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景泽伯出手

飞鹤馆中,黎羲浅洗漱更衣,闲心的继续绣着石子绣球香囊,菘蓝从库房哪里许多小玩意出来一一放在桌案上“这对小玛瑙送给小公子是极好的。”

石蜜笑眯眯啃着鸡腿:“这个九连环小孩子玩最好,明日我在去买点小玩具之类的,我看那个小公子身子弱的很,还是多玩玩的好。”

菘蓝哼哼唧唧起来:“你怎么不去教打拳呢,强身又健体。”

石蜜毫不示弱:“小姐愿意我就去啊,能给我当徒弟,那小子有福气的很。”

黎羲浅无奈的笑着,忽的挺住外面嘈杂的声音。

“二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大小姐已经休息了!”锦纹跟着后面厉声了起来。

菘蓝忙过去将那香囊收了起来,黎羲浅觉得这个丫头想得太多了,她挑了挑眉头,看着冲到自己面前的人微微一笑,目光柔和,提起茶壶给她倒茶:“二妹安然无虞了?来喝茶,这是刚刚三哥那边送来的,今年的新下来的新湖龙井呢。”

黎柳柳目光紧紧跟在黎羲浅的身上,心中对这个唯唯诺诺的人有了抗拒,甚至看着她打来的目光浑身有些寒意,她直起身子,喉头哽咽了几下,还是开口,声音带着不自在的轻颤:“大姐,我厚着脸皮来拿着妹妹的身份和你说,这次的事情真的和我没有关系,不管如何,关上门我们都是手足姐妹啊。”

她直接上前抓住黎羲浅的手,自己的手冰凉的如同在井水里面过了一片,倒是这个人暖和的让人心里嫉妒:“父亲迁怒与我了,要把我送到外面的道观去,大姐,我要是被赶出去,那些人会怎么说你,只会让别人看我们丞相府的笑话,我的婚事也会被非议的,大姐,我曾经是对了对不起的事情,可我从未想过迫害你的名誉——”

黎羲浅看着那无骨的手,滑嫩又白皙,曾经这样一双手给了自己多少的苦难,她木木的看着这个二妹,眼睛里面闪过一抹冷光,呼哧打开她的手,直接撇过脑袋,不予理会。

黎柳柳可以说自从进府就不喜欢这个人的,明明是个舞姬生的女儿,即便被丢到乡下,黎行之每月也会播下去不少银子,她回来之后,因为是丞相府名正言顺的女儿,住在了最好的院子,她厌恶憎恨,不许任何人对她好,不许任何人教授他规矩,认字。

偏偏短短半年不到的功夫,这个人一飞冲天,一鸣惊人,黎柳柳怎会会允许又这样一个人踩着自己的头上去了,只要黎羲浅出人头地,她在被人形容的似乎,就会提着一个养女的标签,黎羲浅不管是长相还是学识,远远都比不上她,所以黎柳柳现在只要看着这个人心中无名火就起来,今日的事情若是成功,周眉的心腹大患出去,自己的心头大恨出去,可是,今日到头来是输了。

黎柳柳不得不得来低头,正所谓流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黎柳柳感觉整个屋子的奴婢都是耻笑自己,依旧艰难的带笑:“大姐,今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的,父亲因为你牵连了我,这是迁怒啊,大姐,你去告诉父亲,我与此事无关啊,不然明日我就要???????”

她说着语无伦次了起来,她不敢想象她要是被丞相府抛弃了,在京城的贵族之中可否还能立柱。

黎羲浅看着自己的指甲平静的凝视这个京城第一名门闺秀,是笑非笑的目光落到黎柳柳身上,她只感觉浑身冰凉,她努力克制自己要掐死他的冲动,忍不住的哀求起来,满目凄凉:“是,这些年我抢了属于你的东西,可是现在我不都还给你了吗,你怨恨母亲罪不有我啊,大姐只要你愿意帮我去父亲那么美言,今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不管哪里的宴会我都带着你,你还不知道,母亲想让你嫁给表哥,只要你帮我,等我嫁给二皇子,我让二皇子帮你给小侯爷说亲,好不好!”

黎柳柳说的激动了起来,死死拉住黎羲浅的手:“你不是喜欢小侯爷吗,我可以帮你啊,宁远侯府的世子夫人,不要让这点小事挑拨了我们姐妹情深啊,那个赵姨娘不过是个墙头草啊,当初天天在母亲那么装孙子,她是要踩着你上位啊!”

黎羲浅呸了一声,蔑视的看着拉住自己手的人:“黎柳柳以前我只觉得你尖酸刻薄自私自利,今日才发觉你原来是个极其无耻的人,周眉给了你一切,你倒是好啊,这种时刻直接翻脸不认人了起来!姐妹,我八岁回府,今年十七,你可有一日把我当做姐妹的!不要脸的东西!”

震怒声音如同火星子顷刻之间焦灼在黎柳柳心上,她木得一怔,不敢相信这个人敢如此辱骂自己,尖锐的目光看着她,甩开她的手,抬起下巴厉声道:“黎羲浅!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过赢了一次,就想连根拔起,你在做梦不是!我今日来是给你一个台阶下,你若是肯去父亲面前说这是个误会,今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不得话你要怎样?”黎羲浅站了起来,气势好不输给黎柳柳,她眼中深沉,沉默,寒冷,又带着逼迫的敬畏,这是属于高位者才有的目光,黎羲浅冷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干干的笑了两声,那声音从喉间挤压出来,如同巨大石块压制面前的人:“是要给我下毒,还是将我清白毁了,还是把我捆起来丢到韩侯府去!?”他说着眼底带霜:“我就在这里,你敢下手吗?”

黎柳柳第一次和人如此说话,看着那双如同枯井的眸子,又是焦急又是惊骇的一句话都都不出来,被那眼神震慑的退后半步,死死拿着指尖指着她:“不得好死的东西!——”

黎羲浅低头轻笑:“我还真没有想到最自高自傲的京城第一次名暖,回来求我这个京城第一次草包千金,原本我还一直觉得你有城府有心计,现在看来不过一个蠢笨的人,是我高看了你的心狠手辣,如果我是你啊,这种小产的把戏才不会做,直接推到湖水里面去不是更加完美,还有,让你去郊外的不是我,是父亲,你要庆幸你是二皇子的侧妃,不然你此刻已经被赶出家门,哪里有资格和我大呼小叫。,我对这件事情乐见其成,父亲现在气头上,我才不会蠢到去送死,我奉劝妹妹一句,好好的去郊外面壁思过,免得被赶出了家谱!

“黎羲浅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黎柳柳撕心裂肺吼了起来,转身冲出了院子。

黎羲浅看着那狼狈的背影冷笑了起来,回到罗汉床上坐着:“去那些穗子进来,我继续做。”

菘蓝简直被吓的双腿哆嗦,她从未见过知书达理的黎柳柳如此失态,也没有想过温和清秀的黎羲浅不怒自威如此具有震撼力,惊讶的捂着嘴:“太恐怖了。”

刚刚黎柳柳那副架势和打架的野狗一般。

“这一次神仙都救不了他了,一个莫名其妙被送去道观面壁思过的千金,整个京城簪缨世家都会铭记,她的名声完了。”石蜜狡黠一笑起来:“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会过的轻松了。”

黎羲浅挑选着锦纹拿进来的穗子微不可查的摇头:“不一定,我这个表妹,能耐可大着呢。”

☆、第85章荷包

黎羲浅心情肉眼可见的好,月上顶,依旧蹲在屋子里面打着穗子,看着三个丫头在旁边打纸牌,顿了顿她复又恢复了柔和的模样:“你们来看看,那个穗子好看。”

“墨绿色,小侯爷喜欢绿色呢。”

“银白色,高贵大气,时候小侯爷。”

“月光南啊,小侯爷喜欢亮闪闪的配饰。”

三个丫头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黎羲浅扶额:“我不送他。”

石蜜眨了眨眼睛:“这个不像女儿家用的啊,小姐不会是有了情郎了!”

黎羲浅被这人说的哽咽:‘我绣着玩不可以啊。’

锦纹和石蜜都是捂嘴对视一笑了起来。

“给三哥怎么样?”黎羲浅原本是打算给石蜜做一个,这丫头两个钱袋都没有,天天怀里一抓一把银票的,哪里有个知书达理的模样的,鬼使神差的修成了这样,她才不会拿去送给谢长语呢,倒不如巴结巴结黎远海的好。

与此同时,黎行之雷厉风行说到做到,差遣人开始给黎柳柳收拾行囊。

入了三更,黎羲浅稀稀拉拉的终于做好的箱娘,灰色双金面料绣这两只小狮子玩绣球,憨态可掬活灵活现,下面配着四根紫白银丝的穗子,那结打的精致又结实,还坠了两颗猫眼石头上去,精致又贵重,看得出了做她的人是上心的很的。

门咯吱被退开,杜衡面色凝重道:“不好了,黎柳柳去郊外的事情被阻止了。”

菘蓝惊讶:“怎么可能,不是马车都在后院准备了吗!”

黎羲浅手里还在传这墨绿色的宝石在系带的地方,看了杜衡也是惊愕的脸道:“是不是太子府那边出了什么风声?”

杜衡点头:“就在半个时辰前,太子府后花园一只锦鲤忽然发光,变成了金色,视为祥瑞,惊动了不少的人过去,陛下,太后,皇后都派人过去了,太子大喜,已经命人给各家下了帖子,明日去观赏。”

国有祥瑞,乃是上天被感动,是对皇室治理天下的暗卫,黎柳柳半只脚都皇家的媳妇,这时候被赶出去,就是在和皇室对着叫嚣,黎行之在生气只能选择隐忍下来。

“功亏一篑啊!”石蜜哎呀了一句,气的赢得铜板都丢了,想了想,又看着风平浪静的黎羲浅:“小姐怎么知道太子殿下会出面干涉这件事情的?”

黎羲浅淡笑:“能让二皇子欠下一个人情的事情,景泽伯很乐意的。”她并不打算将二人私情的事情告诉丫头们,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自己之后能利用的地方会更多。

她低头看着做好的香囊,眨了眨 眼睛:“休息,明日还的起早呢。”趁热打铁,黎柳柳吃了如此大的亏,明日必然会让自己难堪的,黎羲浅拿起那香囊看了起来,悠悠一笑的站了起来。

自己答应景泽宜的事情,明日大概也能做了。

院子熄灯,黎羲浅合眼睡着榻上,枕头边上放在哪个香囊,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明日会发生的事情,太子府锦鲤祥瑞事件,上辈子也发生过,一度让朝堂上下将景泽伯传颂的是上天指定的天之骄子。

忽的,黎羲浅猛然感觉有人拉开床帐,以为是锦纹来查看自己睡了否,便是提起一点被子,将脑袋盖上,免得大晚上还要喝什么安神汤,却是看着黑夜之中,一只手放到自己枕头边上,似乎是冲着那个香囊而去。

“你是谁!”黎羲浅抬手捂着那手臂,翻过身子,作势就要大喊有贼,一晃眼看着一个隐隐发亮的小袋子,接着那两根,黎羲浅腾的做了起来:“谢长语!”她又气又惊的抬手就打到他的身上去。“你大晚上不睡觉做什么!”她捂着心口,反手就要去拉开床帐。

“别!”谢长语鞋子不知何时脱了,翻身做在床榻,拿着手里发光的东西,慢慢打开,星星点灯一般的东西慢慢跑了出来:‘这个叫星火飞,一种会发光的小虫子,对人体冰寒有奇效。’

黎羲浅愣了愣,想起来那个赵政,将头骗到一边:“那人让我离小侯爷远一点。”

“他就是个傻,别和他斤斤计较。”谢长语继续去拿那个香囊:“不过赵政医术极好,世间罕有,今日他说的话句句属实,你那个继母不是个好东西。”谢长语摸出个小袋子:“里面的药碗是调节月事的,每日早晚用水冲服,我给你送的燕窝当水喝,没了本侯在给你送。”

黎羲浅被那句傻搞得哭笑不得,耳边四更天的棒子敲响,离着天亮只有一个多时辰,她是睡不着了,看着那个香囊:“我准备送给三哥,小侯爷觉得如何?”

“不是做给本侯的吗?”谢长语嘴角一个勾:“上次我帮你解围,离离眼神看了看我腰间的荷包,之后就开始缝制,你三哥哪里压得住这也的颜色,本侯喜欢,就是本侯的。”他边说着,扯下腰上那个金袋子荷包:“绣的有点丑,不过本侯不嫌弃便是了。”

黎羲浅听着就要去抢:“谁说给小侯爷的,都说了给我三哥的,还来!”她哪里抢得过谢长语,拉扯之中,磕到床榻,外面守夜的锦纹忙道:“小姐?”

黎羲浅做个嘘的动作:“没事,你不用进来。”顿了顿,瞪了抢东西的谢长语一眼:“嫌弃就别要了。”已然承认就是送给他的“这个穗子很难打的,小侯爷别弄坏了。”

谢长语盘着退靠着床榻:“你已经猜到景泽伯会出手帮黎柳柳?”说着他眉毛勾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别给我说什么为了让景泽宜欠人情的鬼话,黎行之明日将人送出去,后日景泽宜就敢去接到二皇子府去。”

黎羲浅哪辈子给谢长语盖子膝盖:“我说了小侯爷就信吗?”

谢长语玩味一笑,拉着黎羲浅,见人顺势靠着自己膝头:“你的话本侯何时怀疑过,本侯只是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罢了”她抬手扶着黎羲浅的丝发,这个人就只只有在他面前乖顺的更个猫儿一般。

黎羲浅鼻尖都是谢长语身上好闻的清香,脸蛋贴着他的膝盖:“他们两个有事情。”

仿佛听到笑话,谢长语戳了戳她的脑袋:“胡说什么,景泽宜和你那个表妹乃是一见倾心,两情相悦的。”

“都说小侯爷聪明,我看也是个笨的。”黎羲浅轻笑起来:“小侯爷好好想想啊,我那个表妹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身份,嫁给景泽宜只能是个侧妃,即便日后有了气运,依旧是个妃嫔罢了,可若是帮着景泽伯成了大事情,凭借她的才情手段还有贡献???????”

黎羲浅做了起来:“看,我就知道你不信我的,黎柳柳出事,跑的最快的是谁?”她说完忧心忡忡的看着谢长语:“小侯爷,您看事情太简单了,并不是凡是不参与就会平安顺遂的,景泽伯与你不和,日后他——”

“小侯爷,您不能不防备。”黎羲浅语重心长的看着他,他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他能感觉这个人也不简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之后还有捕鸟的大网,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马革裹尸的事情再次发生在谢长语的身上。

“怎么又说这个了,本侯不过来看看你。”谢长语叹了口气:“你恨周眉,很黎柳柳凭借你的手腕,即便没有我这个靠山,你也能做到不费吹灰之力除掉他们,不过时间问题,你参与夺嫡,究竟要做什么?”

“我要做皇后。”黎羲浅打趣了起来:“你信不信?”

“你要做皇后,我马上举荐你进宫,不是更加快捷?”谢长语当然看得出了这个人对自由的向往,少女第一次跳出丞相府,在街市上对所有一切好奇大旺,那是对自由的渴望,黎羲浅根本就没有任何打算加入皇室。

“羲浅,你到底想做什么?”谢长语目光幽深,拦住黎羲浅的肩头:“本侯看有点看不穿你了。”

☆、第86章太子宴会

这是他第一次除开闺名之外的呼唤她,黎羲浅错愕片刻,抬手拉开床帐,道:“马上要天亮了,小侯爷快些走,一会太子府还能见面,我想休息了。”

她知道谢长语有心帮衬自己,可他要做的事情与宁远侯而言太过冒险了,能不告诉她便不告诉他为好,黎羲浅看谢长语抱手立在自己跟前,勉强轻笑了起来:“小侯爷不是极其聪明吗,你猜,猜到了我就告诉你。”

谢长语拉住她的手,道:“一会太子府宴会,石玉月必然有所动作,你自己小心,景泽伯似乎对你有意,保不准会像你父亲抛出橄榄枝,心中多有方寸的好。”

他的确对这个人上心,越是关注越是觉得这个人看透,越是看不透,越是在意。

见人又要跳窗户,黎羲浅忙上去,莞尔一笑,道:“小侯爷,收了我的香囊,明日可要万万护住我,我没有三头六臂的,那么多人要谋害我,我可应接不暇的!”这个人专门来提醒自己,必然是察觉明日恐有大事发生。

谢长语回头,揉了揉她的脑袋:“你的东西本侯不白拿,再说了,能让景这伯不痛快的事情,本侯极其乐意去做的,记住了,能晚一点去就晚一点去。”

黎羲浅一愣:‘小侯爷是要干嘛?’

谢长语狡黠一笑:“我帮你怎么多次,该你回报我了。”他说完狡黠一笑:“你父亲书房有一封书函,明日你设法将书房的人调走,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

不等她说话,谢长语就跳出了窗外。

黎羲浅看着慢慢要透亮的天,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石蜜!”

黑夜之中闪出一个人影:“清小姐吩咐。”

黎羲浅道:“让杜衡即日开始,秘密监视谢长语一举一动。”

黎羲浅目光如聚看着桌案上燃烧的烛火,放在案几上的手指微微拱起,时有时无,时而轻时而重时而缓的扣击出沉闷的声音。

静谧的黑夜连着蝉鸣鸟叫都听不见,她目光落在面前的茶水之上,清澈的茶面浮着几片茶叶。

大周现在的局势如同这碗茶水一般,最下面的都是没有用的,都是被榨干亦或者垫脚石的存在,宁远侯府绝对不是炮灰,相反现在看来,在朝中威望极高。

谢长语城府深不可测,即便自己那副嬷嬷无害的模样去接近,依旧对自己三分芥蒂,上次坠崖事件,足以说明他的势力。

谢长语你玩世不恭纨绔不羁的面具之下,到底是在隐藏个什么?聪明如你,难道看不出现在宁远侯府处于如何的一个尴尬的境地?

那前世那场悲剧之中,太后又奠定了如何的一个角色?自己最心爱侄女的儿子,明知道边关刀光剑影马革裹尸,明明有能力去竭力阻止这场灾难,依旧选择了熟视无睹,到底是因为什么?

黎羲浅沉着眸子努力在脑海仔细所有关于宁远侯府的消息,谢长语为人谨慎小心,根本流不出丝毫的破绽,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