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我,真的要怪,怪你太愚蠢,太自以为是,以为是肖家的女儿,没人敢得罪你,可你不明白,肖家只能在小小的县城咋乎,出了县城,什么都不是,而外面的世界很大。”

肖季年长长的叹了口气,掏出了手机,发了一个小视频,公开声明,从现在开始,将肖依涵逐出肖家,从此之后,肖家以及其亲朋,都不能帮助她,必须自力更生,独立谋生。

扑哧!

肖依涵小脸发白,一口鲜血,飞溅而出,两眼空洞的看着肖季年,怎么都不明白,作为父亲的肖季年,为什么如此绝情?

不对!

肖依涵突然想起了镇上的情景,当时流星就说过,要让她沦为打工仔,体验天天为钱奔波的吊丝生活,她却不屑冷笑。

回去之后,和肖季年说起此事,当时肖季年也笑了,说流星是神经病,然而,世事如棋,当初嘲笑流星的人,却沦为了执行者,硬将亲生女儿逐出了家族。

“难道说,和兴哥有关?”田二妮也想起了当时的情景,肖季年如此反常,显然不是因为他们,而是背负着巨大压力。

以常理而论,肖季年没理由将亲生女儿逐出家族,最多逼她道歉,做事这么狠,只有一个可能,是流星施了压,在家族和女儿之间,只能选择前者。

“经历了此事,希望你能长点记性,以后不要小眼看人低了,小小的肖家,只能勉强在县城吆喝,出了县城,什么都不是,而外面的世界更大,你惹不起的存在,多如过江之鲫。”

田二妮抽了纸巾递给肖依涵:“看在你可怜又可悲的份上,之前的过节,一笔勾销,只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辱骂小虎哥,一个不当心,会连累整个肖家。”

田二妮虽然仍旧不清楚流星的来历,又和刘伟业断绝了父子关系,却能肯定,这家伙绝不简单,否则,肖季年不会如此害怕。

“爸,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赶我出去。”肖依涵扔了纸巾,瘫软在地,泪如雨下的看着肖季年:“我现在就给他们道歉,求求你,不要赶我出去。”

“有的事一旦错过,就不会有第二次机会。”肖季年叹了口气,将视频发在家族群里,又艾特全员,三令五申的提醒,这不是玩笑,关系着家族的生死存亡,任何人不得违背。

“肖季年,你真要做这么绝?”肖依涵懵圈了,呆若木鸡的看着肖季年,万万没想到,肖家的二号人物,胆小如鼠,居然怕一个外乡人。

不对!

他惧怕的也许不是外乡人,而是那个瞎子,在此之前,没人知道,瞎子的医术如此恐怖,而他救的又是任长乐的父亲,从此之后,可以在永安横着走了。

肖家和方家联姻,最大的底牌就是体育馆的项目,想到拿到项目,现在绝不能得罪任长乐,否则,一旦项目流产,两家的股价都会暴跌。

而罗小虎最在意的人,应该就是田二妮,又是女人,必然心软,只要她开口求情,也许罗小虎就不会计较那天的事了,会放她一马。

明白这点之后,肖依涵赶紧爬到田二妮跟前,一个劲的道歉:“田小姐,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当面向罗先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