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苟志远还没起床,听到炸雷般的咆哮,一骨碌爬了起来,差点从床上滚了下去。

要是简红艳炸毛,苟家除了老头子之外,连他都得退避三分。因为简红艳的娘家是镇上的大户人家,有后台,他是真心惹不起。

“罗瞎子,不仅打伤了儿子,还羞辱他,又诅咒我们全家。”简红艳说了经过:“这件事,必须讨个说法。”

“红艳,儿子是你生的,他是什么尿性,你心里有数。”苟志远反而松了口气,心平气和的说了昨晚的经过:“罗小虎一再表示,不收钱,既然如此,就没理由因为这个羞辱儿子。”

“老东西,你几个意思啊?”简红艳气得发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老公居然向着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说话:“你的意思是,我们儿子说谎,活该被人打,活该被羞辱?”

“这小子有没有说谎,我没法判断,可罗小虎绝不会因为鱼塘不值钱就羞辱儿子,更不会诅咒我们。”苟志远斩钉截铁的说:“人家说了不收钱,显然不会在乎钱的多少。”

“我不管,你赶紧过来,多叫几个人,必须讨个说法。”简红艳气得奶疼,也不和老伴磨牙了,冷笑掐了电话。

“母子两人,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苟志远连叹了几口气,赶紧下床,衣服都没换,穿着拖鞋向苟青海的房间跑去。

进去之后发现没人,吓了一跳,穿过堂屋到了院子里,发现苟青海在院子里打太极,脸上都有汗水了,应该活动了一会儿。

见老头子精神挺好的,苟志远一阵苦笑,赶紧走了过去,说了经过:“爸,红艳就这毛病,护起短来,不管不顾,要平息她的怒火,还得麻烦你出面。”

“这件事,我知道……哈哈哈!”苟青海乐得哈哈大笑,说了之前的经过:“志远啊,儿子是你的,大学都毕业了,就这尿性,小肚鸡肠的,想要有什么作为,怕是难了。”

“爸,我也没办法啊!真的上岗上线,红艳就蹦出来了,没法管,从小就被她宠坏了。”说到儿子,苟志远一个劲的叹气。

“不能这么下去了,再不好好的管教这小子,闯祸不说,早晚得败家。”苟青海叹了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我真的不希望看到这场面,我两眼一闭,苟家就鸟兽散了。”

“爸,你的意思是?”苟志远不笨,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吓了一跳,呆若木鸡的看着老父亲:“即便借罗小虎之手压住红艳的嚣张气焰,可东兴这小子死性难改,恐怕不容易。”

“儿子,你错了,还错的离谱,只要你用好了罗小虎这张牌,别说东兴,即便是简家也不敢吱声,说不定,你还能借此压住红艳。”苟青海哈哈大笑。

“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苟志远吓了一跳,要镇住简家,令简红艳害怕,甚至臣服,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儿子,你看事情只是看表面,没看到实质。”苟青海看着不断升起的太阳,坦率直言:“罗小虎的能量,远比你想象的大,而他,绝不是池中物,很快就会化龙腾飞,翱翔九天。”

“什么?”苟志远一蹦而起,突然想到了青龙河的传说,连咽了几口唾沫,颤抖着问:“爸,罗小虎和传说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