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原本想要躲避,可是身体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让他怎么都动弹不得。

“你,到底是什么人?”中年男子内心开始感觉到惊惶,盯着丁小当厉声问道。

“我是什么人,根本不重要。”丁小当冷哼一声,随口丢出一个问题,“你这老货,应该凭刚刚那点手段,杀了不少人吧?”

中年男子闻言,不禁有些懵了,像他这种人,杀人不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还需要专门问一句吗?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丁小当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把刀,照着中年男子的脸,用刀身用力朝中年男子脸上扇过去,一连扇了不知道多少下,中年男子的脸瞬间肿得跟猪头一样。

“你,你敢,你敢这样做,就不怕,不怕与我族为敌吗?”中年男子气疯了,一连阴狠怒视丁小当,他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折辱。

“就你这德行,还能代表你们全族?”丁小当一刀下去,直接把刀都给抽断了,疼得中年男子惨嚎一声,张嘴突出满嘴和着血水的牙齿。

中年男子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眼珠子乱窜,已然有了逃跑的心思。

“老东西,别想着跑了,我不放你走,你是跑不掉的。”丁小当一本正经看着对方,手中悬浮着几根飞针,随时准备动手。

“你杀不死我!”中年男子一脸自信,“这里是我族的地盘,也是野狼帮的总坛,就算你能杀得了这里所有人,也别想活着从这里离开。”

“是吗?”丁小当冷笑一声,“一群手上沾满血腥的家伙,正好小爷替天行道,像你们这样的族群,早就该灭掉了。”

听到丁小当的话,中年男子脸色大变,他看得出来,丁小当不是在开玩笑,更没被他所吓倒,而刚刚丁小当所展现的实力,完全有能做到他所说的。

既然对方肯定要杀自己,那么留在这里就是等死,中年男子可不想死,于是他猛然从地上弹射而起,周身骤然散发出一团浓郁的绿色毒雾,紧跟着人便快速朝大门外冲去。

丁小当冷哼一声,手中飞针瞬间激射而去,眨眼间就到了中年男子面前。

中年男子大惊失色,根本想不到丁小当的攻击,竟会来得这么快,他此时还在控制着自己释放出来的毒雾,原本他是想要凭借着毒雾活命的。

结果耗损这么多力气,丁小当却根本不接招,而是控制着飞针攻击自己,就让他感觉到无比的难受,只能竭力躲避激射向自己眉心的飞针。

此时中年男子距离大门只有一步之遥,而且他竭力的闪躲,竟是避开了丁小当的飞针。

但一切并不是就此结束,在他的一只脚刚跨过大门门槛的时候,一根飞针直接从他后脑勺,贯穿刺入,整个完全没入到他的头颅中。

这一下,中年男子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整个人直接倒栽在大门口,周身绿色毒雾乍然间变得更加的浓烈。

也因为中年男子释放的毒气,完全堵住了大门,原本一些想乘机逃走的野狼帮帮众,也因此被堵在了大厅当中。

“精彩,真的是精彩!”突然,丁小当身后传来吴泾的声音,丁小当回头看,却发现吴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重新回到高台之上,一脸癫狂的大笑模样。

“行了,别哔哔了,现在投降,我还能饶你一命。”丁小当几乎是原封不动,将吴泾之前对他说的话,还了回去。

“要我投降,做梦!”吴泾一脸癫狂,“大不了鱼死网破,老子宁可跟你同归于尽,也别想让老子对你这小子投降,你别忘了,老子手上,可是有人质的!”

吴泾终于想到要拿陈萣蔷和樊卿慧来威胁丁小当,他冲四周野狼帮帮众厉声喝道:“控制着那两个两个贱人,该投降的人,是你!”

吴泾最后两个字,是冲着丁小当喊的,但是他却没有发觉到,四周一片静悄悄的,而且也没有人对他的命令做反馈。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老子的话听不懂吗?”吴泾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声音拔高了许多,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我说你到现在还没看明白吗?”丁小当嗤笑道:“树倒猢狲散,凭你现在这德行,还有什么前途和出路?”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忠诚,也没有不会背叛主子的小弟,要就只能看背叛的筹码,够不够重了,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放了她们,我可以饶你们不死,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丁小当手心已然升腾起无数泛着寒光的飞针,看到这一幕的野狼帮帮众,顿时眼睛都直了,再看向吴泾的眼神,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在这个野狼帮总坛,吴泾平日里对自己这帮小弟,实际上并不好,仗着实力强横,与身边高手如云,对手底下的小弟动不动就是拳打脚踢,还专门设置刑堂惩戒。

而大部分野狼帮帮众,其实都是老窑镇上的普通民众,都只是为了家人免遭荼毒才被迫加入野狼帮的,实际上他们压根就不想跟着吴泾这样的人混日子。

眼下丁小当展现出的实力,有能够掀翻吴泾的可能,他们怎么可能还会继续助纣为虐。

因此在丁小当说出刚刚那番话后,他们立刻忙不迭将陈萣蔷和樊卿慧身上的绳索解开,然后恭恭敬敬送到丁小当跟前。

“你们,你们竟然敢背叛我?”吴泾胸口剧烈起伏着,恶狠狠威胁道:“你们难道就没想过,与我为敌的下场?”

“与你为敌能有什么下场?”丁小当冷笑道:“都到这份上了,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现在大势已去,你再怎么嚣张也都是枉然,老老实实就擒,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不死,否则的话,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丁小当说着,手中飞针激射而出,但是飞针飞向的,并不是吴泾所在的方向,而是头顶房梁。

飞针穿破屋顶,就只听有人在屋顶上发出惨叫声,紧跟着就坠落进大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