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的人一言一语,更多的都是在同情李逐雪。

不过以书生为主的一些读书人却是对她有些嗤之以鼻。

“小姐,咱们今日有些冒进了!”小月看着李逐雪,有些责怪的意味。

李逐雪站在桌子边上,看着已经两人离开的方向,恰听到小月这话,她不由扫了一眼过去,“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小姐,你可别忘了,你的任务是什么!”两人这会儿倒不像是主仆了,她们周身都带着不服气彼此的气息,回到了房间里。

“刘芳月,我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的身份!”

“李逐雪,我也希望你能记住你的任务。”本该是婢女的人,现在却表现的比李逐雪还要高傲。“你别以为自己被尊上器重就可以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否则最后你必然吃不了兜着走。”

李逐雪闻言,哼了一声,“这用不着你关心。”

“若不是我现在跟你绑在一根绳上,你以为我愿意关心!”刘芳月声音淡漠的很,窗户被推开,她望着远处,忽的纵身而去。

留下李逐雪一人在屋子里神色越来越阴冷,“不过是尊上身边的一个属下罢了,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等我以后做了你的主子,必让你为今日之言付出代价。”

离开的刘芳月没有走远,她只是去了酒楼旁边的一处竹林里,她衣服里竟藏了一柄软剑,这会子被她拔了出来,猛地在竹林里扫荡了起来,竹叶一片一片的落下,刘芳月的心却躁动难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重新回到酒楼里,李逐雪已经睡了。

云苏城目睹了刘芳月在竹林里的全过程,“这个婢女不简单,这长剑似乎是轻合剑,是离国皇室独有的冶铁秘技。”

两人走了过去,同时看向了一处竹子,那里的剑痕格外明显,甚至还带着几分杀意,“看来你得小心了。”云苏城打趣似的看向云风清。

“不是我得小心了,你与我如今可是一体,我若要小心,你必然也得小心。”

云苏城听言撇嘴,“我都未与你成婚呢,这些人做什么要将我不停的拉下水,当真觉得软柿子好捏嘛。”

云风清看着这样的云苏城,轻笑一声,“谁说不是呢,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大婚吧。”

月光下,他们的影子被拖的很长很长,两人相伴而行,影影绰绰之间,叠合在了一起,云苏城白了一眼云风清,“我想要自由身,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云风清微楞,旋即道,“那么,你是爱我的?”他打蛇随棒上的言语,让云苏城干咳了好几声。

两人是从后门翻进云侯府的,云苏城有些微熏,倒不是醉了,是心想要微微熏,她爬窗入了自己的屋子,这一次窗户却没有关上。

云风清站在窗户外面,站了许久,终于也翻了进去。

云苏城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云风清,却是在床榻一边留下了位置。

云风清又在床边站了许久,直到云苏城差点没有耐心要掀被子起来了,他才上了塌,将云苏城一把搂抱在怀里,云苏城心底却微微有些紧张了,她翻了个身,埋首在云风清的胸膛,“我困了,伺候我睡觉吧。”她呼吸中带着几分沙哑,云风清在她头顶露出一抹浅笑。

那声音传入云苏城的耳里,她有些恼羞成怒,一把捏住了云风清腰间的软肉,“你笑什么,睡觉了,寝不语。”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