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漫眼底都是苦楚,他很像帮助漫文,但是,他真的更希望容九没事,这个姐姐,早在几年前设计容九的时候就变了,并且,越来越让人不认识了。

这是她早晚都要面对的惩罚。

而他可以做的,就只是为她赎罪而已。

景谦对她的忍耐,真的消耗殆尽。

在路过的时候,就直接不顾她的死活,直接扔了下去,没有任何的金钱和证明身份的东西。

不过雪很厚,应该死不了,如果死了,景谦也不会在意。

感情,不是拿来害人的。

……

司夏觉得自己应该是疯掉了,掉下来的时候,整个脑子都是容九那双惊恐至极的眼。看到他这样,她无端很开心,可是很快就又开始觉得自己太傻。

她应该把他一起拉下来才对,那样的话,万一自己要死了,还可以将他吃掉。

这样才对啊,怎么可以放过他。

她后悔了,也就开始挣扎。

身体被深深的埋在雪里,她艰难的活动着手脚,试图爬起来,可是雪太厚,她有点摸不清方向。

大脑里全是容九的样子,他的味道,以至于她更饿了。

不知道在雪堆里爬行了多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勉强休息的洞窟。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这里离地面的距离。

身上的防护服很厚,她不觉得冷,也不觉得热,似乎温度刚刚好。

只是胃里的感觉却在折磨她,太饿了,真得太饿了,她只尝到了一点点容九的味道,对于长达一月都没有迟到他的司夏来说,这太痛苦了。

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她就那样愣愣的待在黑暗里,一双眼,就那样发呆着。

分不清时间,分不清地点,但是司夏还是可以感觉出身体的不适,只是她感觉不到疼痛,分不清到底哪里不舒服。

坐着不行了,她就躺着,总之觉得现在的温度不错。

也许是因为被彻底堵住的原因,虽然很黑,但是却很温暖,温暖到她忍不住眼睛开始疲惫。

“好饿……”

对容九说的每一句,司夏都很认真,她说的是真的呢,她太想念容九的味道。

她后悔了,后悔没有把他带着。

眼睛终于疲惫的闭上,较小的身体就那样侧躺着,安安静静,只身体的温度却在快速流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夏缓缓苏醒,可是一双眸子却失去了灵动。

她好想要死掉了,和上一世一样,只是这一次没有容九。

睫毛颤了颤,冰霜落下,司夏突然觉得好笑,如果这样死掉了,大概比上一世还要糟糕。

她会被人发现,并且会被说,瞧,多笨的人,她被冻死了。

啊呀啊呀,可真是不喜欢呢……

挣扎了好半天,司夏艰难的起身,后背靠在坚硬的石壁上,粗喘着摘掉自己的手套,已经冻到失去行动力的指尖,深入了靴子里。

她很想容九。

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司夏才将脚腕上的宝石珠子勾在手里。

失神的双目有片刻的光泽,很快,身体不受控制的向旁边倒去。

司夏将自己缩成一团,好方便自己碰触珠子。

她很苦恼,怎么样才能把它打开,因为里面有容九的味道……

越是接近死亡,司夏越是想念容九。

“容九……我好饿……”

大脑还是泛白,上一世的仇恨突然淡去,更多的是关于容九。

容九的脸,容九的笑,容九的优雅矜贵,还有容九的……味道……

甜甜的,世界上最好的味道。

也许是太想念了,总觉得,唇边都是那种粘稠的香甜的血液,真是好吃极了……

“小猫儿……”

熟悉的暗哑嗓音,只是,这一次竟是担忧的,害怕的,满含惊恐的……

“是真的要死了吧,和上一世一样,死前可以看到你,还有你的血,真好……就算是幻象,也很好,我很想吃你……”

司夏呢喃,想要抬手摸摸眼前的虚影,可是双手早就失去了行动能力,苦涩一笑,眼泪不受控的出来。

“我好饿……还很困……”

手突然落在一个温热的掌心,司夏有片刻的恍惚,暗哑低沉的嗓音有些颤抖的说:“小猫儿,看着我,别睡。”

“阿,阿九……”

容九快速脱掉她的外套,将她整个身体裸露出来,不断的拿雪帮她擦试身体。

当看到她身体大片的冻伤时,容九眼底心疼极了,差不多的时候,脱掉自己的衣服,将她靠近自己的胸膛。

冰凉至极的感觉,让容九的心脏几乎窒息。

穿过她的肩膀,手掌捏住她的唇,强行她睁开,容九平息喘息,将刚才的伤口再一次放在她的唇口。

“乖,你喜欢吃的,多吃一些……”

“阿九,你是陪我的,对不对?我,我很后悔丢下你一个人下来。”

舔了舔他的伤口,然后快速的吸允,司夏眼底的理智有些消散,大脑的空白,让她寻着本能去做。

现在,她想容九的血。

“嗯,我来陪你。”

可是,司夏的身体还是快速冰冷下去,连气息都几近消失。

容九喉咙来回滚动,眼底喧嚣的赤红火焰,几乎能将一切焚烧。

将她放在衣服上,容九指尖划过她的脸颊,看着她一张惨白的脸,眼底满是痛楚。

“小猫儿,很抱歉,在这里的地方要你……大概是非常不好的回忆呢……”

脱去衣服,容九缓缓将她压在身上,唇从她的唇一路下滑,手穿过她的身体,强行让她的身体跟随他。

许久,司夏小脸微红,身体也慢慢染上了一层红润,容九爱恋的吻过她的唇,将自己深深的埋入。

外界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她,不断的要她,只有这样,才能救她。

强制的欢情让司夏周身泛红,之后,容九疲惫的将她抱在怀里,等她身体的温度稳定下来之后。

容九准备离开。

刚站起来,外边却传来一阵窸窣声响。

容九抿唇,将怀里的小人遮挡严实。

许久,一个嗓音想起,染着调侃,有些吊儿郎当,“九爷,您的爱好可真独特,好好的别墅不住,好好的城堡不呆,跑到这噶啦角落里恩爱,您还真是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