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落落的大厅,姜启文气愤地吼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说罢,他还伸手戳了戳姜绵绵脑袋,一脸气急败坏。

韩雁连忙把姜绵绵护在身后,一脸嘲讽,“还不是你这个做父亲的没本事,我的女儿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今天的事情我跟她姜虞没完!”

姜启文本想一巴掌打醒韩雁,但对方的态度强硬。

他才刚得罪了燕云席,不能再惹毛韩雁了,要是她一气之下让韩式断了资助工厂的资金,那他才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姜启文立刻焉了下来,无奈地看了她们一眼,苦口婆心地说道:“燕云家的权威不是我们能挑战的,你们最好给我安分点!”

他本来可以利用回门的机会,跟燕云席提出关于服装品牌入驻天衢商城一事。

不过眼下看来,这事他还得另想对策。

人群一哄而散,连姜启文都愤然地上了楼。

楼梯口的韩雁一脸心疼地搀着姜绵绵,柔声道:“走,妈给你上药。”

姜绵绵捂着额头,疼痛让她更加理智。

她发誓,今日之辱,她一定不会忘记。

一旦让她抓住时机,定会让姜虞身败名裂,再无翻身的可能!

相比起姜绵绵理直气壮地说不会放过姜虞。

姜虞却是不想忍,也不愿意再忍。

她就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曾经的那些委屈,那些莫名的侮辱与伤害,她为什么不能一一讨回呢?

姜虞已经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

或许是出了心里头一直压抑着的恶气,刚走出门,姜虞便深深地呼吸了两口外面世界的空气。

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畅意,尽管明白这仅仅只是开始,但她却充满冲斗志力。

总有一天,她能彻底摆脱姜家,过自己的人生。

不过,今天的事情倒是出乎她意料的结束了。

本来她想要上演一幕,妹妹骄纵泼辣,姐姐楚楚可怜的被打戏码。

但没想到燕云席横插一脚,让事态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成了姐姐姐夫教妹妹做人的蛮横事件。

不得不说,还蛮爽的!

见姜虞那一脸畅快的笑意,燕云席的眸子里也染上了半分愉悦。

他早就看破了姜虞今日回门的目的,但他不介意陪她演场戏。

周渠开车停在姜虞身边,忙下车给燕云席开车门。

见状,姜虞连忙收起了笑容。

随即指了指他的口袋,紧张兮兮地问:“周助理,你口袋里真的是……”

姜虞欲言又止,周渠大大方方地往西装内兜里一摸。

一把以枪为模型做出来的手机壳便展现在她的面前。

周渠老大不好意思地笑笑,“咳咳,平时喜欢装点逼。”

姜虞嘴角抽搐,“手机壳?!周助理你的喜好可真是与众不同。”

“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所以才说什么让周助理把人解决掉这种话?”她转头看了眼云淡风轻的燕云席。

燕云席慢悠悠的走在姜虞身侧,他挑了挑眉,“陪你演戏,何必当真。”

姜虞佩服地朝两位狠人竖起了大拇指,“可以,你们俩有当影帝的潜质。”

感情,今天他们这群人,都被燕云席给耍了……

周渠自恋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领,谦虚地摆了摆手,“少夫人过奖了。”跟着老大,演戏这种事儿我没少干。

车子慢悠悠的开着,车内的气氛不似以前那般严肃尴尬。

姜虞突然想起今天出门的另一个目的,“对了,我还要去个地方,麻烦周助理你把我放在马路边上就行。”

“去哪儿?”燕云席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头也没抬的问。

“我想去看看妈妈留下的东西。”

姜虞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这几天她一直带在身上,终于有了空闲时间。

燕云席将文件安静地合上,“一起去吧。”

“你不忙吗?”姜虞看了看他手上厚厚的一叠文件。

燕云席把文件往车椅后方的袋子里一放,淡淡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姜虞没有刨根问底,她直接将地址告诉了周渠。

按照地址,他们驱车来到与城郊还有一线之隔的位置。

进入三岔路口的最右边,驶入一条左右都是松树的马路。

花了将近半个小时左右,他们才来到了资产证上所写的地址。

松林路1000号。

这里是松树林马路的尽头,姜虞怀揣着忐忑地心情下了车。

面前屹立着一个看起来略显残破的大门,但不难看出它往日的余辉,曾经这扇大门也富丽堂皇,令人望而却步。

大门之上,挂着孤零零地两个已经生锈了的字:酒庄。

姜虞的手有些微颤,她从口袋里摸出生锈的钥匙。

好半晌……才费力地把门打开。

“吱……”顺着姜虞推动的方向,大门与地板相互摩擦,发出了刺耳且冗长的声音。

从大门进去,便是一条近乎一百多米宽的大路。

置身其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荒凉感。

大路的尽头则是一栋欧式复古风格的建筑物,它看上去像是久经风霜后,已迟暮的老兵,但依然不减当年的威风凛凛。

花了将近十分钟,她才走到这栋庞大的建筑物面前。

迈着小心的步子走上了长满青苔的台阶,等姜虞终于来到大门时,却见那大门上挂了一把厚重的铁链锁。

锁已经生锈了。

四周的门窗也残风败柳地斜挂在框架上,姜虞凑过去,透过缝隙往里面一瞧。

所有房间里都是空落落的,什么家具都没有,还结满了蜘蛛网。

看上去,它已经荒废了好长一段时间。

“有人吗?”姜虞朝里面喊了喊,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周渠也凑过来,往屋里瞧了瞧,他皱着眉说:“看样子,这里应该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了。”

燕云席四处打量了一番,他见这栋建筑物的右侧有一条石板小路,很干净,且没有青苔,“这里应该还有人住。”

被燕云席的声音吸引而去,姜虞忙上前问:“你怎么知道?”

顺着燕云席的目光看去,姜虞看了那石板路好一会儿,才笑着一路小跑了下去。

“这小路旁的草有被人拔过的痕迹,按理说是有人经常要从这石板路经过。”

顺着路,他们从酒庄的长廊走到一片休息区域。

这里有多年前建设的一些运动设备,只不过在风吹日晒后,它们早已掉了漆,只剩下生锈的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