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钟奕强势凌厉的攻势不同,周敬时的侵略是和风细雨一样,润物无声的。他不动声色地抱着钟冉,像极了温水煮青蛙,钟冉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已经沉溺在他的怀抱里,任由他上下其手地抚摸了。

阿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抱着她睡觉的。他是一个非常合格的下人,手臂收紧,环成一个不松不紧的圈,给予钟冉恰到好处的安全感。他的手掌温和有力,从睡裙底下探进去,拈着小小的乳尖,把那里搓得酥痒敏感。他又用另一只手轻轻撩开钟冉后脖子上的发丝,低着头吻那里细软的皮肤。

大小姐哼哼唧唧,说不出的快活。虽然哥哥这几天也在努力且勤恳地满足她,不过哥哥毕竟是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小钟董,做不来周敬时做小伏低这一套。

阿敬就不同了。阿敬是温度和柔软程度正好的被子,是最安心的避风港。他的每一下触摸刚好都是钟冉最喜欢的力度,就连皮肤也像是她最喜欢的衣料,盖在身上没有丝毫违和感。

呜呜,根本离不开阿敬……

她把保密那一套抛在了脑后,扭着身子任由周敬时爱抚亲吻。周敬时先是从后背开始,沿着脖颈一路朝下,密集地吻向了肩胛与脊柱。他轻轻一碰就离开,时刻谨守着本分,又在钟冉表示出不满之前重又吻上下一片皮肤。他的亲吻是最精准的测量工具,一寸寸贴着钟冉的肉体熨过去,让她昏昏沉沉,只懂得跟着周敬时的动作陶醉与享受。

衣服在不知不觉中被解掉。大小姐的房间,一年四季保持着最合适的温度,故而反应迟钝的钟冉压根没有察觉到下人不怀好意的小动作。他捏了捏手心的奶头,察觉到那两枚小东西逐渐膨胀充血,变成了硬硬的小石子,心里大感快慰,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阿敬……”钟冉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媚意。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妩媚勾人,只凭着本能娇滴滴、乖生生地叫唤;周敬时的阴茎愈发硬挺,毫不留情地拍在大小姐的后腰上。

做了多年服侍大小姐的下人,周敬时是惯于忍耐的。他低眉顺眼,从床上爬起来跪坐在钟冉身边,又俯身趴下。

“冉冉是想阿敬的。”他凝视着钟冉,笃定地说。

就算她懵懂得像一张白纸,但身体给出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他的冉冉喜欢他,至少身体早就习惯了他。

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周敬时轻笑,俯身吻住少女。

舌头侵进大小姐的口中,吮吸着她甘甜的津液。她傻乎乎地微张着嘴,被吻得气喘吁吁,乖顺地伸着舌头任由周敬时吻。因为不会换气,她的眼中很快蒙上一层水汪汪的雾,像是在谴责周敬时害她缺氧。

又跟阿敬亲亲了。

钟冉不太懂得亲亲的含义。在她看来,阿敬和哥哥好像都把这件事看得很神圣,但钟冉只喜欢随之附带而来的轻微窒息感,和肾上腺素激素分泌引发的快感。更重要的是亲完之后,无论是哥哥也好,阿敬也罢,总会使出浑身解数满足她,让她快乐得发疯。

她瞪大了双眼,水汽汪汪地盯着周敬时,忽地又想起早上跟哥哥做过同样的事情。

也不知道阿敬发现没有……

察觉出大小姐心不在焉,周敬时以为她还在因为钟家大少从中作梗,扯来的“男女有别”的幌子而分心。他低下头,故技重施,从下颌角开始往下,一寸一寸地亲吻舔舐钟冉的身体。

冉冉的颈侧是太阳的味道。这里藏着她的静脉,薄薄的一层皮肤下脉搏一蹦一跳,血液不断崩腾,输送生命力到她的心脏。他的冉冉只要活着,他就会拼尽全力守护她,豁出一切去爱她。

冉冉的锁骨长得也漂亮。被吻住的时候,身体轻微的颤抖晃动,让凸起的锁骨像是被蝴蝶惊动的枝丫那样微微抖动。他不敢停留得太久,怕树枝恼了他这个可鄙的侵略者。

亲吻逡巡向下,他慢吞吞地吻上大小姐的左胸,隔着皮肤肌肉与骨骼,他聆听着她的心跳,虔诚叩拜般一下一下吻。钟冉被吻得难为情,小幅度地扭动,腰肢却被周敬时扣在手掌心里,她动弹不得。

“冉冉,阿敬好喜欢你。”

胆大包天的下人,伸出舌头在胸骨位置轻佻地打着圈舔了舔,紧接着又换了地方。从钟冉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他黑漆漆的脑袋一点一点,像是小鸟啄食,每个吻都落在浑圆的奶团上。

“嗯嗯……阿敬……舔那里呀……”

大小姐跋扈地提出自己的诉求,偏偏心机深重的下人不肯这样轻易让她如愿。他明知故问:“大小姐,需要阿敬舔哪里?”

“舔、舔一舔冉冉的奶头……呜呜……好痒……”

钟冉不耐这细碎的折磨,挺起了胸,就差把乳肉往周敬时嘴里送了。周敬时腾出一只手,虎口卡在乳根,把那团软肉闲闲地团在手心里把玩,漫不经心地问:“冉冉离不开阿敬,对不对?这样淫荡的身体,只有阿敬才能满足。”

此时此刻,被欲望冲昏大脑的钟冉早把哥哥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怕问她什么都肯答。她忙不迭地点头,终于如愿以偿地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温热湿软包上了一直以来被冷落的小巧乳尖。

“啊啊——啊啊——阿敬好会舔……”

身经百战的下人卖力地舞动着舌头,舔舐大小姐脆弱的娇蕊。他用舌头当成鞭子,勾着乳尖打圈,把一粒舔得油光水滑之后,他再退开一些,眯起眼欣赏上面的水渍,紧接着对另一颗如法炮制。如今,不需要再用手扣住钟冉了。她自觉地打开了身体,任凭下人的唇舌在自己的身体上流连,下身的汁水汩汩冒出来。

她成了被周敬时精心操控的机器,他舔到肋骨和腰窝时,钟冉气喘吁吁,仰着脖子呻吟;等舔舐来到了胯骨和三角区,小姐的娇喘又变成了亢奋的尖叫。这是周敬时很满意的结果,因为到最后,床单打湿了一大片不说,小姐的脑袋里也再装不下别的男人和别的事。她的眼里、身上和口中,只有一个名字。她失魂落魄,望着繁复华丽的天花板,一遍遍软软地叫:

“阿敬、阿敬呀……”

“我在,大小姐。”周敬时微微一笑,“阿敬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