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苏城扫向他,露出了一抹笑容,洛相承却是有些紧张,他之前被云苏城找到的时候,就已经被教训了一顿,所以他才会乖乖认可这是他们老大的相公,毕竟原来他心中可是有另外一人存在的。

不能怪他为何是个墙头草,只能怪这风刮的又大又强劲儿,他这么一只狗尾巴草也只能随风而荡。

晓峰知道这是自己唯一一个能够捡回一条命的机会,他只能听他们的话,将自己那长埋心底的事情娓娓道来。

云肃有些激动,云湖亦然,当年的真相就要被揭露了,他们猜了那么多年,查了那么多年,终于要从当年最关键的人嘴里,听到那时候的真相。

“其实,真相很简单……当年的我,被第一楼收买,为了一份许诺,而成为他们的狗,他们急需知道云府的破绽,所以我将疾风将军第一次带兵深入离国腹地的消息透露给了他们,随后就有了烟火蛇毒,那时候的我,是第一次传递了假消息。”要问晓峰是否后悔,他当然是后悔的,等到真正成为了第一楼的人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自由是那么奢侈。

如果可以选择,他是绝对不会背叛云云侯府,但,一切都没有如果了。

“就因为一个承诺?”云肃的视线很是冷漠,“你就因为一个承诺,然后背叛了我们所有人,让那些士兵送上自己的生命?”

他一脚揣在了晓峰的身上,踹的他的身体向后滚了好几滚。

晓峰呵笑了一声,“你踢吧,就算你踢死我,那些生命也再回不来了。”

云肃差点就忍不住了,他的情绪很是激动,最先说留他一命的是他,现在迫切想要杀了他的也是他,云湖一把抓住了云肃,“听他说完。”

“什么承诺?”云苏城代替他们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许诺就是让自己成为自由之身,做我自己,而不是那个叫做密探的存在。”晓峰的笑是嘲弄,那是对自己当年的天真的嘲笑。

“你自由了?”

“呵……”晓峰苦涩,“怎么可能?我这一生从我自云府叛变的那一刻开始就再也没有自由了。”第一楼怎么会允许一个不受控制的人成为他们的人,“我成了第一楼玄主下的一条狗,而我这条狗必须忠心耿耿,否则那一味出自第一楼的药,我必死无疑。”

“第一楼这样一个组织,你以为能够轻易的就相信你?”云肃声音激动不已。

“我真的是这样以为的,所以我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晓峰的调子沉了下来,“可是我能怎么办?我不愿意永远的无名无姓,我不愿意永远游走在黑暗里,我也不愿意成为一个谁都不会认可的人。”

“既然你不愿意,为何一开始就不拒绝?”云风清是知道的,他父亲挑选的探子,都是以自己的意识为主导的,否则如何在不使用手段的情况下,让他们信服,心安。

“你以为我不想拒绝呢?可是,我没有资格拒绝啊!”晓峰的眼里似有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