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说道,“你们忘记了么,那楚菲云也姓楚,据说是新商盟那幕后大老板的的义女……只是很奇怪,那个老板对楚姓似乎情有独钟,他姓任,可他养子养女,却清一色都是楚姓……对了,姑姑和姑父你想必记得吧,扈大老板跟大表姐说,他们商盟的大老板,就是任先生……就是八年前带着表姐夫和金老爷子见面,然后确定了和表姐的婚事的那个……糟老头子啊!”

“那个其貌不扬,一身朴素,好似田间老农的糟老头子,居然是新商盟那个神秘到了极致的大老板?”

陈媛越听越震惊,可陈晓说得有板有眼,听着却又绝不是虚言。

当她给曦华那边打电话,就听到二女儿酸不溜秋的回答,“你问姐啊,她现在春风得意马蹄疾,当然是卸下了曦华的单子,巴巴的上赶着往宁海去做她雍容富贵的少奶奶去了……哼,爷爷真偏心,明明我也只比她金馨小那么几个时辰,可他丝毫不给我机会!以我金香香的温柔体贴,真要嫁给了商盟少爷,自然会将他照顾得妥妥帖帖的,又怎么会出现今天这样的祸事,丈夫人都丢了,自己还懵然发愣,事后才知道郁郁寡欢!”

“那个废物……他竟然果真是新商盟的那个低调的富少!”

陈媛喃喃说道,“华盛,你看我们都做错和错过了什么……都是你爹那个老不死,有什么东西都藏着掖着,死也不肯说出来……否则我们也不至于对一个贵不可言的女婿产生这么大的误会!”

金华盛也有些失魂落魄,叱道,“那还不都怪你,本来我也觉得那孩子挺好的,都是你,一天到晚,叨叨不停,没完没了!”

然后陈媛就听到金香香在电话那头说道,“妈,爷爷太不公平了,女儿我有句话,就不得不说了,姐夫在河畔名邸名下有两套别墅,无论如何我都要一栋……你们也知道的,我那个地方,有家有口,就挤在那么一层里面,逼仄得要死,小宝每天嚷嚷着手脚没处安置……现在姐夫不在,姐姐又去宁海办公,那里闲着也是闲着……爷爷给姐姐安排得婚事,姐姐从姐夫那里得了那么多的好去……至少月楼,你们都做主,让给我们住!”

“那月楼也是你姐夫的?”

陈媛顿时眼睛都亮了,当初她巴巴的让金倩倩多往河畔名邸过去,说没准就被隐形富少看中,有个顶级富少女婿,说不定自己就能住进顶级别墅里面去。

现在这别墅就这样送自己手里来了?

她当即说道,“这事还得问问你姐,月楼不好说,瑶光我倒是可以给你争去争取……”

金华盛已经抢过手机去,“你们母女就真的是头发长见识短,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别墅……豪华别墅确实是好东西,但至少我们应该先关心关心傲然的下落,被让小馨和扈大老板她们心寒,让一些旁人看了笑话……”

他想起妻子误会了自己父亲,最后老人去的时候都还闹幺蛾子,现在女婿下落不明,她们又开始打别墅的主意,真是又羞又愧。

他喃喃说道,“那孩子确实是个好孩子,做了事情从不说话,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扈大老板会给我们介绍生意,那金洲会展,锦绣漫途,又为什么会这么给我金家面子……和那席锐有半毛钱关系,当然全部是看在那孩子的份上!”

但楚傲然做的,又何止这些。

陈晓昨天听说月楼和瑶光两栋别墅都是姐夫的,当时心头都在滴血!

闹了半天,表姐夫就是那个神秘兮兮的贵人和隐形富少!

他偷偷的帮助自己,难道就真只是因为表姐?

要知道名为瑶光的别墅里面,早前听说,可是养着一个苍白脸儿的年轻女子的。

自己眉眼如画,酷肖表姐,风情也绝不在表姐之下,比起她的假正经,自己可劲道多了去了,所以表姐夫屡屡暗示,定然是对自己有意思,可每回自己都有眼无珠,反过来怼回去,所以他才会失望,始终没敢跟自己挑明的吧?

昨晚一晚,她都辗转难眠,要是当初眼光毒辣一点,别说别墅了,就是现在的扈大老板口中的少奶奶,会不会就是自己呢?

她也想住进去别墅,但现在这个状况,她当然不会开口。

表姐夫下落不明,是指望不上了,能指望的,也只有大表姐,她计较思量了整整一个晚上,早早就过来姑妈家,只为抱紧大表姐的大腿。

跟表姐到宁海去,机会机遇,还会少么?

以新商盟为背景,她要什么样的工作和男人没有?

现在陈晓迫不及待要追随着表姐的脚步,跟她到宁海去。

而陈媛,更是心痒难耐,恨不能立马住进月楼,在楼台上高唱凯歌宣布她陈媛如今也是帝国最有钱的富豪的丈母娘!

金馨给宁海。

才下飞机,还没走出机场,手机就响个不停。

陈媛嚷着要搬进去月楼,让她安排安排。

陈晓则说表姐表姐,我订好机票了,随后就到,你可要记得接我。

金香香则跟着母亲后面嚷嚷埋汰,语言婉转,可全都是说爷爷怎么偏心,什么好的都让给了她金馨,如今她是帝国最有钱和权势的少奶奶之一,而她金香香还一家五口挤在一层逼仄的旧楼里面。

金馨就纳了闷了。

表妹你回到曦华,不是才信誓旦旦,将一切都奉献给曦华的么?

二妹你早之前不是显摆着说,自己那一层又多豪华,装修用了多少钱,是如何的风景优雅,空气极好,宽敞舒适宜居,一家住得多欢心,比乌烟瘴气的金家好了千倍万倍的么?

至于母亲,就更离谱了,你好歹是明儿的机票飞宁海,不是嚷嚷着要给倩倩做亲友团的么,这只剩这小半天时间,你就要急不可耐搬进月楼去了?

金馨忍无可忍,抚摸着自己小腹,默默忏悔,“傲然啊傲然,原谅我将为人母却丝毫做不好胎教!”

然后她对着手机吼了回去,“要我说多少遍,你们真不知道怎么尊重别人的劳动么?之前是觊觎他卡里的钱,如今是什么都都想要!在他下落不明时分,你们不帮着找人,而是殚精竭虑要占这样的便宜……那些都是他名下的东西,和我半点瓜葛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