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

段飞扭头看去,只见二子的眼睛里流露出了难言的悲伤。

默了默,段飞很快就懂了二子的心情。

如果换做是他的话,他也会为了小宋而努力吧!

想到这里,段飞精神一振,他轻笑一声:“我明白了!这件事的事情,无论如何我都……插手定了!”

“小飞子!”苏锦感动地看向段飞,要不是两个人都是汉子的话,他怕是就要直接送给段飞一个飞吻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了。

眼神肃了肃,苏锦站直了身体,他稳步走到了那两个青年的旁边,抬头一脸嚣张道:“我告诉你们!今儿个,你们让本少进去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说完,他看也不看那两个青年横档在面前的手,就准备闯进去。

见状,两个青年对望了一眼,眼神同时一寒:“苏少,你要是不讲道理,那我们哥两个也就只能动粗了!”

说着,二人周身的气势一凝,原本就压抑的空气,此时更是稀薄到了让人呼吸困难的地步。

苏锦面色一变,俊脸瞬间变得惨白惨白的,豆大的汗珠瞬间就流了下来,很快就染湿了他身上的红色救援队队服。

不但是苏锦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压力,就连一旁的沙文武都有些吃不消。

“哼!”

就在苏锦因为周身巨大的压力而险些摊在地上的时候,只听一道冷哼之声响起,紧接着,苏锦和沙文武周身的压力就消失了。

两人只觉得周身一松,下一秒,二人就同时大口地呼吸起了新鲜的空气来。

反观那两个青年,他们两个就像是被人各自在胸口打了一闷棍一样,脸色同时一白,并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你到底是什么人?”

待到两个人站定了脚步后,两人同时惊疑不定地看向了苏锦身后的黑衣少年。

只见少年长的极为年轻俊俏,那面嫩的模样看起来也就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竟是直接就让他们两个金丹期的高手吃了一记闷亏!

当即,两个青年的注意力就从苏锦的身上转移到了段飞的身上。

在二人的注视下,段飞缓缓走上前,不卑不亢却也不嚣张:“我叫段飞,是苏锦的朋友。”

“并且,和湘山之上发生的事情有点儿关系。”

两个青年对望了一眼,同时地挑了挑眉:“你是段飞?”

段飞比他们还惊讶:“你们知道我?”

下一秒,他就笑了:“你们的疗伤药现在都是我在提供,你们知道我也很正常……”

两个青年又是对望了一眼,左边的青年略一思索便让开了一条路:“既然你是段飞的话,那就进去吧。”

“额……”

段飞这一下是真的愣住了,他下意识看了旁边的苏锦一眼,却见苏锦也正在用一副无语的目光看着他:“小飞子,你的面子什么时候变得比我还大了?”

当然,他并不是在嫉妒。

相反,得知段飞现在有了让卫道者都需要礼让三分的能量,他是从心眼儿里为段飞感到高兴地。

很快,三人就进入了殡仪馆。

彼时,整个殡仪馆都笼罩在了诡异的红色之中,那血红色的颜色极其浓郁,浓郁到了就连苏锦和沙文武这两个普通人都能察觉到不对劲儿的地步。

能感觉不到吗……

彼时的殡仪馆内充斥满了血腥味,不管是从事刑警工作的沙文武,还是已经直面过无数次死亡的苏锦,都对这种味道相当敏感了。

一进入殡仪馆,苏锦和沙文武就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两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苏锦嘟囔道:“怎么这么冷?比北方的冬天还要冷……”

段飞蹙了蹙眉:“这里……怨气好浓!比城北的殡仪馆还要浓!”

怨气……

听到段飞准确地形容出这诡异的红色空气的名称,那两个青年忍不住对望了一眼。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刚刚做主让段飞进来的那个青年才出声道:“这里刚刚发生了几起命案,根据我们的判断,这几起命案,都是怨灵搞的鬼。”

“怨灵!”苏锦和沙文武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只有在惊悚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名词,如今却真实在现实生活里出现了,他们怎么能不觉得害怕?

难怪……难怪他们一进入这殡仪馆,就觉得浑身发凉。

刚才在另一家殡仪馆里,明明是相同的地方,可那里的氛围却没有这里这么恐怖。

那两个青年没说话,段飞则是解释道:“昨天晚上,附身到于大壮身上的那个东西就是怨灵。”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闻言,那两个青年惊讶地看向了段飞,他们自然听出了段飞的言外之意:“难道你发现什么了?”

段飞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昨晚,我们在离开湘山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了和附身到于大壮身上的那个怨灵相同的气息。可是,当我回去查看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不过,虽然我什么都没有发现,可我相信我的直觉,湘山上一定还有什么东西!”

那两个青年又对望了一眼,两人的面色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看样子,四哥的担忧是正确的,五十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了。”

“五十年前……”

段飞神色一动,沙文武则是白了脸。

众人同时看向了沙文武,段飞眸子闪了闪:“二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想起来了,五十年前,不正是沙老爷子“重病”的时候吗?

而经他诊断,所谓的重病,其实是沙老爷子的身上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终于,所有的东西都联系起来了!

“这……”沙文武支支吾吾的,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支支吾吾的模样和他的硬汉形象大相径庭。

“我来说吧。”

那两个卫道者的成员也没指望沙文武一个普通人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内容,其中一人出声道:“确切的说,这件事的起源,要追溯到一百多年前……”

段飞下意识看向了沙文武。

果然,沙文武的面色再次变得难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