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鱼大佬搞种田 第1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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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偏过头看她,“你又喜欢哪样的?”
秦二娘抿嘴笑,没有答话。
昭庆忽然拿团扇戳了戳她,说道:“我给你介绍个郎君,你有没有兴致瞧瞧?”
秦二娘:“大长公主说的是哪家的?”
昭庆:“中书侍郎家的幺子,年十九,也挺有几分小才华,家中没有通房妾室,且阮家家风甚严,那阮永泽的模样也算俊朗,与你匹配倒也像样。”
玉娘好奇道:“我听姐妹们说上回在诚意伯府国公府的夫人把二娘给瞧上了,可有这回事?”
听到这话,秦二娘忙摆手道:“玉娘莫要瞎说!”
昭庆提醒道:“那王三郎倒是个极品,不过国公府家里头水深得很,若没有一点心劲手段,可不容易立足。”
秦二娘道:“大长公主说得是,我有几斤几两自个儿最清楚不过,像那样的高门大户,是不敢去妄攀的。”
昭庆摆手,一双媚眼勾人得要命,“倒也不必妄自菲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王宴安的滋味谁不想去尝一尝。”
此话一出,秦二娘默默地掩面,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对于大长公主这样的人来说,男色在她嘴里犹如家常便饭。
她虽然没有实权,但身份高贵,且有人脉,又是个风流多情的俏寡妇,只要相中了哪个郎君,总会想方设法弄来尝尝。
最开始她喜欢嫩一点的,也愿意去哄,后来那些磨人的小妖精总是不满足现状,比女人还娇气,她嫌烦了,还是觉得解语花好。
薛郎君是她养的面首里时间最长的一个,已经有两年了,今儿没来。
不过得不到的才是心头好。
京中不少人是她的裙下臣,她还曾被朝臣弹劾过,说她私生活败坏,起因就是她把那大臣的儿子哄去为了她要死要活闹上吊。
当时先帝觉得很没颜面,把她训斥了一顿,私底下却冲她发牢骚,把人家儿子骗了身丢了心还闹到要寻死的地步,委实过分,让她学学梁王,别人再怎么风流也不会吃窝边草。
昭庆口头应承,还是死性不改。
赵家人骨子里的风流没法救。
后来她把王简相中了,那时候王简经常在宫中走动,真就跟女大十八变一样看着一个毛头小子一点点长成,有点养成的意思。
无奈王家家风严,卫国公盯得又紧,那小子又是个滑头,她筹谋了好多次都没得手。
后来被王太后敲打了一番,她压根就没把她放心上,直到先帝病逝王太后成为太后,她才断了念头。
没有先帝这个老二哥罩着,王太后指不定会掀了她的公主府。
昭庆怂了。
由此那个探花郎成了她的朱砂痣。
她爱极了那人穿绯袍的样子,没有一个男人穿绯色能像他那般艳朗,既有读书人的沉静温雅,又不失男儿的阳刚,不笑时清冷禁欲,笑起来时又艳又撩人。
更重要的是那人干干净净的,屋里连个通房妾室都没有,家里头又管束得严,多半还是个雏儿。
这种男人玩起来才有意思。
但也仅仅只是玩玩,国公府是龙潭虎穴,一般人进去了就出不来,给她昭庆十个胆子都不敢进。
听到远处传来竹笛声,昭庆才回过神儿。
另一艘画舫里热闹不已,一群男人凑着附庸风雅,故意挑衅调戏,搅合着抚琴的贵女再也没有心思了。
琴音断了,竹笛声占了上风,祝三娘撩起帘子过来道:“那群俗人真叫人讨厌。”
昭庆挑眉,“无妨,咱们反正也是闲着,不妨逗他们玩玩。”
玉娘来了兴致,“如何逗?”
昭庆指着祝三娘道:“你继续抚琴跟他们斗,我让家奴去那边买唢呐来,吹丧葬曲给他们听。”
此话一出,画舫里的姑娘们全都哄堂失笑,纷纷来了兴致,要与那群附庸风雅的男人斗一斗。
家奴乘小船上岸,祝三娘一改先前的温和舒缓,抚破阵曲回敬对面的画舫。
画舫里的男人们听到杀气腾腾,又生了调戏的兴致,吹起了露骨的思春曲子。
大长公主不予理会,牵回话头,冲秦二娘说道:“中书侍郎家的幺子,你可有兴致见一见?”
秦二娘坐到她身边,对这个女郎是非常敬佩的,觉得她胆大妄为,什么事都敢干,无视礼教,放浪形骸,这简直就是挑战儒家礼教的典范。
“不瞒大长公主,二娘其实有相中的郎君。”
这话令昭庆诧异,好奇问:“哪家的?”
秦二娘笑了笑,“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呆子,样貌比起我来差远了,人也憨头憨脑的,不甚聪明的样子。”
昭庆发出灵魂拷问:“那你瞧上他什么了?”
秦二娘:“就是觉得好玩儿。”又道,“大长公主也见过。”
昭庆:“???”
秦二娘:“跟我打擂台的那个呆子。”
她这一提,昭庆想起来了,说道:“就是去年在你大姐的婚宴上打擂台的范谨,举子,是吧?”
秦二娘点头。
昭庆啐道:“人家哪有你说得这么呆,样貌虽然不出挑,但人看着倒是机灵,又有功名在身,一肚子才华配你,倒也将就。”
秦二娘面色微红,“那人一看到我就躲,活像我是母老虎要吃他一样。”
昭庆掩嘴,“估计是怕了你了。”
秦二娘:“我又没凶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好怕的?”
昭庆起了几分兴致,“真把他给相中了?”
秦二娘点头,“我心气儿高,自小便不服人,不过范谨我是服他的。”又道,“也不知怎么回事,反正每回我只要看到他就想捉弄,他越是躲着我,我就越想弄他。”
昭庆扶了扶额,“你这便是喜欢他的,若是没有兴致的人,看都懒得去看。”
秦二娘把玩团扇上的络子,“我舅舅他们也相中他的,想把他哄到秦家来做女婿,人家还不乐意,说不登科不娶妻,我就看他明年又当如何。”
昭庆:“你若是真想要他,便想法子把他弄到手再说,不要等着他被别人抢走了干着急。
“像范谨那样的人,算得上青年才俊,虽然没有背景,也攀不上多高的门第,但小门小户却喜欢,简直是香饽饽,明年春闱后,指不定被捉婿,你若等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秦二娘没有说话,似乎有些郁闷。
昭庆偏过头看她,“你对他有几分喜欢?”
秦二娘想了想,“我也说不上来。”
昭庆:“我这么说,排除家境情况,就范谨那个人,以后你跟他过日子,你乐不乐意?”
秦二娘:“那人温吞吞的,也没甚脾气,我个性要强,他若多包容着些,应是能过的。”
昭庆笑道:“这么说来,你是愿意嫁他的。”
秦二娘点头,“可嫁。”
“若是明年春闱他没登科呢,你的官夫人梦可就碎了。”
“也无妨,大不了多等几年,我相中的是这个人,不是官夫人的名衔,若要名衔,直接找现成的,何必找他折腾。”
“这么说来你是想明白的。”
“想明白的。”
昭庆还是挺欣赏她的理智,不是那种稀里糊涂的人,对自己想要什么,需要什么都清楚,这样以后才不会意难平。
“我跟你说,你若真相中了他,便想法子把他哄到手再说。”
“可是要怎么哄才能让他心甘情愿被我套住?”
昭庆嘚瑟道:“勾引男人这活计,我最拿手了,有我给你当老师,那范谨保管手到擒来。”
秦二娘乐了,“我没试过,放不下颜面身段。”
昭庆:“你好歹是个官家娘子,放下颜面身段,那是下等人才会干的,咱们得端着来,欲擒故纵,欲拒还迎。”又道,“更何况你有才有貌,若连一个穷书生都拿不下,也太没出息了。”
听了这番话,秦二娘有些小激动,又有点小娇羞。
昭庆拿团扇拍了拍她的手,“明年春闱,今年你就要让他对你死心塌地,省得他明年出岔子,被旁的人捉了去。”
秦二娘点头,心思是彻底活络了,先前还觉得放不下颜面来,现在被昭庆一番话怂恿,算是彻底想明白了。
她就是对范谨生了兴趣,不怕他家里穷得叮当响,秦家会扶持。就觉得那人的才华她是看得上的,气质也生得好,在张家胡同口碑也不错,应该是良善温厚之人。
她很清楚自己吃不得一点亏,也受不得一点委屈,若是像秦大娘那样嫁了有背景的人家,娘家到底太弱,她那性子迟早得闹出事来。
范谨有才华,陪着他一点点往上走也无妨,能找一个自己相中的人陪伴,就算日后没走到头,事后想起来也不觉得亏。
至少是自己选择的。
春日太阳温煦,照得湖水波光粼粼,画舫里的姑娘们还在跟对面画舫的男人缠斗拖着他们。
音律是秦二娘的短板,凑不上热闹,只能在一旁围观。
岸上不少人也在观望看热闹,姑娘们等了许久,公主府的家奴才把梨花湾一户人家的毛头小子找了来。
也是凑巧,那小子的祖父是道士,家中有唢呐锣鼓等物,于是家奴直接把他拎了来,让他吹一首丧葬曲,两百文酬劳。
那小子才十三四岁,两百文对他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当即允了。
画舫上的贵女们见到那毛头小子全都笑了起来,昭庆掩嘴道:“你给对面画舫吹一首丧葬曲子,若是吹得好,我还另有重赏。”
那小子叫冯五郎,从未见过这么多漂亮的小姐姐,一下子脸红发窘。
玉娘道:“方才那画舫里的狗东西欺负咱们,小郎君给他们吹一曲,叫他们看看你的厉害。”
冯五郎有些担忧,“冲活人吹丧葬,我会被他们打的。”
玉娘笑道:“咱们偷偷把你送走就是了,他们找不到人。”
于是冯五郎犹豫了阵儿,在对面画舫再次挑衅调戏时寻了个隐蔽的角落,朝他们吹起了一听就知道是送葬的曲子。
这不,唢呐的流氓声一出,对面画舫里的男人们彻底炸了,纷纷探头看向这边骂骂咧咧,岸上围观的众人哄堂大笑。
第92章 贞洁烈男  感谢支持晋江正版的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