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李风乖巧的像个孙子一样,看到段飞的时候,他想要如同以往一样露出愤怒鄙视的目光,不过,他只是一瞪眼,就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又乖乖地低下了头去。

“段飞公子,我可以走了吗?”

虽然李风真正惧怕的人是小紫,不过他也不是傻子。

小紫已经敲打过他了,如果他在干对段飞不敬的话,就让他再次品尝一下万虫噬咬的痛苦。

所以,李风不得不低下了头去。

段飞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冷冷道:“记住,今后最后长点心,否则的话,我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你痛不欲生!”

“是!是!”

李风点头哈腰着,就差跪下来了。

见状,段飞轻哼了一声:“滚吧!”

最终,李风哼哧哼哧着迈动着两条脚丫子离开了郊区。

至于他是怎么从几十里外的郊区回到市里的,那就不是段飞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像这种家伙,多让他吃一些苦头也是好的!

事后,段飞请三女吃了顿饭,这才回到角山别墅区。

开门,进屋,关门。

段飞这一系列动作做的如同行云流水,然而,不等他迈动自己的双脚进入客厅,他就面色一变,唰的一下跳离了原地。

就在他跳离原地的一瞬间,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刚刚所站立的地方,那人的手还维持着想要抓人的姿势。

段飞惊讶地看向突然出现的人,又是心惊又是警惕,他后退了一步,沉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来感谢你的!”

来人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段飞因为警惕而宛如炸毛的模样,那人轻笑一声:“不要紧张,我若是想伤害你,你就跑不掉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二子家里的那一位二哥!

虽然他说着不会伤害段飞之类的话,段飞却半点都没有褪去自己的警惕。

这个人,居然能够无视他的防御禁制!

这才是让他真正心惊的地方!

要知道,他门口的防御禁制,不管是小紫还是她手中的那些虫子,都没有办法破开!

甚至是那位深不可测的冲叔,都不得不因为那禁制,而被挡在别墅之外!

见段飞依旧是一副防贼一样的表情,二哥别有深意地朝着段飞的丹田处看了一眼,突然吃惊道:“既然你不信我,那我就伤害你给你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无形的威压便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段飞只觉得身上一重,他整个人险些直接跪到了地上去。

虽然此时他还没有跪下,可两腿发软的感觉让他心里很清楚,他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

“行啊小子!”

见段飞并没有跪下去,二哥惊讶地挑了挑眉,然后就慢慢地再次加大了威压的威力。

噗通!

这一次,段飞支撑不住了。

不过,他并没有朝着前方跪去,而是朝着后面倒了下去。

他的后面是柔软的沙发。

当身体倒在柔软的沙发之上,段飞还来不及松一口气,无语的事情就发生了——

那往日里能够容纳十来个人同时坐下的沙发,居然……碎了!

于是乎,段飞便光荣地躺倒在了地上。

段飞忍不住磨了磨牙,要不是在铺天盖地的威压之下,他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简直忍不住想要爆粗口了。

“嘿,我还以为你小子有多厉害呢!”

见状,二哥嗤笑一声,脸上那吊儿郎当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讨厌。

“你是不是有病!”饶是段飞修养好,此时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这个家伙是刚从青山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吧?

悄无声息地跑到别人家里去就算了,还特喵的到人家家里耍威风!

须臾,段飞惊讶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他能说话了?

他这才发现,那铺天盖地的威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段飞从地上爬了起来,他顾不得拍掉背上的碎木屑,只是冷冷看着宛如蛇精病人一样的二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啊!”二哥像是在自家后院里一样,闲庭信步地走到了另外一个没有坏掉的沙发上坐下,他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段飞,丝毫不在意段飞脸上的敌意。

“我只是,做了和你一样的事情而已。”甩给段飞一个凉凉的眼神,他嘲讽道:“怎么,只允许你跑去别人家撒欢,就不许别人跑到你家闹事?”

段飞:“……”

“你这么小心眼,对得起你的这身实力么!”段飞无语了:“再说了,我上次会那样做,完全是因为事出有因好吗?要不是因为担心二子,我连金府山是什么地方都不可能知道!”

二哥抖了抖嘴里的狗尾巴草:“我也是事出有因的啊!你毁掉了苏宅的大厅,让我们兄弟赔了一大笔钱,现在我也来毁掉你的客厅,让你大出血一翻,公平合理!”

段飞:“……”

他很想再怼一怼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二哥,不过,他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彼时,他的丹田内翻涌的厉害。

他寻找了许久都没有半点踪影的突破契机,似乎……来了!

可,看着根本就没有离开别人的家的觉悟的二哥,段飞的心里就是暗暗发苦。

这个家伙的性子阴晴不定,是敌是友也分不太清,在他的面前突破的话,简直是太冒险了!

似乎是看出了段飞的情况,二哥又抖了抖嘴巴上的狗尾巴草:“突破契机这个东西呢,不是你想要就能有,错过还能找回来的东西!若是这一次你不抓住机会,下一次再想等到突破契机,就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喽!”

段飞磨了磨牙:“那你还不快走!”

特喵的,这人是不是脑子瓦特了!

他不走的话,自己怎么可能安心突破?

就算勉强坐下打坐,也会因为心思不定而走火入魔的好吗!

段飞以为,他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二哥多少会避让一些,岂料,二哥却是换了个腿翘起二郎腿,然后悠悠道:“我还从来没有看过别人从练气期突破到筑基期,今天我想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