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赵城主是一个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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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仰江掌门大名,一月前无缘得见,在下一直遗憾至今,没想到,今日江掌门会自己送上门来。”
什么叫自己送上门来?江浩眨了眨眼,赵城主故意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把他当小白兔了,还是在试探他?
“小子唐突了。”江浩看不透赵城主的实力,但他给江浩的感觉,要比霍老头给江浩的感觉,沉重许多。
如果形容霍老头的威压,是一桶水,那么,赵城主就是一个缸!
“来,咱们里面讲。”赵城主引着江浩来到正厅。
刚一进入,江浩就感觉到两道不善的气息,将他给锁定了。
那是两个人,一老一少,正坐在椅子里,目光冰冷的看着自己,在江浩的记忆中,这二人他并不认识,为什么一副看仇人的架势。
“来,江掌门,这二位乃是爆表宗的,年轻的这位是爆表宗的天才弟子成天,年长的这位,乃是爆表宗的长老,成耀明。”
哔了狗,在这还能碰到仇人,点子真是不要太好!
“二位,久仰啊,不知道你们成副门主如何了?”
“放肆!你还敢提我二哥!”
提起成艾萧,这俩人恨不得吃了江浩。
成艾萧被江浩斩断了一只手,此生就算是废了,这仇,算是结大了!
如今,他竟然还敢提起,这是根本就没把他们爆表宗的人,放在眼中是么!
江浩悠悠然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你看你们,我就问一嘴,激动个什么劲儿。”
妈的,你们特么又不是老子的衣食父母,亲戚朋友,老子给你们什么好脸色,不气死你们呢!
江浩可还没忘呢,最牛山寨劫持他门下弟子的事情,就是爆表宗这帮王八蛋唆使的!
赵无名深邃的目光,在对峙的三个人身上一扫而过,爽朗的大笑两声:“听手下人说,江掌门是来领赏的?”
江浩将明黄色的布告一摊:“不错,这最牛山寨,就是在下所灭,所以前来领赏。”
这话说的没毛病吧!
偏有人跟他过不去:“哼,城主大人,你可是看到了,这好汉盟的江掌门,就是一个满嘴谎话,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小人!”
“区区竖子,一人尔,也敢说是自己灭了最牛山寨,天大的笑话!”
江浩舔着牙,看着这一老一少跟城主,告自己的状,挤兑人是吧?
行,来啊!互相伤害啊!
“我说,我跟城主说话,你俩插什么嘴?”
“哼,我等不过是不想城主大人被小人瞒骗!”
“你的意思是,城主大人没有脑子呗?”
“小子,我可没有这么说,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江浩耸耸肩,张嘴就秃噜:“你说你们来一老一小,一个弟子,一个长老,我堂堂已派掌门,跟城主说话,哪有你们插嘴的余地,还敢恶意抨击城主大人,你们爆表宗的传统是不是就是老子最大,谁都不放在眼中?”
“上次遇到一个成艾萧,是这个德行,这次碰到你们两个,又是这个德行,怎么地,你们门派的宗旨是不是就是目中无人?”
砰!
年纪小的成天,受不住了,拍案而起:“你少歪曲事实,我们什么时候抨击过城主大人!”
“哎呦哎呦!”江浩夸张的叫起来:“一个小小的弟子,都敢在城主府拍桌子,我服,我服了啊!”
江浩说玩,露出得逞的笑容,转开了脑袋,留下成天,呆滞的不知道该道歉,还是该怎么办,只能无助的看着成耀明。
“城主大人,小儿失礼了。”
江浩斜眼看着,没先到这小臂崽子,是老逼崽子的崽子,还真是一路货色。
“无妨。”毕竟是城主,心胸当然不是江浩这种小人物可以比拟的。
赵无名豪爽的一挥手,砖头看着吊儿郎当的江浩,对他更是好奇了:“小子,你说你灭了最牛山寨,可有证据?”
江浩迟疑的道:“证据么……”
“怎么样,说不出来了吧!”
经过刚才的事情,成天已经彻底恨上江浩了,一看江浩漏出迟疑的神色,他就笃定,江浩一定拿不出来证据。
江浩抽搐着半边脸:“我说小臂崽子,怎么哪都有你呢,你怎么欠儿欠儿的呢!”
“哼,拿不出证据,就是你撒谎!”成天步步紧逼:“敢跑道城主府来行骗,你把城主大人放在那里了!”
成天竟然用江浩的套路,来收拾他,不过,借势压人这种事情,得需要极品后脸皮,江浩看,这成天小朋友的脸皮,还差远了!
有些东西,你学到了皮,却学不到骨,学了也是白学。
“赵城主,江浩此人,最善嘴上功夫。”
“诶老头!”江浩一听成耀明这么说,顿时就炸毛了:“老子不会嘴上功夫!”特娘的,他是个爷们,他要嘴上功夫干什么!
成耀明并不理会江浩:“他用那张三寸不烂之舌骗了很多人,城主大人,此人就是个奸猾小人,今日,他赶到城主府行骗,分明没把城主大人放在眼中,如果放过他这次,下次,他不知道还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被二人这么一说,赵无名看向江浩的眼神,也凉了下来,不过,仅此而已,他并没有因为成耀明和成天的话,就发落江浩。
“江掌门,你也听到了。”赵无名那双深邃的眼睛,就像是一滩死水,偏偏还能让你看到平静水面下的波涛暗涌。
他就这样撑着下巴看着江浩,也不发落,也不催促,似乎在等什么。
这是江浩碰到的第一个聪明人,真正的聪明人,难怪能成为一城之主,主宰数千万百姓的生死,这般心性,当真让人捉摸不透。
如果换了别人,恐怕这时候,早就被成家福字,说的勃然大怒,不由分说的就将江浩抓起来了,但是,赵无名却并没有,他给成家父子的感觉是,他听进去他们的话,准备发落江浩了。
但是,看向江浩的目光中,却又藏着另一重情绪,仿佛像要故意放江浩一条生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