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镇国公,他坐在前座,铁骨铮铮的汉子,此时此刻,眼中也不由含着泪光。

十三年前,他帮助永盛大帝夺取江山,可没想到边境十二城出了问题,匈奴人偷袭,抢占大夏地盘。

他临危受命,带领十万精锐,前去边境对敌匈奴。

可没想到的是,匈奴人早已经做好一切准备,接近小半年的厮杀,他最好的一些兄弟全部死在了匈奴王朝。

自己也差一点就交代进去了,虽然最后依靠着一口气杀出来,可自己的兄弟们全部战死。

这是他最大的殇。

也是他心中最大的不甘。

日日夜夜。

夜夜日日。

他就希望有朝一日,还能重新杀回匈奴国,他要为自己的兄弟们报仇,为大夏死去的无数亡魂报仇。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

笑谈渴饮匈奴血。

这就是他想要做的事情,驾驭战车,带领千军万马,杀向匈奴国,将这群匈奴人全部杀干净。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孙儿居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甚至今日为自己著写这首名词。

词化千古,表达自己的内心壮志之外,还再削匈奴国运。

这如何不让他兴奋?

又如何不让他激动。

“好。”

“我的好孙儿。”

镇国公开口,他站起身来,望着顾锦年,发自内心的呼喊一声。

随着声音响起,众人也逐渐惊醒。

他们看着顾锦年,眼神之中是震撼。

千古名词。

千古名词啊。

顾锦年并非是作诗,而是一首词。

不过是诗还是词,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千古名词显世,再削匈奴国运,让人惊愕。

要知道,一个国家的国运,需要靠明君,贤臣,外加上千千万万的国民凝聚而出,尤其是想要凝聚出国运,更是需要完成一些极其难的事情。

君王成就,开疆扩土。

贤臣成就,国安天下。

国民成就,欣欣向荣。

如此,才能凝聚国运,而且更多的是需要时间积累,一代又一代人的共同努力之下,才有国运。

当初,匈奴国占据大夏十二城,获得了不少国运。

而如今,顾锦年一首诗一首词,削匈奴国两次国运,相当于是将他们占领十二城的国运全部削没了。

不仅如此,这十二年来积累的国运,也被削完。

可谓是一朝回到原始前。

十二年的努力,付之一炬。

当年为了占领大夏十二城,匈奴也付出了血淋淋的代价,为的不仅仅是战争领地,更多的就是国运。

现在被顾锦年直接抹去。

这是死仇啊。

“顾锦年。”

“你当真太过分了。”

匈奴大皇子彻底坐不住了,随着异象结束,他站起身来,身子发抖,是气愤但更多的还是恐惧与害怕。

如果事情传回去,顾锦年作千古名词,削匈奴国运,是因为自己挑衅在先,只怕自己父亲绝对不会绕过自己。

大皇子,固然听起来极其尊贵,可在匈奴王面前,他可以设下大皇子,也可以废掉一个大皇子,甚至只要他愿意,废掉十个大皇子都没问题。

所以,在这一刻,他第一时间就是要撇开自己的干系。

“过分?”

“本世子说了三遍,我的诗词带有批判性。”

“是你执意而行,况且这首词,本世子是赠给我爷爷的。”

“削了国运,怪得了我?”

“若你不服,你也可以作诗,削我大夏国运。”

顾锦年倒也直接,既然削了国运,也就不伪装什么了。

你要是不爽,那你也作诗。

不然的话,少在这里扯东扯西。

“你!”

大皇子齐齐木深吸一口气,他指着顾锦年,心中有无尽怒火,可又不敢再继续说什么。

这里毕竟是大夏王朝,不是他们匈奴国,永盛大帝就坐在这里,他不敢继续开口,否则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陛下,此事还望能处理一番,毕竟两国如今建交和亲,出了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难办。”

“可否请陛下,下一道旨意,压制这首名词,否则我无法回去向王上交代。”

“请陛下开恩。”

此时此刻,木哈尔直接跪在地上,请求永盛大帝开恩,请对方下一道圣旨,镇压这首千古名词。

不然的话,当真要出大问题。

只是此话一说,永盛大帝从词中醒来,他听着木哈尔的言论,心中感到极其可笑。

当初夺十二城的时候,掠夺大夏国运,为什么不下一道圣旨,归还国运?

现在居然有脸说这种话?

“此事乃是儒道影响,是天意,皇权再强,也强不过天意。”

“朕有心无力。”

永盛大帝开口,一句话回绝。

这是天意,跟自己没关系,你的想法我知道,可不好意思的是,我管不着。

这话一说,木哈尔脸色有些难看了。

“锦年。”

此时此刻,永盛大帝将目光看向顾锦年,眼神当中是期盼,也是喜悦。

遮掩不住的喜悦。

“外甥在。”

顾锦年作礼道。

不过不清楚自己这个舅舅又想做什么。

“锦年,能帮朕也作一首诗吗?”

永盛大帝很直接。

眼神当中是渴望。

而在场所有人不由一愣。

好家伙,当真是好家伙啊,你在身为堂堂大夏皇帝,竟然如此不要脸皮?

这种事情,不应该是让我们来吗?

在场所有官员都看向顾锦年,说实话如果不是有外臣在这里,他们也很想说一句,希望顾锦年帮他们作一首诗。

“舅舅,这个作诗讲究的是灵感,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写什么。”

“下次。”

“下次一定。”

顾锦年微微一愣,倒不是舍不得给自己舅舅作诗,主要是自己舅舅是皇帝,给皇帝作诗多多少少要有点准备吧?

万一搞不出千古异象,自己舅舅又要说自己藏私,要是心生芥蒂,那不是血亏。

得谨慎一点。

“行。”

“锦年,不要有太多的压力,你就把平时舅舅的行为举止写出来就好。”

“你还记得年轻时候,舅舅是怎么教你的吗?要从心,不过也要带点批判性,不能光夸,免得别人有说咱们舅甥之间,厚颜无耻。”

永盛大帝笑着开口。

典型的既想被夸,又怕别人说他不要脸。

庆典内。

不少大臣不由心中感到无奈,不就是千古诗词吗?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