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这话是何意?难不成,我还能在此事上造假不成?谁会闲着无事说自己的母亲被烧死?”云仙惨兮兮的直掉眼泪,只是语气中多少带了几分急迫。

这就着急了?

的确是跟你母亲差太多啊,想来把你摘出来,废掉了你母亲,也是万般无奈的抉择吧!

云落暗自腹诽,虽然她们反应的是快,可又如何呢?这云仙道行不够,不堪大用啊!

“大姐姐别恼,妹妹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抱有一丝幻想罢了,希望二婶逃出去了,毕竟就这么活活被烧的连渣都不剩,实在是太惨了啊!”云落一脸惋惜难过的说道。

一旁的云川闻言,怆然后退两步,痛心到无法呼吸,再也坚持不住,伤心欲绝昏了过去。

云落一愣,心下懊恼,竟忘了二叔了!

原本是刺激云仙的,没想到云仙只是咬牙流泪,二叔却被刺激的不轻!

这让云落心中愧疚不已,连忙上前,拿出随身的银针,对,就是在长公主府上用的那一套,用完后就被她堂而皇之的带走了!

飞快的以银针稳住云川的心脉,让他不至于因为太过悲恸而伤及自身,老夫人原本想阻止,愣是没追上云落的手速,眼瞧着云落扎针的动作娴熟利落之余透着说不出的高明玄妙之感,老夫人把要叫停的话咽了回去。

只是嘴上不免嘟噜出声,“有这本事,竟一直藏着掖着,也不知道为你祖母好好调理调理身体……”

云落这边收了针,冲着老夫人龇牙一笑,“这不是您老也没问吗?您要有需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不然,孙女儿现在就为您扎一针?”

老夫人看着云落拿着尖锐的银针笑着就过来了的样子,赶忙摆手,“不必了!”

我说调理,你给我说扎针?我能让你乱扎?你个混账玩意儿再憋着坏给我扎出毛病来,我找谁说理去?

“如儿,微柔去了,府上就只能靠你了!老身年纪大了,实在扛不住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处理,唉,可怜的孩子,怎么就这么被人给害了?”老夫人是真的困的撑不住了,把后续的事情交给如夫人,自己就回去休息了。

云仙则被月影带着去往天机阁,毕竟从她口中得知了敌国细作一事,不得不严查,云仙倒是很镇定,没有多说什么就跟着走了,显然也是做足了准备。

“唉,夫人多好的一个人啊,怎么就遭此厄运说没就没了?”

“是啊,跟做梦一样,我到现在都不敢信……”

二狗跟梧桐他们一路上因为国公夫人的死恹恹的,云落再一次感叹,自己那二婶的道行,真是太高了,只可惜生了云仙那么个半吊子的棒槌,把她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给毁了,只能死遁逃过天机阁的追查!

是的,死遁!

由始至终,云落都不觉得国公夫人真的死了!

想到这,云落就有点遭心啊!

好好的二婶和大姐姐,咋摇身一变成了敌国细作?

自己倒是没什么爱国情怀,什么敌国不敌国在她看来也没啥太大的差别,毕竟对东圣也不咋熟悉,只是,你们闹你们的,我过我的日子,咋也能误打误撞的进了这么高端的圈子?

我真是无心添乱的,可问题我那死二婶怕是不能信啊!

不仅不能信,这会儿估摸着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暗戳戳的想要我的命!

我倒是不咋怕,自保应该没问题,可这一院子的人怎么整?

“二狗,你认不认识什么靠得住的,有点功夫的,又性子好还老实的人啊?我觉得咱们碧水轩光靠刘婆婆她们守着不咋牢靠,毕竟年纪大了,再有力气也比不过年轻力壮的男子不是?”云落问道。

“小姐想招护院?还要招男的?”二狗有些愕然。

云落眨眨眼,“不行吗?你不也是男的?”

自己就是发现院中可以有男小厮,才起的念头,不然也不会贸然开口的。

“小的能进您的院中,是签了死契的,但凡有辱您的名节,便得以死谢罪!下人们虽然低贱,可只要不是不可饶恕的大错,顶了天也就是被发卖,签了死契的就不一样了,要杀要剐都是主子的一句话,所以,愿意签死契的下人可不好找啊!”

二狗这么一解释,云落了然,“这么说来,到的确不好找了……”

“也不是不好找,按着小姐您的要求,小的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就是……”二狗说到此处,欲言又止,眼瞧着云落一个斜眼飞过来,立马不卖关子,老实道,“小姐,您可记得小的曾经跟您说过,小的还有一个哥哥,叫大狗来着?他各方面条件都符合您的要求,就是如今还在大牢里关着……”

“犯过事的你说符合我的要求?”云落挑眉。

二狗慌忙道,“小姐尽管放心,小的绝对没有撒谎,而且,我哥哥被关大牢实在是被人给坑了,哎呀,反正还有一年就可以刑满释放了,小姐您到时候见到人,就明白小的的意思了!”

“一年?有点久了!你哥全名就是大狗是吧?”云落问道。

二狗愣了一下,眼中露出喜色,“赵大狗!我们兄弟姓赵!”

“成,知道了!今个儿景世子怕是不会过来了,等明儿他来了我跟他说!”

二狗闻言激动的都快哭了,“小的替我大哥谢谢小姐!小姐放心,我大哥绝非作奸犯科之辈!”

“别高兴太早,若我见过后,发现跟你说的不一样,会把他再送回去服刑完毕的!”云落随口说着,打了个哈欠,回屋补觉去了。

直到景翊过来,都没起。

被萱萱从床上捞起来,云落没好气的看了一点不避嫌,已经进来内室的景翊一眼,“我大姐姐爆出了敌国细作一事,天机阁不该很忙的吗?你怎么还有空过来?”

“你觉得从她那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吗?”景翊笑道。

云落想了下,点头,“也是,没啥好问的,问就是清秋的锅,她只是被胁迫着做了点无伤大雅的小事而已,而且人家亲娘还被烧的连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