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姑娘拉到一边。

揉了揉小姑娘馨香的发顶,宋燕丞长出口气,没好气地嘱咐:“宋颜苏,时刻谨记着你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小朋友,别随便搞出一个小小朋友出来,知道吗?”

“你哥哥我可不想那么早当舅舅。”

颜苏爆红着一张俏脸;“……”

她真的好想打死他。

“不过,你们既然都这样了,我这个当哥哥的新婚礼物还是得送。”

颜苏:“新婚礼物?”

她以为送给自己的礼物,不外乎就是房子啦,车子啦,或者一些珠宝什么的。

哪知道,下一刻,她就被震得头脑发昏。

“不多,dr的5%的股份。”占据了25%股份的宋燕丞,一出手就大手笔,“给你做嫁妆。”

颜苏:“……”

捏了捏小姑娘软糯的脸颊,宋燕丞垂眸看她,表情难得认真,“你要记住,你嫁给他不是高攀,是带着嫁妆过去的。”

“dr前途无量,作为dr的大股东,我妹妹宋颜苏比任何人都有资格,懂么?”

万万没想到他会送这个的颜苏:“……”

这个礼物太过珍贵,不关乎价值,而是她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姑娘跟裴三哥哥结婚的底气。

眼睛没由来地就浮了层水雾,觉得丢脸,她又飞快地吸了吸酸涩的鼻尖。

宋燕丞抬手敲了下她的小脑袋,嗤笑道:“傻瓜,这就哭——”

话音未落,小姑娘突然上前一步,娇俏的小脸埋在他怀里,跟小时候每一次撒娇一样,很轻地蹭了蹭,一言不发,只是抹着眼泪。

宋燕丞:“……”

另一边。

周泽晏偏头问裴时瑾,“听说你将自个儿名下的30%股份全都转移到小不点儿名下了?”

怕他没懂,周泽晏添了句,“我指的是dr。”

dr要跟安和集团完全切割,裴时瑾作为安和集团的大boss,股份转移变更再正常不过。

周泽晏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么个决定。

裴时瑾把玩着几颗玫瑰软糖,散漫出声,“不行?”

“也不是。”周泽晏挠挠头,“宋二都给了小不点不少股份——”

裴时瑾莞尔轻笑,“宋二给了嫁妆,我当然要给聘礼。”

“我太太。”直视着周泽晏懵逼的眼,他慢条斯理道:“当然要风风光光嫁给我,带着她丰厚的嫁妆。”

“我要告诉所有人。”

他微微一笑,语调轻慢,“小朋友跟我结婚。”

“不是高攀,而是下嫁。”

▍作者有话说:

啧。

团宠本宠的小苏苏。

女鹅实在太甜了呜呜呜呜!

裴三栽得妥妥的,也是理所应当。

第056章 晋江独家发表 [vip]

周泽晏:“……”

所以你们俩一举把一个才二十岁的小姑娘推上了dr大股东的宝座, 是么?

一个超级妹控,一个宠妻狂魔。

使得一个才二十岁的小姑娘一跃成为dr最大的股东,瞬间走上人生巅峰。

周泽晏啧了声,竖起大拇指:“行, 你们牛比。”

江雾里却明白他这个做法背后的深意, “是因为咱们那个固执的师母吗?”

裴时瑾没隐瞒, 很轻地笑了下, “嗯?算是。”

江雾里明白, 他们那对怨侣般的老师和师母, 几十年如一日的清高。

真金白银未必稀罕,医学研究一直是他们毕生的信仰, 为了这个信仰,都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发热, 以至于一个活成了老古板,另一个更是偏执到疯魔。

但总归的目的只有一个。

为医学事业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

有一说一,这种纯粹到骨子里的文人风骨,在当今拜金的社会模式下,越来越少。

江雾里后知后觉地明白了眼前这个看似矜贵优雅,实则对待对手心狠手辣绝不留情的男人, 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一个单纯的小姑娘。

大约是那个小姑娘身上的某种纯粹,是他们这些浸淫浮华社会已久的人,完全没有的品质。

而这小姑娘明显是受了家庭的影响。

宋家一家四口,个个纯粹。

而显而易见。

某个非常不纯粹,却又在某些方面极端纯粹的大魔王, 很容易被这种纯粹吸引, 也理所当然。

思及此, 江雾里了然一笑, 放了心,“这么看来,你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裴时瑾眼眸低垂,修长的指摩挲着宝蓝色袖扣,没搭腔。

倒是轻飘飘地问了江雾里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的那个小堂弟。”

因为“逼婚事件”,江雾里时常担心江家那点小资产,会不会因为小堂弟的一时糊涂,而被葬送。

毕竟,眼前这人上回生气的模样历历在目。

江雾里认识他多年,这人很少生气,即使生气也都挂着一幅斯文温柔样,一点一点蚕食对手。

没生气就已经够恐怖了。

如若真惹到他,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不巧,颜苏那小丫头是他为数不多的软肋。

那晚小姑娘哭得那么伤心,这人嘴上没说,心估计都得心疼碎了。

想到这块,江雾里心头一凛,没等开口,就又听他不徐不疾问道:“听说他是我的事业粉?”

江雾里:“?”

真要真么说……

也无可厚非。

拢了拢长发,到底是自家人,江雾里试着帮江云起挽救一下,“当初他学医也都是因为你毕业典礼上的那番极具煽动性的演讲。”

江雾里笑笑,“因为这事儿,那小子差点没被家里打断腿。”

裴时瑾黑眸微敛,漫不经心应了声,“嗯?是么?”

“是啊。你忘了吗?毕业典礼那天,你是不是还把你胸牌给他了?”

裴时瑾漆黑深邃的眸微敛,记忆里是有这么回事儿,掉过一个胸牌。

只不过,当初是在演讲时,没别好,刻着名字的胸牌什么时候掉了都不觉。

出了礼堂,有人喊他,“学长,这是您的胸牌吗?”

一个瞧上去很内秀,不善言谈的男生,胸牌上写着高一七班。

他盯着男生手里的胸牌,莞尔微笑,“谢了。”

道了谢,却并没有接过来。

被人碰过的东西,他一点都不想再要。

也不知道怎么就被理解成他给人一枚胸牌。

江雾里:“他回去后开心了很久。”

这大概就是追爱豆时的强烈心情吧。

虽然自个儿“爱豆”是个冷情冷性的,甚至根本记不得这茬事儿。

“后来你放弃学医,回国继承安和集团后,那小子好像还挺生气的。”

江雾里还想再说,眼前的男人只是弯了弯眉眼,沉思片刻,要笑不笑打断她,“原来如此。”

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反而令江雾里越发担忧。

等他去一旁接电话,江雾里心情沉重地蹙了蹙眉头。

周泽晏瞧她一脸担忧,碰了碰她,“什么情况?怎么就牵扯到你的什么堂弟身上了?”

江雾里简单跟他说了,周泽晏听完直乐,“靠,这么有勇气啊?敢跟裴三抢人?”

他跟江雾里认识最久,对江雾里口中的小堂弟略略有些印象,“你说的是咱们高中时,你家那个沉默傲娇的小堂弟?”

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周泽晏:“喜欢模仿裴三穿校服的那个小帅哥啊?”

想当初在东分念书,裴三这人穿制服时,衬衫领口永远折着小燕尾边,非常英伦风的穿衣方式。

起源于他生在伦敦,长在伦敦。

常年积累的教养之下。

结果,这人进入附中后,各项履历刷新常人认知,本人是个绝世大帅比,且家里又是那样的背景。

说被“神话”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