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吧,这一个两个的就装吧, 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

两个不姑娘搭理他,那不是还有别人么,这种时候,就得让白练来展示一下,对待师傅的正确开启方式。

“白练小徒弟,想什么呢?”

白练的思绪,被江浩贱兮兮的声音,给打断。

他抬头,硬是挤出淡然:“没什么。”

江浩的目光,像是能看到白练心里一般,白练忍不躲闪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靠在一起,白练的家,就在万法拔城,这次去,等于是重回故地。

可是那个地方,留给白练的除了伤害,就是伤害,没有什么好的记忆。

这次到万法拔城,白练的一切,又将重新再展露在所有人面前,尤其是,他曾经的家人。

他有波动,江浩理解,可是人啊,就是这样,得永远向前看,如果流连在原地,不敢去面对自己曾经的过往,跟认命有什么区别?

人一旦认命了,骨子里的生气,就会懈怠,懈怠就会损伤气运,跟等死没有区别。

白练虽然惨,但他江浩也没好哪去啊,他现在就是系统砧板上的肉,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他不是还得该过日子过日子,该吐槽系统吐槽系统,该玩命玩命!

从这点看,他跟白练,应该算是,同病相怜吧!

“小子,男人啊,就得扛得起所有压力,正所谓,老天想让你崛起,必先让你灭亡,生死交替轮转更迭,这是道!”

“只有扛得住,过得去,未来才会一条锦绣大路,那些自作聪明的人,不过就是你辉煌路上的小石子,你把他们当屁放了就行了,看着他们怎么自取灭亡,到时候不用你,有点是人去嘲笑他们!”

“嗯。”白练点点头,他懂,就像是他跌落神坛的时候,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来踩他,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重回巅峰,那些曾经嘲讽过他的人,自然有别人去笑话讽刺,这就像是一个,轮回……

白练深邃的瞳孔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当他们来到万法拔城门口的时候,阳光已经日渐西斜,将影子拖得长长,拥挤的人群正在着急的往城中汹涌而去。

后日,就是百宗大比的日子,万法拔城分外的热闹,城里城外都挤满了人,见到江浩一群人,穿着同意的服装,就知道他们肯定是某个门派的。

全都好奇的看过来。

“诶,那个人,怎么有点眼熟啊?”

“那好像是,白家那个废物吧?”

“我去!他竟然回来了!”

“我知道了,这行人肯定是好汉盟的人,我头一阵听说了,好汉盟也报名参加了这次大比,比赛选手中,还有白家的那个废物!”

“这好汉盟的掌门,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带着这么个废物来比赛,真是丢人!”

白练已经努力让自己不去听了,可是那一声声一句句,就跟空气一样,无孔不入飘入他的耳朵里,他握紧双拳,不让自己退缩,但是头,却越来越低。

江浩停下脚步:“万俟格!”

“诶,在呢掌门!”

“有人编排咱们宗门的师兄弟,你说怎么办?”

“好办!”万俟格是个聪明的小子,根本就不用江浩说明白,他就明白是什么意思,话说,他也很不爽很久了。

万俟格一边往那几个出言不逊的武者那边走,一边挽起袖子,连声道:“欺辱同宗兄弟,干他就完了!”

话音落,他已经跟脱兔一样,嗖的冲了过去,凌空一个翻转,如同脱速的陀螺,双脚交替贴合无缝,直接照着说话的武者脸上,踹了过去:“走你!”

武者没有防备,就算有,他也不是七阶万俟格的对手,直接就被万俟格爆发的灵力,给踹飞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万俟格一个旋转,身如鸿雁般轻盈,落地不染纤尘,他看着那几个尚未回神的辱骂者,吹了一个流氓哨,不做任何停留,脚在地面上一蹬,尘土爆飞,蹬蹬的脚步声中,他闪电般出现在另外几个说话的武者身边。

哐哐哐!

一脚一个,狂风扫落般,将一票人接连踹飞出去。

动作干脆利落,出脚毫不客气,打的那几个武者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他们趴在地上,每个人脸上,都印着一个一毛一样的大脚印,看起来分外滑稽。

解决完这几个货,万俟格起身,掸了掸白色的衣摆,颠颠的跑回江浩身边:“完事了掌门!”

“嗯。”江浩高冷的点点头,出言提醒周围人:“白练是我弟子,是我好汉盟的弟子,谁再敢妄议,本座不介意,让你们去阎王殿走一圈!”

扔下一句霸气四溢的话,江浩带着弟子们,朝着万法拔的城门走了过去,所过之处,众人退避三舍。

几个人跟在江浩身后,从众人跟前走过的时候,白练的声音传了过来:“师傅,师弟,谢谢了。”

万俟格一惊,老天爷,三师兄竟然跟他说话了,还是说谢谢,他是在做梦么?这个三师兄,不是从来都不跟他们说话的么?

他要是回到宗门,跟所其他弟子说,三师兄跟他说话了,他们是不是会非常的吃惊羡慕嫉妒!

万俟格兴奋过了头,一个健步窜到白练身边,轻车熟路的把手往他减半上搭,两个人就像是好兄弟一样:“谢什么,咱们是同门,欺负你就是欺负我万俟格,不揍他们揍谁!”

白练看着他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没有再躲,低垂的唇角上,流露出一丝温润的笑意,温暖的感觉,真的很好。

阴暗的城门,渐渐远去,就像是他身上过往的黑暗,渐渐褪色成耀眼的光芒,时光总在无名处予人安然和起伏,看不过,那是绝望,看过了,那是满目风景。

治疗伤口的最好办法, 不是不理会,而是,撕开伤疤,让药渗入,感受那种难耐的疼,却还毫无办法,只能正视它,正式自己的错,等到疼痛褪去,下一次受伤,才不会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