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各有攻防算计

墨家机关城链接两处回廊与隧道入口的平台地带——

“盖先生，你先带着天明回去休息吧。”晶宇先对他说道，然后转头看向墨家弟子吩咐，“你们去一个人，为盖先生治疗包扎伤口。”

盖聂所受的伤并不重，用不着端木蓉出手。而且，晶宇找端木蓉还有些事情。

“是。”一名墨家弟子抱拳应答，又对盖聂做了请的姿势。

“多谢！”盖聂冲晶宇抱拳，示意荆天明跟上，两人一起离开。

待他们走远之后，晶宇打发了剩下的墨家弟子，才问端木蓉道：“盖聂曾为秦国剑客，六国来人多与他有仇，这种冲突是早就能够预料到的。既然他是墨家巨子请来的客人，怎么你们没有提前跟六国来人打过招呼？”

“这……”端木蓉有些难以启齿。

雪女瞅了眼她，连忙帮腔道：“晶宇，你忘记了吗？蓉姐姐昨日才与我们一起来的。”

晶宇伸手刮了下雪女的小鼻头，莞尔道：“我当然知道这一点，也不是要责怪蓉儿。”

见他竟这么当着端木蓉的面如此，雪女也不由脸色转为粉色。皱着小鼻子白他一眼，揽了端木蓉的手臂，“那我现在陪蓉姐姐去再将这件事好好通报一次好了，省得再有人做了之后宣称不知道。”

“这样也好！盖聂我倒不担心，不过，天明功夫太差，又容易受到挑衅。若是他先动了手，别人也就有了还手的理由。”晶宇点了点头，见雪女两人真要走了，他哭笑不得地喊道：“都回来，我还没说完呢。”

两女停下脚步，对视一眼，还是雪女问道：“原来你留下我们，不止是为了这件事？”

“另一件事要更重要一些。”晶宇看向端木蓉，“而且需要蓉儿你的帮忙。”

“我？”端木蓉诧异，“是什么？”

“我刚刚从班老头那里拿了这机关城的图纸看过了，发现这座城的重中之重乃是水源。”晶宇的眉头微蹙，“一旦水源被制，整座城都会受到威胁。”

“你是说……中央水池？”端木蓉倒是没有对晶宇看了图纸一事在意，顺着他的思路，说出了她的判断，“的确，现在机关城内人员如此杂多，若是有人下了毒……怪不得你说需要我的所长。放心吧，我会派人去守好中央水池，再做好应对有人中毒的准备。”

水源流通，可不止是中央水池能够下毒，只是中央水池处下毒危害最大。

“你只说对了其一。”晶宇笑了笑，“防是应该的，但要防得主动，且防得有攻击性。蓉儿，你一定能够办得到，在中央水池的地面上洒下一种药剂……能够防得住最好，若防不住，我也要那下毒之人过后无所遁形。”

在与班老头查看那图纸时，晶宇仍然使用了聆听万物之声监视大铁锤与那受伤之人。两人一个下午的时间里，都没有走出过所在石室。这让他知道，这两人应该是都没有问题了。

如此的话，除非在他到来之前渗透机关城，否则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还没有到达的齐国之人。他们晚到，就不能排除受到过卫庄的袭击，或者混入奸细。让他时刻监控十几个人是没有问题，但他不想让别人都知道自己能够远距离‘感知’。所以，他需要一个让别人也能找到下毒之人的方法。

端木蓉瞧他脸上表情，总觉得像个小狐狸，她心中不由摇头失笑。

“你说得，我的确办得到。”她说，“交给我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端木蓉这一次与雪女离开，并没有再被晶宇叫住。不过，两女走出几步之后，还都回头看了眼他，让他好笑不已。他冲她们挥了挥手，往自己住得地方走去……这一天就要过去了，他还没有怎么陪陪小瓈。或许，他也想在那个孩子那里找到一些宁静，暂时远离世界的纷争。

他经历的多，看到得也就多，纷争，哪里都少不了。

端木蓉与雪女办事果然干练。稍后不久，中央水池已经驻扎两拨人。一拨墨家弟子，一拨项家家将，一拨在明，一拨在暗。另外，水池的地面上，也被端木蓉洒下一种合了晶宇心意的药粉。

至晚上，忙碌了一天的班老头，果然便派人送去了缣帛卷轴。晶宇找人将它做旧了一些，第二日晚上又差人送还给了班老头。后者在拿出两份缣帛卷轴对比了后，也不由感叹难以分辨。但是，能不能骗得到公输家的人，他心中也是没底。暗暗遗憾时间太短了，若是再能长一点，多多思考就好。

他的想法是不错，晶宇总不能老早告诉他，让人以为他能未卜先知吧？

齐国来人被高渐离等人护送，在当天晚上就回来了。晶宇扫了一次那些人的生命信号，只要其中有人接近中央水池，他就会行动。

端木蓉就白日之事找高渐离谈了一次，后者听进了多少，端木蓉心中无底。

这样，到了第二日清晨，徐夫子派人送来了保养好的黑剑。晶宇在握住剑柄想要查看剑刃时，感觉到有些奇怪。怎么它上面的煞气，只一晚的工夫就少了很多。

晶宇弹了弹剑刃，“你这家伙，是不是做了些什么？”

剑虽通灵，却无意识在内，如何回答得了他？

另一边的徐夫子也没有看出那把新剑有何异常。他又再度下了苦心，仔细琢磨，务必精益求精……距离又一把名剑问世，恐怕为时不远……他心中是这么期待着的。

而在机关城数十里外一处高坡上，卫庄站在坡沿处，凝视机关城的方向。嗖一声响，白凤凰站在了他背后不远处的一根枝头。

“我又试了一次，派出去的鸟类，无论品种，都会被射杀，无法传递任何消息进入。”白凤凰说道，“看来，他们已经做好对我的防备了。”

“意料之中。”卫庄没有回头，语气傲然道：“如果他做不到这种程度，也不配被我高看。不过……”他的眼睛滑向眼角，“他未必就能防得住全部。”

在那个方向上，赤练伸手，让一只赤练王蛇顺着手臂爬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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