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寒气,我叶山河还是扛得住的,你不用担心。”叶山河说着,便继续往外走去。

“我说了,你还是喝上这一杯茶,暖暖身子吧!”宫本武藏端起一个茶碗,手腕一抖,那茶碗便径直往叶山河飞了过去,茶碗之中的茶水,却诡异的没有丝毫溅出来的。

“谢谢,不用了!”叶山河感受到一股劲力朝着自己的背脊,破空而来,立刻回身,捏着剑指,凭空一划,那离他尚有一段距离的小茶碗便被从中间劈开,裂成了两半,茶碗里的茶水,自然也是洒了一地。

“哒哒哒!”

随着茶碗落在地上,一群黑衣黑甲黑盔的持剑武士从宫本武藏身后以及门外小跑着登场,将叶山河给层层围住了。

“唰唰唰!”

在围住他的同时,这些持剑武士抽出了腰间挂着的佩剑,然后双手握剑,将剑尖指着叶山河,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叶山河见到这个场面,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双手背负,十分淡然的说道,“宫本武藏,你觉得,就凭你这些手下,也能够拦得住我?”

“那当然是不能。”宫本武藏没有继续再跪坐着,而是站了起来,和叶山河一样,双手背负,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他们,只是为了牵制住你,让你没那么容易跑掉而已。”

“跑掉?宫本武藏,在一个手下败将面前,我为什么要跑掉?”叶山河冷笑,“我只不过是不想再在你这里浪费时间罢了。”

“如果不是你,那个男人的儿子来了扶桑,我根本就不会让他再离开,现在他离开了,你必须得留下!”宫本武藏随手将身边一个武士手里的剑给夺了过来,单手持握着。

“十多年前,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怎么着,现在还想再尝试一下,被我打败的滋味儿?”叶山河将手里的剑连剑带鞘的插入身边的木板,然后将剑拔了出来。

“你们华夏有一句老话,叫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如今的我已经和当年不同了,你如果还拿那时候的眼光看我,那落败的人只会是你!”宫本武藏举起剑,另外一只手也夺下了另外一个武士的佩剑,整个人的气势随之一变,锋芒毕露,“我已经练成了我们宫本家至高的剑法,新免流,二天一流,现在的你,已经完全不是我的对手了!”

二天一流乃是江户时期,初代宫本武藏,新免武藏,藤原信玄晚年时所创的剑法,这套剑法综合了他一生的剑术精髓,以及对于剑术的感悟,又称二刀一流。

二天一流中所谓的“二天”。就是指“二天晒日”之意,指的是太阳和月亮,即阴与阳,也就是象征对立的食物。

世界的一切都是由相对事物组成,由这些相对事物相互浸透而使得所有事物发展统一,产生新的食物,而二刀的技法简单来将,就是统一左右两只手的动作,由此到达战胜对手的目的。

由这对立的二极升华统一而发展这个事实,不但是剑术,甚至被初代宫本武藏称之为“世界之理”,也因此被命名为“兵法二天一流”。

虽然二天一流在扶桑可以说是人尽皆知的至高剑术,然而几百年来,能够将初代宫本武藏所创的这套剑术练成的人,寥寥无几,不过据说练成这套剑术的人,都成为了一时豪杰,无人敢与之争雄。

“二天一流?有意思,我倒是想要见识一下,你这二天一流到底有何奇妙之处!”叶山河一生武痴,听闻这宫本武藏练会了二天一流,倒是露出了十分感兴趣的表情,双手持握着剑柄,“来吧,让我见识见识吧!”

“死!”宫本武藏一手一把剑,冲了上来,旋风般对叶山河发起了攻击。

叶山河不慌不乱,一把清月剑挥舞的密不透风,将宫本武藏的两把剑都给拦在了周身一米以外,任凭宫本武藏如何狂风骤雨般的不停攻击,都没有办法侵进哪怕一寸的距离。

“如果二天一流就这水平,那只能说让我太失望了。”二人激斗了一分多钟,虽然叶山河是守多攻少,然而宫本武藏的体力消耗的更快一点,他的脸已经红了,“算了吧,你还是再多练练几年,不然,我可就真的提不起和你战斗的兴趣。”

“哼哼,你以为,这就是真正的二天一流了吗?”宫本武藏虽然脸已经红了,然而却依旧不喘粗气,一双眼睛也是格外的明亮,“刚刚只不过是热身而已,接下来,你准备迎接暴风吧!”

下一刻,宫本武藏的身形忽然变得虚幻了起来,以普通人的视力,只能看到空气中一道不断被拉长的虚影,而他手中的剑,剑身反射着屋内不停摇曳着的珠光,却散发着隐隐的寒气,叶山河感觉自己胳膊上的皮肤都因为这寒气而起了鸡皮疙瘩,心里面却是暗暗一惊。

“你在往哪儿看呢?我在你身后!”宫本武藏的声音忽然从叶山河的身后传过来,不待叶山河回转身防守,那两把剑便劈了下来,向着叶山河的脖颈处劈去。

“师父!”虞梦洋蓦然从梦中醒了过来,眼睛大睁,满脸惊恐,脸上也满是汗珠。

刚刚在他的梦中,叶山河遭了毒手,头身分离,死状惨烈,虞梦洋一下子就被吓醒了过来。

被吓醒了之后,虞梦洋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欧式装修风格的房间里面,正是他在章江长期租下的酒店房间。

他没多想,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滴滴滴滴”的拨了一个他熟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冷冰冰的系统音。

虞梦洋的心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似乎自己梦中的场景已经实现了一般,冷汗涔涔,坐在床上,久久的没有动弹。

好半晌,他才又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萧叔,我师父他,可能遇到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