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许艳芳抱着一盆花从外面进来,她一进来就看见上官武,就那样抱着花跟上官武行了一礼,算是打过招呼了,转而跟阳子归说道:“阳将军,采儿让把这盆花放在客厅里。”

她把花一放,转身就退出去了。

上官武的目光自从她进来,都没有离开过她,直到她都走远了,他还看着门口发呆。

阳子归这时侯再看不出来什么问题,就真成了一个傻子。

“兄弟,你今日该不是上门来提亲的吧。可惜她是采儿的小姑,父母不在这里,我们也做不了主,不过若是两情相悦的话,倒是可以考虑帮一下你。”

上官武一下子惊醒过来,尴尬的要死,本来就在后悔,刚才自己是不是失态了,怎么一句话也没说,连最起码的客套话也没说一句。

她心里会怎么想,一定对自己失望极了。

“阳将军,你刚才说啥?”

阳子归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自己说了这么一长串话,他竟然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没什么,我不过刚才看见一只呆头鹅罢了。”

这时许采儿从外面进来,上官武一看见她像看到了救星和希望。

“采儿,怎么样?许姑娘有没有说什么话。”

她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上官武更懵了,这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采儿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上官兄,你不要灰心,再接再励,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答应的。”

上官武本来还抱着一线希望,现在完全心灰意冷,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失魂落魄一般站了起来,向他俩一抱拳,“告辞。”

摇摇晃晃往外走。

“上官兄,你慢走,我送你回去。”阳子归在许采儿的示意下,慌忙追了出去。

“上官兄,小姑娘总是害羞,或许是她不好意思说出口,你再耐心等等,让采儿再跟她好好说说,或者再给你们创造一下别的机会,总之还是有希望的,她又没订亲又没成亲,你的机会还是有的。”

他也不知道是跟许采儿接触久了,还是真心疼这个兄弟,一番话说的完全有理有据,让上官武心里好受多了。

抬头看了他一眼,“阳子归,我要是有你这一半的俊美相貌,她也不会连看也不多看我一眼。”

唉,苍天不公平。

他跟他摆摆手,“不用送了。”快步离去。

弄得阳子归心情也不太好,这里还有我的错吗?

齐云修听闻许采儿要大婚的消息,心情非常郁闷,原来他也知道许采儿订了亲,可是阳子归不在京城,也只是订亲而已,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事情没有板上钉钉,还有一线希望,虽说他也知道自己有可能是一厢情愿。

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她有危险的时侯,自己还是义无反顾地去救她。

这下突然听说她要成亲了,简直就是平地起惊雷一般,他有些接受不了。

晚饭时,他心不在焉,草草吃了两口就放了筷子,“爹,我不吃了,先回房了。”

“站住,你打算一直这么混下去,上官家的婚事怎么办?”

他父亲一看他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上次他执意要退婚,把上官家闹了个天翻地覆,这么久过去,此事还悬而未决,上官容若那边还有意等他回心转意,他可好,每天都神出鬼没,也不知鬼混什么,一提这事就左顾而言它。

“爹,你能不能为我想一下,我没办法跟一个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

“放肆,婚姻大事都由父母做主,你在外游荡这么多年,别的本领没看见,这忤逆长辈倒是无师自通啊。”他父亲的脸色黑沉沉的,眼神里有着凌利和不屑。

齐云修站着没动,没说话,眼眸低垂,嘴唇紧眠,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表情。

“什么时侯成亲,你给个准信,要不然别怪为父不客气。”

这是最后通碟。

“爹,我不答应。”

他转身欲走,心里正在为许采儿的事情百爪挠心,不能再等了,我一定要赶在她成亲之前,跟她说清楚,不管她心里怎么想,我要把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不然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自古没有场外的状元,不管什么结果,我一定要再见她一面。

想到这里,他浑身像火烧一般热血沸腾,恨不能肋生双翅一下子飞到许采儿身边。

正在这时,有家仆来报,“老爷,太子到了。”

太子?二人同时一愣,他怎么突然到访。

齐云修周身的血液一下子又凉了下来,看来是走不了。

太子欧阳宸,和齐云修算是表兄弟的关系,本来这皇家世族就那么几大家族,通婚讲究门当户对,娶过来嫁过去,很多豪门大户之间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过来,跟我一起去见太子。”齐云修只得乖乖地跟在父亲后面去了会客厅。

跟太子先客套了几句,各自坐下。

欧阳宸是太子,皇子一般都没有太难看的,特别是好几朝以后的皇子,一代代优选下来都越来越俊美。

欧阳宸生就一副帝王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单看他这相貌便觉得他这一生必定非富即贵,绝对不会跟穷困潦倒沾边。

再加上他一早就被指为储君,一直都在众星捧月中长大,行事作风自带一股王者风范。

只是在他的眉宇之间时而会闪现一些不易为人觉察的阴冷气息。

“我此次来是想找齐兄帮忙。”他喝了一口茶水,眼光移到齐云修的脸上。

齐云修跟这个表兄弟私交不是太好,况且他常年云游在外,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找自己帮忙。

他礼貌性地一笑,“太子殿下,在下不敢当,有何指教敬请明示。”

“齐兄最近是不是跟许采儿关系密切,我想托齐兄向她打听一个人,此人的身份尊贵,而且事关重大,我交给别人不放心,所以只有来请齐兄帮忙。”

齐云修见太子说得正重其事,也不敢大意,再加上他提起了许采儿,那可是他爹最忌讳的名字,他悄悄看了一眼父亲,正好跟父亲的目光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