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抚枝喘着气, 不好意思的别过头, 整个人红了一片, 赵长生瞧着有趣, 低头含住了一边的顶端, 手却慢慢下移。

在他进去的时候, 深吸了一口气,他掐着她的腰,“阿枝放松些,太紧了。”

他的手不断地碾磨着,她一直弓着的背放松了些,让他像从前那样一下一下的撞着,两个人一同找到了从前那般感觉。

最快的时候,姜抚枝觉得自己要飘起来了,他含住了左边的朱果,轻轻一吸,吸到了腥甜的液体。

“呀!”姜抚枝惊叫起来,想推开他的头,却没想到他一用力几口便吸尽了左边,又渡到了她的嘴里。

“要……要留一些给阿睿的。”

赵长生顿了顿,狠狠的磨着一处,咬着她的唇,“这种时候,不许想着别人。”

姜抚枝的意识被他撞散,隐约记得他说了几句什么,她只顾得应好,对那一日最后的印象便是月亮很亮,透过窗纸的月光,能让她看到赵长生眼角的泪滴。

——

赵景睿脸圆圆的,身子圆圆的,眼睛也是圆溜溜的,这是他浑身上下最像姜抚枝的地方。

他平日里安静的很,除了饿的时候,不哭也不闹。姜抚枝总觉得他性子不好,不像别的孩子一样好动,赵长生却满意的很,和她说,这孩子是自小沉稳,能做大事的人。

他们谁也没想到,这般沉稳能做大事的孩子,五岁的时候悄无声息的长成了一个小胖娃,他浑身都圆滚滚的,不笑的时候看着有些凶,平日里不言不语,得空了便寻些甜的腻人的糕点吃,林家的林子安比他长一岁,看着都没他高壮。

姜抚枝觉得放任他这般长下去也不是办法,怎么和他说他都舍不得那些吃食,她无法,只好让人断了赵景睿的糕点。

这日午后,姜抚枝在榻上歇息,赵景睿偷偷摸摸摸进她的寝宫,悄悄拿了两块糕点塞进怀里,要出门的时候,刚好和赵长生撞了个满怀,他一摸,两块糕点碎的不成样子,只有半块稍微好些。

他的眼泪在眼里转了几圈,委屈极了。

赵长生怕他吵到姜抚枝,连忙把他带去了院子里。

“不许哭。”赵长生板着脸,看他的手脏兮兮的,连忙找帕子给他擦手。

他不说,赵景睿还能忍着,他一说,这孩子便放声大哭起来,“父皇,我的糕点全没了!两块全都没了呀!”

“两块糕点而已。”赵长生揉了揉眉心,想着这是阿枝生的孩子,亲生的,打了他阿枝要心疼的,只好耐下性子哄他,“你母后不让你吃糕点是为你好,你再吃下去,她便抱不动你了。”

赵景睿擦了眼泪,眼珠子提溜转,“那父皇也抱不动我吗?”

“是啊。”

“抱!”

赵长生见赵景睿张开胳膊,虽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还是把他抱了起来,还转了一圈。

接着他看到赵景睿把怀里完整的那半块糕点吃下了肚,然后用沾着碎屑的嘴蹭了蹭他的脸,“父皇骗人,你明明抱得动阿睿。”

赵长 生哭笑不得,把他抱得更高些,“我听说魏府新到了批厨子,父皇带你去他家吃糕点去。”

“真的?”赵景睿声音里全是不敢置信,“不和母后说?”

“不说。”

这日午后,他们父子俩俱是开开心心的去了魏府,傍晚回来的时候,两个人脸色都不好,赵景睿的脸上被抓花了,衣服鞋子上都是土,姜抚枝看见时吓了一跳。

“母后!”赵景睿扑进姜抚枝怀里哭,“您也给我生个妹妹吧!”

姜抚枝身子一僵,她也有些奇怪。都五年了,自从生了赵景睿她便再也没有动静,便是问周太医,他也只说她的身子没有调理好。

她轻轻拍着孩子的背,温声问他怎么了?

赵景睿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赵长生喝了一杯茶,替他说了。

“今日我带他去魏府,魏祁的长女阿宁怕他,说他看着凶,不敢与他玩。他便再人家府里挖了个坑,引着那小姑娘跳。”

“那阿宁有事吗?”

“还好有侍女看着了,她人没事魏祁两口子吓了一跳”

赵景睿瘪瘪嘴,“可是书上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把阿宁妹妹种在土里不就能得一个像她一样的妹妹吗?”

赵长生打量着他,他一直没让他开蒙,这孩子从哪读的书?

“母后有一大堆话本。”赵景睿低着头,“我已经看了许多了。”

姜抚枝的脸一下就红了,她看的都是些情爱本子,怎么能让一个孩子看了去,赵长生抓着她的手握住,朝着赵景睿淡淡道:“明日起你便跟着夫子读书吧,我瞧着魏祁挺不错的。”

赵景睿苦着脸应了,却发现跟着魏祁读书没有想象中的难过,至少他书读的好,便能跟着魏祁一同去魏家蹭吃蹭喝。

许是读书太苦,又或者魏家的饭菜不养人。中秋时,姜抚枝发现不过几个月,赵景睿高了也瘦了。

“母后。”赵景睿拉着她撒娇,“阿宁妹妹说今晚他们家回去河边放花灯,我们能不能去啊。”

“得问问你父皇呢。”姜抚枝笑着戳了戳坐在一旁的赵长生,用着赵景睿的语气说话,“我们能不能去啊?”

母子俩用同样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赵长生,他怎么拒绝的了,让人收拾了换了衣裳便往宫外走。

这些年京都的街头越发的热闹,放花灯也是近两年才兴起的,说是在花灯上写下愿望,让花灯顺着河水飘走,愿望来年便能实现。

他们一家三人牵着手走在一起,姜抚枝的右手边是赵长生,左手边是赵景睿。她原先想慢慢逛,只是赵景睿急着去河边,一直在催他们走快些。

河边的人很多,直到侍卫取来三个花灯时,赵景睿也没见到想见的人,赵长生找来笔墨,让赵景睿自己在花灯上写,他的字写的和鬼画符一样,写了许多,别人却怎么也认不出来。

赵长生见他停了笔,按住他要放花灯的手,“你这写了些什么?”

“说出来就不灵了。”赵景睿的手脏兮兮的,拽住了赵长生的袍子,“爹爹帮我放。”

赵长生吓唬他,“你不说,神仙也认不得你写了什么,你的愿望就没人帮你实现了。”

“爹爹娘亲长生不老,天启太平岁岁平安,娘亲再给我添个妹妹……”赵景睿说了一大串,最后有些不好意思,“我天天都能见到阿宁。”

赵长生摸了摸他的头,帮他放了花灯,看着他追着花灯跑出去,示意侍卫追上,又把笔递给了姜抚枝。

“阿枝来写。”

“我不写了,表哥写吧。”姜抚枝摇摇头,“我现在……没什么愿望。”

赵长生放下了笔,把两盏空白的花灯放了出去,搂着姜抚枝看花灯飘远,“真巧,我也是。”

他们会一直在一起,这便够了,除了彼此,他们别无所求。

第58章 番外二

赵景睿想要妹妹的话在姜抚枝耳边说的多了, 她自己便也有些心动, 如果再有一个女儿就好了。

她找来周太医,问她身子到底是哪里没调养好, 要吃什么药, 还要调养多久才能好, 他知不知道哪位太医擅长妇人调理,周太医被她问的结结巴巴的, 不停擦着额头上的汗。

“娘娘的身子已经大好,无需外物调理。这孩子的事却是急不来的,您且放宽心,多等些时候。”

姜抚枝见他神色不对,让他下去了,算着离赵长生下朝还有些时候, 又让珠环拿了她的牌子借口自己头疼请了太医院为首的几位太医来替她瞧瞧, 却没想到他们都说瞧不出毛病, 胆子稍大的给她开贴安神药。

她让珠环送了他们出去,看着安神药的药方有些出神,一转眼, 手上的纸便落在了另一只手上,她转头去看,是匆匆赶来的赵长生。

她的头贴着他的胸口蹭了蹭,双手换着他的腰, “今日怎么这么早就下朝了?”

“宫人说你病了, 请了好几个太医去看。”赵长生空出一只手按住她, 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哪儿不舒服?怎么没喊周太医?”

“我觉得周太医骗我。”

赵长生的呼吸一紧,“他怎么骗你了?”

“他说我身子已经调理好了,可是阿睿都这么大了,我还是没有动静。”

他亲了亲她的耳尖,手伸进她的衣领,逗弄了会,便把她按在榻上,连衣服都没脱完,见她有了感觉,便急匆匆的进去。

“嘶。”姜抚枝疼的抽气,手抓着他的背,留下几道抓痕,“慢些慢些。”

两人成婚这么多年,他始终热衷于这种事,只是从一味的满足自己,逐渐变成了体量她,今日他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直到两人一处到了**。

余韵过后,姜抚枝紧紧抱着他,用哑了的嗓子问他:“是你做的吗?”

赵长生没有回应,有一下没一下的啄着她。

“我们再生个女儿吧。”姜抚枝偏过头,不让他亲。

“现在这样不好吗?”赵长生有些执拗的掰过她的头,看着她的眼睛,“你若是想养一个女孩,我们可以从宗室里抱一个。”

“不要。”姜抚枝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自己有些笨拙的上下动了起来,“要我们的女儿。”

赵长生看着她,内心却很挣扎,她生阿睿那日,他在门外等了六个时辰,他听着屋里的声音越来越小,端出来的血水越来越多,想强行闯进去,却被阿仆抱住了腿。

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让她受那样的苦,却同样不忍心她失落。

——

这日的事情,他们俩也都没有再提过,约莫过了好几个月,姜抚枝突然晕倒在地,坤宁宫的人急急忙忙唤了周太医来,他把脉后道,娘娘这是有孕了。

姜抚枝醒来的时候,看到赵长生神色复杂的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赵景睿则在旁边眨着眼问他是不是要有妹妹了。

“你太吵了。”赵长生拍了拍赵景睿,“自己出去罚抄,你母后被你吵醒了。”

赵景睿惊喜的对上了姜抚枝的眼睛,贴在她身边腻了一会,让赵长生丢出了门外,随着赵长生把门重新关上,屋里只有他们二人了。

“这是好事。”姜抚枝踢踏着鞋子牵着他的手,“表哥不要沉着脸。”

“周太医说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女孩。”赵长生叹了口气,“这是……最后一次。”

姜抚枝一怔,扣紧了他的手,“好。”

她怀这一胎比怀阿睿要轻松了许多,吃得好睡得香。赵长生有空的时候,便是他给肚里的孩子读诗经。他没了空,赵景睿便替了他的位置,一边摸两块糕点自己吃,一边含含糊糊的背书。

这样的日子一晃而过,直到来年的六月初六,她生下了小公主。

赵景睿在门外哭了一个来时辰,终于等来了妹妹,他成了整个宫里最高兴的人,他身上突然多了孩子气的一面,最喜欢守在小公主身边,看到她一点点变化都要大声嚷嚷出来。

“妹妹睁眼了!妹妹哭了!妹妹在朝我笑!”

他一咋咋呼呼的,赵长生便把他拎出去,一边教训他以后要当储君要沉稳,一边抱着女儿给姜抚枝看,小声嘀咕怎么他一抱,小公主就不对他笑了。

姜抚枝在一旁听着,一耳朵边是赵景睿的哭诉,一耳朵边是赵长生的嘀咕,她觉得好笑又好玩。

大概,这便叫做美满了吧。

第59章 番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