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振宏懒得搭理丁小当,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每隔一会儿就站门口往外看,可是依旧没有见到一个病人登门。

眼看日头快到头顶了,马上就到晌午午饭时分,丁小当这边依旧还没开张,这可把丁振宏给急坏了,在看到外面走过去熟悉的身影,居然还小声骂开了。

“特娘的,自家人不到自家的医馆,居然跑别人医馆去送生意,老二怎么交代的!”

丁小当闻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打了个哈欠也懒得搭理自己这位六叔,心里忍不住腹诽起来:特么六叔还真是不管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自家人来了,让小爷我咋收钱?

不收钱自己开医馆图啥?而且还给丁振易下力气,小爷哪有那闲工夫!

一直到下午,丁小当的妙手回春堂依旧没有人登门,丁振宏竟生生嘴唇急出两个燎泡。

但这位丁六爷想不到的是,外面的情况,并没他想的那样,丁小当下的毒手,怎么可能会是栖霞岭这里的大夫,能够医治得了的?

既然医治不了,这些世家养的得力手下,一个个都疼得快要自绝的地步,而几乎所有栖霞岭的医馆,也都因此遭了秧。

脾气火爆的修炼者们,见治了大半天也没见缓解一点疼,直接把忽悠自己半天的医馆给砸了个稀巴烂,唯有几家有后台的得以幸免,至于其他的,都基本上被砸了个干净。

眼看日色西斜,丁振宏彻底绝望了,见丁小当还有心思叫了酒菜,干脆也不管了。

空了一天肚子的丁六爷,跟丁小当把看诊的桌子搬出门外,摆了一桌子酒菜,叔侄两人你来我往,喝酒吃菜,一副无比惬意的样子。

刚酒过三巡,眼前突然一辆马车经过,马车内传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显然是里面有人有伤没治好,准备拖回家中去。

丁振宏端着酒杯正准备喝,眼瞅着来的马车,洒然一笑,“哟,这不是宋家的马车吗,看样子也是没治好的,哟,还是大管家宋平亲自带队,有意思,真特么有意思。”

丁振宏没有丝毫掩饰的幸灾乐祸,结果宋平闻声转过头,眼睛顿时一亮,上前一拱手,“这不是丁六爷吗?这是您家的医馆?”

丁振宏仰脖喝下杯中酒,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宋平,你家死人了?车里号丧呢?这么多人号,你也不管管!”

宋平脸色一变,随即苦笑道:“六爷说笑了,这都是昨晚遭罪的兄弟,瞧您这意思,难道昨晚丁家就没出事?”

丁振宏翻了翻眼皮,“丁家有没有事,关你屁事!”

宋平表情一滞,可他就只是宋家一个大管事,哪敢跟丁家六爷正面硬顶,不过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拱手道:“六爷,这是您家新开的医馆?”

“自己不会看?”丁振宏冷冷一笑,“难不成你以为这是你宋家开的?”

“那就太好了!”宋平嘿嘿一笑,“丁家新开的医馆,又有六爷您亲自坐镇,定是有名医坐堂,来人啊,快把几位弟兄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