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预演

当尼克-弗瑞找上托尼的时候，对方正穿着那身酷炫的钢铁盔甲，半躺在汉堡店硕大的甜甜圈招牌上，大口吃着新鲜出炉的芝士披萨。

半分钟以后，他们坐在这家颇为出名的汉堡店里，顺便点了一份套餐。

“我不想加入你的超级男孩团队。”对于面前这个独眼黑人提出的建议，托尼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钢铁侠从来不需要什么团队合作，他一个人就能守护纽约，保卫世界。

而且托尼打心底，讨厌为国家政府进行工作，他可不想走上父亲的老路，用金钱赢取政治资本，以获得更高的地位。这位崇尚自由的钢铁侠，极其厌恶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

“你的状况很不好，托尼。”尼克-弗瑞望着眼前的小胡子男人，沉声道：“你把佩珀-波兹任命为首席执行官，把你的财产到处送人，还让你的朋友穿着钢铁盔甲飞走……你是在交待后事么？”

这位独眼局长之前就向托尼发出过邀请，复仇者计划通过世界安全理事会的批准以后，他就找上了钢铁侠，不过当时意气风发的斯塔克，直接干脆地表示拒绝，心知时机未到的尼克-弗瑞，并没有过多纠缠。

他跟霍华德-斯塔克打过一段时间的交道，深知这对父子某种程度上，有着极为相似的骄傲与固执。直到钯中毒和外界舆论的压力，把托尼压得喘不过气来，尼克-弗瑞才再度找上门，毕竟雪中送炭永远要比锦上添花更能让人产生感激之情。

“不，我的状态很好！”

托尼摇头反驳，他疲惫的脸上带着一丝轻松，“几个小时之前，肖恩那家伙给我打了一针二氧化锂，该死的钯中毒症状已经减轻很多，明天我还得去安布雷拉，据说有个漂亮妞儿，研发出来‘再生摇篮’，一种超前的医疗技术，可以让我恢复健康。”

听到钢铁侠的一番话，即使身为特工头子的尼克-弗瑞，也不禁愣住了，这一切本来是他精心准备的方案，用来招揽放纵不羁的托尼-斯塔克，可是貌似有人抢先一步。

“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寻找钯元素的替代品，去尝试每种元素的每种组合。肖恩那家伙说得对，我不应该轻易放弃，斯塔克家族从来没有甘于失败的懦夫！”

解开心结的托尼，发灰的脸色恢复了一些血色，他这段时间的荒唐胡闹，实际上只是为了发泄内心的压力和恐惧，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毫不畏惧的直面死亡。

尼克-弗瑞心里纵有千百句话，现在都只能吞回喉咙里，幸好这位独眼局长的肤色黝黑，旁人也看不出来，他此时的脸色究竟有多难看。

“你胸口的那个小玩意，它是根据未完成科技制造的，你父亲霍华德说，它只是更伟大科技的一块跳板。当年他准备展开一场能源竞争，让所有对手都望尘莫及，他摸索到了一种超级能量的头绪，核子反应炉相较之下，不过是一枚3A电池。”

迫于无奈，尼克只能转移话题，既然无法以利益诱惑，那只能动之以情，为此这位特工头子大打感情牌，抛出了跟托尼父亲的深厚关系。

“霍华德跟我说过，只有你才拥有完成这一切的资源和智慧，去继续开始他的伟大计划。”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但是很明显你应该听错了，我的父亲从来都没有肯定过我的才能，我对他为数不多的印象，都只停留在冷漠的商人上……他从来没说过他爱我，也从来没说过喜欢我，他最高兴的一天，是把我送到寄宿学校！”

不过尼克-弗瑞又一次打错了算盘，托尼跟他的父亲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相反这对父子都是不会轻易表达内心的骄傲性格。

“你的父亲是成立神盾局的元老之一，我希望你能加入进来，说实话钢铁侠给我惹了不少麻烦，你即将要去做的事，还会惹出更多地麻烦来，至少我能让那些国防部的军官不再来骚扰你。”

各种手段都失效的黑人局长，只能祭出最后的杀招，即使安全度过了国防部听证会，但是这并不能阻止军方对钢铁盔甲的觊觎之心，事实上如果不是斯塔克工业仍然拥有深厚的人脉背景，那些军方大佬说不定会开着坦克车撞破大门，然后以“回收危险武器”的名义，拿走托尼的钢铁盔甲。

这并非危言耸听，许多国防部要员都提出过这种方案，可是即使这样做，也没办法获得钢铁盔甲的核心技术，除了托尼-斯塔克那个花花公子，没有人可以复制出方舟反应堆，失去驱动能源的钢铁盔甲，跟一堆废铁没什么区别。

“我会考虑一下。”托尼叼着一只甜甜圈，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现在只想着解决钯中毒的问题，然后继续钢铁侠的超级英雄生活，至于加入什么神盾局，斯塔克暂时没有任何的兴趣。

胸有成竹而来的尼克-弗瑞，带着失望和沮丧的心情离开，托尼-斯塔克那边搞不定，他只能先去接触神奇四侠，他的复仇者计划第一阶段就出师不利。

回到一辆经过改造的路虎汽车上，尼克-弗瑞的眼神阴沉，他看向坐在旁边的得力助手科尔森，冷声道：“把肖恩-西珀斯的资料调出来。”

…………

与此同时，身在安布雷拉的肖恩，从天网那里得知了尼克-弗瑞再次启动了对自己的调查，对此他付之一笑，并不在意对方究竟能查出什么结果来。

他已经不再是皇后区的无名小卒，需要警惕着神盾局的关注，如今肖恩的背后，站着科研新星安布雷拉，在生物医疗行业站稳脚跟的奥斯本工业，还有达成战略合作的斯塔克工业，论起背后的依靠，罗斯将军也能够为他提供隐秘的支持。

现在的纽约天才，不再是势单力薄的一个人，即便是神盾局从中调查到一些线索，或者尼克-弗瑞察觉到了什么端倪，在没有足够充分的证据之前，他们只能继续隐忍。

“先生，我可以为您抹除那些痕迹，保证神盾局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天网淡漠的声音回响着。

肖恩摇头，他眼中透出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轻声道：“总是躲在幕后很没意思的，是时候该我登上舞台了。”

想到警告自己的古一法师，年轻人眼神冰冷，他倒是要看看，圣殿法师和卡玛泰姬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希望尼克-弗瑞能帮我完成这场令人瞩目的个人秀。”肖恩淡淡笑着，他可不会毫无缘由的去帮助那位花花公子。

通过托尼-斯塔克走进神盾局的视线，然后引起尼克-弗瑞的注意，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反正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何不让他掌握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