是不能去阻止，而是无法阻止。

整个宫殿，整个都城……如果她下达那样的命令，即使是统治暗夜精灵长达数千年、累积了无上威信的女王，她也将受到以往最忠诚的部下们的抵制，并孤立无援。

那种境遇让她畏惧，想一想就背脊发凉。

因此她早早地回来了……哪怕寝宫内的这个男人在某种意义上对她来说要更加危险，她却莫名地觉得呆在这里更让她感到安心。

艾萨拉将面上的纱巾取下——她本来以为自己不需要它了，现在，她用它阻隔自己与那些‘忠诚’的臣民。

拿下纱巾的她有着美`艳无方的容颜。再加上心境的波动让她尽显柔弱，那又为她增加了一丝动人……真真是慑人心魄。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犹豫了一下后，在床边单膝跪了下来。

“即，即使是宠`物也没关系，请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避免这场灾难？”

她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些年来自己的错误。正是由于自己，才致使臣民们跟着走到了这一步的。而眼下，则是到了再进一步就可能万劫不复的边缘，危机容不得她再顾及女王的尊严与骄`傲了。

当然，这也是由于晶宇将她体内的邪能尽数吸收了的缘故。艾萨拉再度成为了过去那位饱受人民爱戴的仁慈女王。

晶宇从床上坐起，居高临下地望着艾萨拉，身上是王者的威严。

他略一俯身，用食指指尖轻轻挑起艾萨拉的下巴。

艾萨拉银色的眼睛被迫再度与他望在一起……她为这姿态感到羞涩，身体微微地颤`抖。

他则是对她这反应很是满意地一笑。

“从现在开始，没有别人在场的时候，要叫我主人。”

没有别人在场……至少标志着这个男人不会当众去羞辱她，不算超过她的底线。

艾萨拉抿了抿唇，强调道：“前提是，你能够确实保证我的族人们避过灾难。”

晶宇的手向前一探，粗暴地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扯到了自己的面前。

以吐息能够被她吸入的距离，霸道地对她道：

“宠`物没有资格跟主人讨价还价！”

向侧面一用力，已将她推到床上。他双手臂撑在她肩膀两侧，从上向下看着她的脸道：

“你猜，主人现在会怎么对待自己的宠`物呢？”

艾萨拉一瞬充满了心慌意乱。女性的矜持令她想发动全部的能量去抵抗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女王的责任又让她忍住了这样的冲动……两种念头在她体内激烈的交锋，让她面上呈现一会愤怒一会委屈的快速变化。

最后，这两种情绪杂糅在一起，她不甘心地向旁侧扭开了头，任命地闭上了眼睛。

如此屈辱的表情，总算是平复了晶宇昨晚上‘一出现就遭受她攻击，以及后来被她抬脚‘示意’如何向她发誓忠诚’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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