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道声音在外响起。

“启奏陛下,镇国公,临阳侯殿外求见。”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

满朝陡然安静下来了。

他们猜得到,镇国公会来,只是当镇国公真的来了后,莫名之间,心头还是有些畏惧。

毕竟镇国公可不是一般人啊。

国公之首。

是真正的大人物。

当今除了宰相之外,无人可与他撄锋。

“传。”

永盛大帝直接开口。

下一刻。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走进大殿当中。

镇国公杵着龙头拐杖,这是先帝钦赐,他手握拐杖,龙行虎步,来到大殿当中。

至于临阳侯,虽是王侯,可站在镇国公后面,气势明显被压制,反倒显得一般。

“老臣顾元,参见陛下。”

走上朝中。

镇国公朝着永盛大帝一拜。

而永盛大帝也立刻起身,望着镇国公道。

“来人,给国公赐座。”

他出声。

朝堂赐座,这是无上荣耀。

“陛下,无须如此。”

“老臣身子骨还健朗,无须赐座,不然免得有人又要说老臣倚老卖老。”

镇国公开口,一番话说的文武百官沉默。

“好。”

“镇国公这般,朕很欣慰,朕每每想到曾经与国公并肩作战,便时常热血沸腾,希望有朝一日,还能与国公一同为大夏开疆扩土啊,哈哈哈哈。”

见到镇国公,无论是虚情还是假意,这位永盛皇帝是给足了镇国公面子。

“陛下过誉了。”

镇国公笑了笑,随后他将目光看向朝野之上文武百官。

他的目光如同一把刀子,望着众人,一个个看了过去。

但凡感受到镇国公目光之人,一个个莫名心虚,低着头不敢言语。

也只有一部分儒臣,和六部尚书平静自若。

“方才老夫在外面,听到朝内争议不断。”

“怎么老夫一来,诸位大人不说话了?”

“是老夫打扰到诸位大人了吗?”

镇国公淡淡开口。

这般询问道。

此话一说,百官再度沉默。

只是皇宫正殿之上。

皇帝也在。

他们心头还是有些底气,当下有声音响起。

“国公言重了,我等怎可能会觉得国公打扰。”

“国公已经数年没有上朝,今日上朝,略显生疏,才会如此。”

“既然国公开口了,那老夫也就继续说下去了。”

“敢问国公,您孙儿顾锦年杀儒囚文之事,国公是否知晓?”

依旧是李正平。

他第一个开口,不卑不亢,丝毫不惧镇国公。

“杀儒囚文?”

“锦年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

镇国公有些好奇,望着对方。

“呵,这么大的事情,国公居然不知?”

对方笑了笑。

很显然不相信镇国公会不知道。

“老夫还真不知道,我这孙儿乖巧的很,杀儒囚文?他不可能做,杀狗囚猪这种事情,前几天锦年倒是做了。”

“你要是说这事,那老夫就明白了。”

镇国公不是装糊涂,而是直接讽刺那帮读书人是猪狗。

只是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所有人都盯着镇国公,尤其是儒臣一派,一个个目光带怒。

他们好声好气说话。

可这镇国公,张口闭口就是猪狗,把他们这些读书人当成猪狗。

“顾元,我敬你是当朝国公,为大夏立过汗马功劳,所以才这般客气,却没想到你如此说话,将我等读书人称做猪狗,你想要做什么?”

有儒臣开口,怒斥镇国公。

咚。

只是李正平话音落下,镇国公一动龙头拐杖,目光恐怖,注视后者。

刹那间,大殿安静。

“老夫数年未上朝,看来尔等是真的把老夫当做废人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直呼老夫之名?”

“跪下。”

镇国公开口,声音洪亮,夹杂恐怖的武道之力,如山岳一般的气势镇压过去,后者当场跪在地上,脸色惨白无比。

只不过,他不是真心想跪,而是被武道之力压制,让他难受无比。

“镇国公,你太过分了,这里是朝堂,你居然如此横行霸道?”

“这过分了,儒者见帝不跪,你居然让李儒跪下?”

“陛下,镇国公竟在朝堂撒野,还望陛下制止。”

“国公,你放肆了。”

一道道声音瞬间响起。

他们知道镇国公今日上朝,肯定要闹事,可没想到的是,镇国公竟然如此嚣张跋扈。

直接让一位儒臣下跪?

皇帝都不能这样做,镇国公太嚣张了,也太跋扈了。

“都给我闭嘴。”

镇国公再一次开口。

他气势恐怖,在朝堂之上,的确无法无天,只是永盛大帝没有在乎,而是坐在龙椅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李正平。”

“老夫问你,我家锦年杀的不是狗吗?”

“他们挑起百姓民怨,唆使三千多人前往大夏书院,狗都做不出这般事情吧?”

“至于囚禁的不是猪吗?我孙儿献策,是得陛下同意,这帮人却认为我顾家勾结商人,打着正义的口号,却做一些猪狗不如的事情。”

“他们还配叫人吗?配叫读书人吗?”

“那老夫今天就问问你,你有没有证据,证明顾家勾结江宁郡官商?哪怕是个七品小官,只要你今日拿出证据,老夫当场自刎在此。”

“若拿不出证据,老夫今日让你血溅三尺。”

镇国公直接大吼,望着对方,眼中满是杀机。

此言一出,后者脸色更加惨白,因为镇国公说的没错,这帮人的确有错在先。

“国公言重,这帮人聚集,的确有些问题,可再有问题,顾锦年杀人就是不对,视我刑部如何物?”

此时,刑部右侍郎开口了。

他出来打个圆场,同时转移话题。

这就是最简单的视线转移,把错事无限缩小,把对事无限扩大,就可以营造出一种,抛开事实不谈,你难道没错的感觉了。

只是刑部右侍郎所言也没错。

直接杀人,视律法为无物。

然而,镇国公很直接,丢出一叠罪状道。

“自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