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停下动作,拍了拍季琛的脸颊。

“季琛!季琛!”

可是季琛除了身体的颤抖,没有任何的反应,然而,他的粗大还没于她的体内。

周楚动了动臀部,再次喊着季琛,他却昏睡了过去一般,只是身体依旧在抽搐。

“季琛!季琛……”

周楚像是被一盆冰水浇醒。

也慌了神,她颤颤巍巍的赶紧从手拿包里掏出了手机。

“喂,舅舅,快点喊段凌风,季琛晕倒了!”

随即,周楚放下手机,又给医院打了一个电话,以防万一。

周楚打完了电话之后,赶紧起身,连忙将床边的正装套上,又匆匆忙忙的将季琛穿戴了起来。

“季琛,你给我醒醒,不要出事!”

周楚觉得自己的手一直在颤抖,而且,还有停不下来的趋势。

直到门从外面被打开,周楚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汗湿了脊背。

她对着冲进来的段凌风开口:“他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晕倒了?”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段凌风犀利的话直击周楚,他一把将周楚甩到了旁边,不再让她碰她。

季琛给自己的机会只有一次,他给季琛的机会,同样,也只有一次。

段凌风将季琛拉起背在背上。

“你不是拒绝了他了吗?他的死活关你什么事?”

段凌风说的话,毫不留情,语气仿佛是要把火全都撒到周楚的身上。

如果不是拒绝,季琛不会坚持这么短时间的!

周楚一愣,没想到段凌风竟然肯定的语气说出她拒绝了季琛的话!

从门外赶过来的周止峰许末,看到季琛伏在段凌风的背上,听到他这么对周楚说话,心有维护之意,但是却看到了周楚刷刷流下的眼泪。

段凌风一边“周楚!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的心死了吗?阿琛的心三年前也死了!你以为他的心还能活多久?”

周楚心头一震。

她小跑着跟在段凌风的身后,然而,段凌风身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

当即转身。

“别跟过来!”

怒吼声响彻整个走廊。

许末和周止峰看到段凌风的样子,知晓了事情的严重性。

“楚楚……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许末拉住了周楚的手,心疼的放在手心里揉搓,似乎是想要安抚周楚颤抖的手,颤抖的身体。

周楚怔愣的侧过身体,看着许末,求证真理一样。

“真的会没事吗?”

模糊的视线里,许末一身红裙,鲜艳夺目喜庆欢乐,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这么的虚无缥缈,无从下落。

仿佛季琛一走,她的心,也跟着离开了。

“楚楚,会没事的!”

三年都挺过来了,怎么会在这重逢的时候,倒下呢?

许末觉得,阿楚的心,还是柔软的。

要不然,也不会在季琛出事的时候,就几欲原形毕露。

“我们回去吧,来这一趟也没有什么意思,我看,这次的宴会,多半是李素白怂恿那个祁二少办的!真不知道,祁氏的男人,怎么会看上李素白那样的女人!”

毕竟,那祁于淳以及祁于诚可都是好男人。

“末末,别说了。”

周止峰在她身边适时的提醒道。

“我就是气不过嘛!早知道就不来了!”

夏青雨与柳如雪的事情,和李素白脱不了干系!

“嗯,以后不管是谁的,都不参加了!”周止峰沉言。

周楚僵硬的颔首。

到了宴会大厅了,辛历连忙迎了上来。

“楚楚,你没事吧?”

他到阳台透透气时,正好看到段凌风背着季琛上了车,看上去,季琛似乎昏迷了……

“没事儿,谢谢关心。”

周楚无精打采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许末对着辛历眨了眨眼睛。

辛历闭上了嘴巴,没有再多说什么。

随后,辛历他们到了停车场之后,对着周止峰说道。

“我送他们回去吧,有我在,放心。”

说着,就拉住了周楚的胳膊,将她带进了自己的车里。

许末看了眼,没吱声,随即打开了他的后车门。

周楚自从上了车之后,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问许末,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直到酒店里,周楚的心始终都没有放下。

许末到了房间门口,没有犹豫,给了两人的空间,自己已经进去看孩子和杨清了。

房间门口。

辛历看着周楚的样子,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发顶。

“不要多胡思乱想,什么都会好起来的,不管过去有多么的难以放下,人都要往前看。”

周楚抬眸,怔怔地看着辛历。

“谢谢。”

“你只会说这两个字吗?”

辛历笑着问。

周楚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随即慢了半拍,才发现他是在取笑自己。

“不管如何,谢谢你送我们回来。”

“举手之劳。”

辛历甚是绅士。

“明天我再来接你们。”

周楚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但是却被辛历认真的眉眼,给挡了回来。

“嗯,路上注意安全。”

辛历弯了弯嘴角,他就知道,周楚不是‘铁石心肠’。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有危机感。

如果他没有猜错,季琛与她,有着深重且无法触碰的过去。

只是,时机未到。他不能碰。

周楚回到房间之后,许末给她倒了杯热水。

“楚楚,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许末不顾当时杨清说的那番话,想要对周楚坦白。

“他的身体怎么会那么差?”

周楚不自觉就已经问出了口。

“如果我说,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靠着营养液来存活的,你信吗?”

杨清从身后抱住了许末,代替了她回答。

周楚表情微滞。

“嗯,信。”

周楚的薄唇微张,悠悠吐出了这么两个字。

“他手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疤?”

周楚稳着声线,问出了口。

她恐慌着,又忌惮着心里的那个声音。

许末刚要说出来,便被杨清给捂住了嘴巴。

“我觉得,你问问他本人最好。”

“他不告诉我。”

周楚的音色染上哭意,委屈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