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水禾比桃梓夭的肤色稍微深一些,但是因为一头长发乌黑亮丽倒也衬的她的肤色如白雪一般明亮。

此时,这张脸上一对小鹿一般的双眼早已红成了雪兔的眼睛。

苏炳星看了一眼木水禾,又看了一眼因为疼痛到几近窒息而无法言语和思考的木金,

手中的黑环慢慢收了起来。

“谢谢殿下!”

木水禾谢过殿下后,转身跪在地上抱住滚缩成一团像个干皱的烂橘子一样的木金,

凤阁内,陈言灵惊讶的看了一眼雾珀,还真被他给说中了,只是这个女人又是谁呢?

“她是木金的女儿,木水禾,也是现在光城第一高级魔法师。”

“啊……她,为什么会……”

“现在你想下去吗?”

“诶,可以下去吗?”

“可以啊,处刑已经结束了,看戏就要坐在前排才爽嘛。”

雾珀对她眨眨眼,用手指妖娆的拨了拨头发,又敲了敲凤鷟的身体内壁,

“老鸟,带我们下去。”

老鸟……这家伙可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啊……

凤鷟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但又像是从每一处传来:

“自己滚出去,我只送这个小丫头。”

雾珀笑嘻嘻的回头,声音里却带着惨兮兮的哭腔:

“这只老色鸟,只喜欢漂亮的女人。”

“赶紧滚。”

于是,在陈言灵的注视下,雾珀优雅妖娆的从颈羽墙中“滚”了下去。

空阁里此时只剩了她一人,

“我感觉到你的身上有白泽的神痕之力。”

凤鷟并没有第一时间送她下去,

“诶?神痕之力,啊,哦,原来您也认识白陈?”

“这个白痴现在用的还是白陈这个名号吗?”

白……白痴……她尴尬的摸着后脑勺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

“白泽的神痕之力范围有限,有些地方根本感应不到你的位置。”

所以呢?她一头雾水,眼睛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这是我的重羽,从今天起就归你了,把它带在身上,需要我的时候,在心里默念我的名字,重羽就会张开结界保护你,我也会出现在你身旁。”

尾音落,从上空晃晃悠悠的落下来一根羽毛正好飘落在她的手心中央,

这根黑色的羽毛和凤鷟身上其他的羽毛相比,无论从颜色还是长度上都和正常的鸟羽没什么区别,长度刚好与她的手心一般长。

“可是……您为什么要给我这根贵重的羽毛呢?”

虽然她不知道重羽是什么意思,但是如此特殊又与众不同的羽毛在她看来应该和龙族身上的逆鳞差不多吧。

“因为,你的处境很危险。”

凤鷟的声音轻灵飘渺,却实实在在的传到了陈言灵的耳中。

……

另一边,木金在窒息与痛苦的压力下中断的思路渐渐重新连接了起来,

只是,他听到身边有一个声音正在呼喊着他,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父亲!”

父亲……这个声音叫他父亲……水禾?水禾?!

他费力的睁开眼看向声音的来源,

就瞧见挂着满脸泪水的水禾正抱着他的胳膊,像小时候她母亲刚离开的那段时间哭的令人心疼。

“水禾!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木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父亲,一切都结束了,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好不好……”

“水禾……你在说什么?”

木水禾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对着他们的桃斩刀的方向,一双小鹿眼里闪着莹莹泪光,

“父亲,当年,你在地道里遇到的那个‘桃梓夭’其实就是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