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有些不太对劲,杨凡把车停在路边,分开人群一看,眼前的情景无不让人攥紧双拳,愤从心生。

却见,那富家公子身前的餐桌上摆着一只瓷碗,这只瓷碗里装着满溢的豆浆,豆浆从碗里溢出来,流得餐桌上,到处都是,顺着四方方向同时往地上倾泄溅打。

望着这充目的场景,在场众人也有神色悲愤的,你不喝豆浆也不能这样浪费啊,多么可惜了,有那么一瞬,有些人都感觉这哪里是豆浆分明是鲜红的血迹!在包子铺老板手中的豆浆倒光以后,那富家公子,叫嚣的说道:“赶快!我还要五块钱的!”随手,扔了一张五块钱,放在了一只凳上的箱子里,这箱子里都有十几二十多张

的五元纸币,可想而知这富家公子,让老板加了多少次!

包子铺老板听到声音,转身又回店铺去舀豆浆,旁边有人实在是看不下去,连声说道:“我说包老板啊,你这是何必,这人分明是在整你啊!”

包老板默不作声的又回去舀豆浆,一下又加了三大勺子,最后包老板在第四次舀出来只剩半勺子了,人们心想这个恶少如果有点良心,也就不会为难包老板了吧。

富家公子,冷视着那半勺豆浆,狠声的质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给加满,我缺钱吗?!”

包老板不敢得罪,说道:“海少,豆浆没了,今天的豆浆全都给你加上了。”

富家公子,狠狠瞪了老板一眼,把手一摆,说道:“那不行,你必须现在马上给我做好了,本少就是喜欢喝你这儿的豆浆!”

人群里有人,愤诧的说道:“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浪费食物,是要遭受天谴的!”

富家公子,眉毛一挑,用手指着包子铺老板,说道:“为什么?你自己问问他,为什么我要这么做!”

包老板,连忙摆手,说道:“大家别说了,这事不怪他,是我是我不好。”

“咋回事,老包你别怕,你说,说出来我们替你做主!对,我们广大人民群众替你做主!”

包老板说道:“潘少,是我的房东,我交不起房租,又不想搬走,所以潘少,才对我有些想法,不能怪他。”

那富家公子潘少,睥睨一眼众人,冷声说道:“听明白了吗?这是他自找的!他不让我好过,我怎么可能让他开心?”

人群里有人疯喊道:“我艹,你个包黑子,你居然不交房租,活该呀!难怪他要整死你,你这是自作自受!”

不少人纷纷议论开来。

“不要脸啊——”

“臭不要脸,不交房租,你这不是无赖吗,看你也是老实人,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啊!”

“真是给我们老实人丢脸…”

骂骂咧咧的人群中,包老板神情低滞,看着地上的豆浆,深深叹了口气,那眼中是说不尽的辛酸和痛惜。

潘少,眼神一狞,愤然叱说道:“愣着干嘛?!赶快的,我这零花钱多的是,没有多余的豆浆,那就现在赶快去给我弄!”

包老板,双眼有些冒火,却是触碰到潘少那凶凝的眼神,点了点头身形衰败的往包子铺行了去,低声说道:“是,我这就去。”

目睹着包子铺老板的遭遇,人群里一个老人,苦口婆心的说道:

“我说潘少是吧,你这太过了也,缓两天得了,人家老板买点包子也不容易。这豆浆弄了一地,真是可惜了。”

潘少,白眼叱道:“这是我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一个老人,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一边去,走走走。”

老人,走过去想理论,两句说道:“你这年轻人,你这么做是不道德的,我跟你讲!”潘少,嘴角一扬,蔑视的说道:“道德?这年头道德有个几把用,这年头也只有你这种老卵货,还把道德挂在嘴边,你也不看看自己半截头埋进棺材里的人了,好好待在家里

等死也就算了,倚老卖老的还要跟我讲道德?你要是有道德,你把你棺材本拿出来给他抵房租啊?!”

老人一听,气得她七窍生烟,灵魂差点儿离了体,扬起手里的拐杖,就要打,斥责的说道:“你你这个小狗比崽子,看我不打死你!”

“还来劲了是吧?老不死的你,给我滚开!”

潘少怒斥一声,用力对着老人就是一腿。老人身形一晃,噗通跪在地上,差点儿没被踢死过去,明白过来以后还扬言说要豁出这条老命也要打死那个小狗比崽子,被旁边的人生拉硬拽的抱了过去,避免二次伤害

,这回事看热闹的人离得也都远远的不敢去得罪那恶少。门外喧哗声起,包老板一看是老人被打了,此事因他而起,压抑在心中的怒火,再也忍受不了,拿起大铁勺,冲了过来,点指说道:“潘兴,你太嚣张了,三番五次涨我房租

我都忍了,今天你打人就是你的不对,你必须向老人家道歉!”潘兴,蔑睥的冷冷说道:“哟呵,包豹你不怂了?哎呀,我真是不知道你父母怎么跟你取得名字,包豹?你这胆子真的就像是一只被包围在笼中的豹子,怎么自己受了气忍着

,见别人受了伤害不能忍了?你就不服了?不服,你来打我呀!”

“唰——”

包老板气得牙关紧咬,手里的大铁勺子抡开了照着潘兴脸上抽了过去。“呀呵!有意思,知道还手了!哎呀呀呀,总之呢,你潘少我长这么大,总是碰到怂比蛋子也怪没劲的,你是头一个知道反抗的人,虽然你也是个怂比!”潘兴,不紧不慢

的抽手过去,抓住了包老板的胳膊,扭着胳膊,用力翻转过去,照着包老板的头上狠狠砸了过去!

“咚——”

这一下过去,潘兴没留手,包老板额头上顿起一个紫色的大鼓包,好悬没把脑壳敲破了,身形一趔趄,稳稳心神,只觉头痛欲裂,冲过去照着潘兴抽了去。

包豹是在压抑和震惊中打出的这只铁勺子,是人的本能攻击,而潘兴得意忘形,根本没把包豹放在眼里,恰恰被一下子抽在脸上!

“咚——!”

潘兴嘴角流出了浓浓的鲜血,发出变态似的笑容。

“哈哈哈——”

“痛快——”

“真痛快,长这么大,我还真没让人打过,原来被打的滋味这么有意思!”

笑过,潘兴脸色骤凝,拍了拍巴掌,冷冷说:

“都出来吧,这个人打了我,给我残了他的那只胳膊!”

话落,十几个身穿黑衣,手持棒球棍的男人,走到了潘兴身后。“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