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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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楚随口应了声:“可能是今天工作累了……”唐楚细细瞧着手腕上的链子,无声无息透露着古朴的韵味,银质雕刻的花纹装饰,包裹着祖母绿,十分地浓艳夺目,看上去却并不觉得俗气,反而衬的人优雅而大气。
但唐楚总觉得,这链子似乎有些年代了……
“这是给我的?”玉石本就价值不菲,而且具有收藏价值的链子,唐楚忍不住想要问问来历。
可是又聪明的闭口不提。
“当然啦,小傻瓜,不给你给谁?”季琛宠溺地刮了刮唐楚的鼻尖儿。
“好像有些贵重的样子,我戴着这个出去,会不会太招摇了些?”唐楚软声。
季琛低沉地笑声,仿佛从他胸腔那儿散发出来似的,浑厚而让人安心:“这么个小件首饰,你就觉得贵重了,我以后还怎么给你更好的?”
自从相识以来,季琛就从未见过楚楚戴首饰,除了她衣帽间那些他让人给准备的以外……可似乎,就连那些,楚楚也都没有戴过。
“我只是觉得,做设计的时候,戴着这些太麻烦了,若是无意间刮到了设计作品,那简直得不偿失啊而且,我也没有戴首饰的习惯呐!”唐楚揽着季琛的脖子,挂在他的前胸眯着眼呢喃。
“那就选一些不会刮的材质,像这个玉,怎么会刮到呢?”季琛顺手揽着唐楚的腰。
季琛说的没错,那些钻石啊,钻戒啊,都是会刮到东西的,但是这个不会……
唐楚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就先戴着吧。”
希望那些下属,不要太吃惊的好。
这种成色的祖母绿,绝对是寻常人见不到且戴不起的……
季琛听着她勉为其难的语气,轻笑:“宝宝,你可知,祖母绿象征着什么?”
唐楚不关注这些珠宝,哪里会知晓这些,便轻轻地摇了摇头。
就这轻微的动作,却蹭的季琛的前胸与肩膀发痒。
但这时,明显不是发情的时候……
“它象征着仁慈信心善良永恒幸运和幸福,佩戴它会给人带来一生的平安。我将它送给你,便是希望,我的楚楚可以永远幸福平安!”
季琛温柔低沉的嗓音,让唐楚听了心肝发颤儿。
唐楚转头,支起了身子,在季琛的脸颊上香了一吻:“阿琛,你的希望,便也是我的希望。我们一起幸福快乐下去。”
季琛蹭了蹭唐楚的额头:“必定会的!”
说的自信而肯定,若非深情,岂会如此?
随后,季琛又开口道:“楚楚,你猜,这链子谁的?”
季琛的神情里,又浮现出了那抹痛色,但是却比以前淡了许多。
唐楚心里猜测的那个答案,呼之欲出,欲言又止。
“还记得我与你一起说的约定吗?”季琛看出唐楚的顾忌,沉声问。
“记得……的。”唐楚慢吞吞的回答,似乎是要给季琛一个空间。
季琛捏了捏唐楚的脸颊,“还猜不到吗?”
“当然不是……”唐楚娇嗔,撅起菱唇。
季琛随后将她抱坐在床边上,下巴搁置在唐楚的肩头,感受着唐楚脖颈处的馨香与暖意,又从身后揽住唐楚的腰。
他薄唇开合,沉沉开口:“我这些天,大底是知晓了你心里藏着的秘密是何了,我再藏着掖着,恐怕我的楚楚就要心里不平衡了!”调侃的话也就一句,接下来的才是正餐。
唐楚手指轻点着季琛的手背,季琛得到了首肯一般,继续道。
“这条手链,是我母亲生前最喜爱的首饰,”季琛提到他心底的伤,胸口的起伏似是比刚才要大些。唐楚改轻握为紧握。
“听说,是姥姥的祖辈传给她,继而又传给了我的母亲的;我一开始不知道她为何老是爱戴着这个,后来在她醉酒之时,才渐渐明白,她只不过是想家了。”季琛的语气浑浊,仿佛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儿,舒不出来。
唐楚无法为他排解,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倾听他诉说这一段属于他心里的秘密,他不愿启开的尘封的过往。沉重而悲伤。
“我的母亲名唤叶微凉,她的老家并不在这儿,据说,我母亲,曾是名动一时的京城大美人,无数人赴死都甘愿跟随与她身后……后来,却被季师礼那个男人强取豪夺!”
因而,季琛每次从他们口中听说,他是在束缚着唐楚,他便不安惶恐。
唐楚心惊,季琛直呼的这个季师礼的名字,十分耳熟。
前一次,是在景城的口中听得,但似乎,又比这个还要熟悉的多。唐楚绝对是在某个地方,某个时刻,听过。
唐楚默不作声地听着。他那磁沉忧伤的声音灌入唐楚耳中,有力变速的心跳也在唐楚的背后,让她心尖尖儿发疼。
“婚后,季师礼让人监视她,不允许她逃离季家的别墅;后来听她醉酒后亲口所说,她怀了我的时候,便决定放下一切,等到生下我便自杀……因为那时候,她深爱着的男人,已经为了她,而被季师礼整死了,那个男人,只是为了让季师礼放过我母亲!可是,上天似乎总是不会倾听弱者的声音,我母亲生下我之后,季师礼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他开始找人全天看候,屋子里更是装满了摄像头,我母亲每每有所举动,便被他即使遏制住!”季琛说着,便是久久的沉默。
仿若在调整自己的心绪,以便来说出这个在他心里驻扎经年而生根的旧伤。
唐楚为他而伤:“阿琛……”
季琛低低的叹息一声:“楚楚,我没事儿,让我一次说完,”他怕下一次开口,不知为何时了。
“从那之后,我母亲渐渐开始喝酒,来发泄她的情绪,但季师礼没有拦着,他也怕我母亲憋出病来……可是,那也是我噩梦开始的时候!”季琛的胸腔在剧烈的颤抖!
唐楚听到噩梦的时候,心疼极了。
可他没有停止的意思:“她每次喝醉酒,便开始打我,那时我还小,一边亲近她,又一边恐惧她,只因为她是我的母亲!而这一切,季师礼都是冷眼旁观,他从来没有抱过我一次,也没有亲近过一次!他以为这样既然可以让我母亲舒缓心情,便纵容我母亲去做了!但是他不知道,他这一个默认,却是一步一步把我母亲逼入了绝境……因为我母亲,每一次醒酒后都是百般后悔,我身上多了一点伤,她心头的伤就更痛!可那个自以为是的季师礼,始终不知我母亲所想。”
季琛说的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