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子归带人在城中搜人,将其中能藏人的地方差不多都查遍了,没有发现踪迹,“阳将军,没有。”

“报告将军,没有。”接二连三有人来回报。

他蹙了一下眉头,难道出城去了?

“你们前往西城门查验,凡是行踪可疑者都要仔细搜查。”

一队人马领命去了。

阳子归带着另一队人马前往东城门,行至路途中上官武从另一街道冲了出来。

“阳将军,可查到踪迹?”

眼眸里全是焦急还带着期盼。

阳子归摇头,“别着急,只要我们严守城门,定然不会有事。”

他这话明显是安慰,这么长时间了真的是凶多吉少。

“我随你去东城门,西城门是官道,如果我是歹徒的话,我不会选西城门。”

上官武说的不错,一出西城门就是坦荡荡一条大路,前后几十里都没有可遮蔽的屏障,而东城门则不同,一出城门便是一条山路,两边丛山峻岭树木茂密,经常有土匪出没。

如果许艳芳遇到歹人的话多半是走东城门。

阳子归点头默许。

二人一路来到东城门,这里有熙熙攘攘过往的百姓,到城门的时侯,有守城士兵一一查看,确认是寻常百姓的就放行。

阳子归到了之后,他和上官武分别站在两旁,盯着来往行人,特别是马车,有一辆马车刚好经过,车夫看起来像个寻常百姓。

上官武一抬手,有侍卫上去相拦。

马车停了下来,“将车门打开,我们例行检查。”

车夫脸色不太好,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他们,战战兢兢将车门打开。

俩名侍卫上前检查,突然电光火石间,里面寒光一闪,几枚暗器飞出,两名侍卫大叫一声,闪到两旁。

此时这名车夫忽然鞭子一甩,马匹受惊狂奔。他们这样一来,全城门的士兵全被吸引了过来,一大半的侍卫涌了过来。

阳子归随之追了出去。

上官武命令城门上的士兵放箭。

如雨的箭矢从城门上飘落,马车瞬间成了刺猥,逼得他不得不停了下来,刺猥马车绝尘而去。

上官武从后面追上来的时侯,阳子归已经带人追上去了。

有一侍卫给他留话,“上官将军,阳将军说必是土匪做乱,让将军速回城调兵马过来。”

上官武看了一眼前面,早就没了人影,想再追上去怕也无济于事。

只得调转马头,回城调兵。

许采儿回了将军府越想越不对,越想越觉得是自己惹来的祸事,如今自已在京城因为东楚公主和亲的事情成了众矢之的,只怕这又是个圈套。

不能让小姑替自己无辜受累,再说了这小姑是自己的亲人,就算不是因为自己的事情,也义不容辞。

他一刻也顾不得身上有伤,带着绿柳在府门顿了一刻钟时间,马上催车夫直接跟上上官武。

上官武进了城中重地的军务处,许采儿却进不去。

她自知此处守备严密,便也不打算混进去,便在门外等着,顺便跟一个从里出来的小哥聊了两句。

那小哥行色匆匆,一看许采儿是个面容清秀的姑娘,便自添几分好感。

“你是问阳将军啊,他带人出去了,像是要搜什么人,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

许采儿谢了那小哥。

又等了许久不见上官武出来,绿柳在一旁唠叨,“小姐,你就算是等到上官武又能怎么样,他定是不会让你跟着的,还不是要赶你回家。”

许采儿白了他一眼,“当然是偷偷跟着他了,你以为呢,你家小姐可一点也不傻。”

“小姐,你若是想偷偷跟着他,不如直接上东城门去,那里可是一个关健地方,不如我们直奔东城门,岂不是省事。”

“绿柳这次倒是说得及时,我们马上走。”

她俩转身上了马车,命令车夫向东城门而去。

她俩到的时侯,阳子归已经追出城门去了,城门正是一片混乱,那些士兵正自顾不暇,看见有人竟然不怕死地非要出城门去,也懒得管他们。

许采儿已打听了完了刚才的状况,“什么?你找阳将军啊,他此时恐怕已经追到土匪窝里了,刚才有贼人出城,像是有备而来,阳将军虽说勇猛,可是必竟势单力孤,加上又到了土匪山头……”

一个老者好像还挺担心的,另外一个中年人截了他的话,“你说什么呢,只不过一些小毛贼,阳将军可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岂会怕一个小毛贼,真是笑话。”

“这位小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将军,实事求是而已啊。”

“你这话本来不对……”

他二人把许采儿晾在了一边,他俩开始理论上了,你一言我一语,不把这件事情辨论出个是非来,是不会罢休的。

许采儿向那斗鸡一般的二人谢过,跟绿柳直接上车,出城门向东而去。

她担心啊,她怕阳子归逞匹夫之勇,再中了敌人的圈套。

阳子归纵马急驰,终于追上了那辆马车,那车夫早逃了,这辆马车停在一边,阳子归用剑尖一挑帘子,里面空空如也,哪里有半个人影。

阳子归心里一跳,“糟了,他这定然是圈套,调虎离山啊。”

他一回头,自己身边只剩下十几个亲兵,其他的士兵都没有跟上来。

心里有点打鼓,敌在暗,我在明,稍不注意就会中计。

他勒住马缰绳原地打了个转,只见这里正是传说中的鬼见愁,两边是几人高的悬崖,森木高耸密不透光,鬼气迷漫。

若是在此地设伏,自己定然吃不了兜着走。

他调转马头准备先离开此地,回城跟上官武从长计议。

“走,回城。”

十几人调转马头,迎面来了一辆马车,许采儿掀开马车帘子,“将军,快回去,小心有埋伏。”

阳子归顿时愣住了,脸上不知该是什么表情,这是什么地方,而且她身上还有伤。

神情从一开始的惊喜马上阴沉了下来,“采儿,你这是疯了吗,这是你该来的地方?简直胡闹。”

许采儿在马车上跟他招手,“我也担心小姑,我更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