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建立的德里大学流传着许多耸人听闻的诡异传说,其中影响最深、时间最广的当属“墙尸传说”。据说德里大学某栋建筑物的墙中,堆砌着无数具尸体,化作厉鬼游荡于校园之内。

2010年,教育系当天入校的新生朱莉起夜上厕所时,看到女宿舍公共厕所除了角落的还有一个空位,其余都蹲满了人。场景虽然有些诡异,但是肚子异常疼痛的朱莉顾不得许多,但是在她刚脱掉内裤蹲下,突然有一双冰冷的手抚摸着她的屁股。

她甚至连内裤都忘记提起,就惊叫着往宿舍跑去。回到宿舍时,她发现寝室每个舍友床前都有两个湿漉漉的脚印,床上空无一人。

更不可思议的是,校方证明,朱莉提前一天入校,其余的舍友还未到学校报到。

自从“斑嘎古堡”之后,月饼仿佛魔怔了,不是看着窗外的天空应景,就是拿出笔本写写画画。我偷偷看了几眼本子,错综复杂的线条把各种英文字母串联起来,画了个巨大的问号。

问他也不吭气,索性任他爱干嘛干嘛。周五早晨,我突然想到哲学课老师是号称“翘课鬼见愁”的李老头,急忙把月饼拽起来,撒腿往教学楼跑。

进了教室,人声鼎沸,许久未在教室见过的宅男们都蓬松着头发,黑着眼圈热情打着招呼,浑然忘记头一天还在寝室走廊赤裸相见。月饼来上课引起女生的骚动,纷纷指指点点,月饼倒不在意,趴在教室最后一排倒头就睡。

李老头夹着教案进屋,估计满满一屋子人激起了他的兴致,尼采、黑格尔这些老外的名字齐刷刷地出现在黑板上。

我正听课听的索然无味,一个女同学红着脸,招呼也不打就跑出了课堂。李老头视而不见继续讲课,男同学们一阵窃笑,当然都知道她干嘛去了。

“南瓜,我明白了!”月饼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直勾勾地盯着女同学背影。

“你丫明白啥了?”我寻思着难道刚才那个丫头让月饼动了春心?

月饼用力拍了拍我肩膀,一溜烟跑出了课堂。李老头执教这么多年,仗着有考试不给及格的权力,估计第一次碰上月饼这样的主儿,微微错愕,随即吼道:“那个同学,你干嘛去!?”

我也顾不得及格不及格了,跟着跑了出去,撂下一句话:“报告老师,他身体不太方便。”

留下了满堂哄笑……

出了教学楼,月饼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那么大的学校找一个人和大海捞针没什么两样。我绕了两圈,回了寝室,月饼正盯着桌子上一堆东西发呆。

“我找到答案了!”月饼仰脖喝了大半罐啤酒,擦了擦嘴,“还记得斑嘎城堡那件事吗?我跟你说过,我如果想明白了一定告诉你。先给你讲讲我曾经在印度的德里大学遇到过奇怪的事情。”

我看清了桌上的东西,顿时全身寒气直冒。

始建于1922年的德里大学坐落于印度首都新德里,作为印度历史最悠久的学校,浓厚的学术氛围和一流的教学设备是每个学生向往的圣地。当然,将近百年的老校,也流传着许多骇人听闻的传说。

印度统计学院德里分校的女生宿舍楼破烂不堪。女宿舍楼因为前段时间上课时死了个男生,结果宿舍里出现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学校停课一周,女生们宁可住在废弃的老楼也不愿住回去。

这栋老楼年代古远,据说是和学校的年代同样悠久,最初是作为祭祀“湿婆神”而建的信徒休息楼。这些年学校翻新速度比学生翻书速度还快,但是这栋楼却一直没有被拆除。

统计学院建在城郊附近,知根知底的都知道这栋废弃老楼曾经发生过信徒骚乱,死了不少人,具体原因不明,幸存的人都守口如瓶。

口口相传几十年,最后演变成了几个极为瘆人的鬼故事,成了老生给新生午夜宿舍夜聊杂谈课的必修科目。

直到多年前的排灯节那天,这栋女宿舍楼的楼梯上居然吊死了一个男学生,查了一个多月又没有什么线索。于是恐怖传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人说亲眼看到男学生幽灵在走廊半夜游荡,更多女学生宁可退学也不愿住在这栋楼里。校方迫于压力,终于封闭了这栋80多年的宿舍楼。

这栋老楼三年没有维护过,走廊挂灯的线路早就坏了,由于只住一个星期,学校也懒得维修,反正宿舍的灯能亮就行。又赶上印度能热死人的夏季,学生们累了一天,匆匆洗个澡回宿舍就睡,也都不太讲究。

没有老生的渲染,新生虽然觉得这栋老楼阴森森的看着很不舒服,倒是也没多大意见。有几个新生和老生原来是亲戚朋友的,也只是匆匆听罢这些传言。还有些胆子大的女生,兴冲冲地表示这样的老楼最适合玩排灯游戏。

维萨看着几个舍友在寝室里忙来忙去,心里有些恐惧。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住进来,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连生理期都紊乱了。尤其是回宿舍的时候,地上明明没有东西,她却莫名其妙被绊倒,膝盖擦破了好大一块皮,到现在还疼。

梵妮指挥着卡玛、朱恩在寝室中间的空地上摆着蜡烛,维萨几次想阻止,却又找不到借口。

天知道梵妮哪里来的好兴致,居然要玩“排灯游戏”,卡玛和朱恩跟着相应,眼看蜡烛就要摆成圆形,维萨终于忍不住:“前几天刚在课堂上死了个男学生,现在做排灯游戏太危险了,容易把鬼魂招来上身。咱们能不能不做这个游戏?”

“没有胆量玩这个游戏就没有资格和我们住在一起哦。”梵妮举起蜡烛点了根烟。

这也是维萨厌恶她的原因之一。梵妮的体毛特别浓密,体味也大,刚住进来没几天,寝室里就是一股子须后水、除臭剂和香烟混杂的味道,让她觉得好像是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

维萨下定决心:换了宿舍楼一定申请搬走。

“摆好了!”身材娇小的卡玛有些兴奋。

朱恩擦着手上的蜡油:“梵妮,什么时候开始?”

梵妮抬手看了看表:“还有五分钟十二点,按照位置坐好。”

维萨很不情愿,但是这种集体行动如果不参加,必然会受到排斥,只好下了床盘腿坐在地上。冰冷的地面让她小腹有些刺痛,更让她烦躁不已。

四个人按照东南西北的顺序坐好,梵妮双手合十,闭目说道:“一起请求排灯神到来吧。”

维萨自然没有默默请求,只觉得肚子越来越痛,下身隐隐有种湿热感,腿脚无力,推迟了好几天的生理期偏偏这个时候来了。维萨顾不得什么“排灯游戏”,睁开眼捂着肚子,却发现还有一个人,也没有按照游戏仪式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