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冷墨钰安排的那些女子被撤下,冷墨玄满心欢喜等着言清前来。

这女人听到他今晚不会王府终是有些动容,所以他在清儿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想着冷墨玄嘴角不免扬起笑意。

瞧见她从远处走来,冷墨玄便故作淡定批阅着奏折。

想象中女子对投入他的怀中撒娇,或者是坐在他身侧委婉说着今晚让他回府等话。

却是独独没有想到,她走进便将他手中奏折收起,对他是满脸怒意。

先是生气,然后委屈,这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冷墨玄想道。

“冷墨玄,你什么意思?”

“清儿何出此言?”冷墨玄佯装不明问道。

“你还装!”言清伸手便抓着他的耳朵。

堂堂摄政王爷,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其王妃拎起了耳朵,还不敢反抗!

躲在暗中正准备偷窥的一群人,此时皆是捂着嘴巴生怕自己惊叫出声。

冷墨玄脸颊微烫,他自是只知这附近躲着许多之人。

他想着待会与清儿定然是恩恩爱爱,于是便也没清了这些人。

“清儿,为夫这又是犯了什么错,还请清儿明示。”冷墨玄苦笑着将人搂进怀中,身子却不得不弯曲着,以便于她能够轻松抓着他的耳朵。

“装傻?冷墨玄你是真以为我傻了吗?真的以为我一孕傻三年了吗?”言清说着忽然毫无征兆哭了出来。

冷墨玄有些手足无措,自是忙将人搂进怀中安抚着。

“我错了,我怎么会舍得不回王府呢?不过是想要引起清儿的注意所以才让人故意回府传话,清儿要打要骂尽管便是,不哭可好?”冷墨玄伸手擦着她的眼泪道。

言清已放开他的耳朵,蹙眉锤着他道,“谁说这个了?刚才...刚才我都看见了,你要找女人好歹也让她们穿些宫女的衣裳,穿那么暴露是生怕我不知道吗?”

女人?

冷墨玄大松了口气道,“清儿错怪我了,那些女子...是九弟找来的,目的也是想帮我引起清儿的注意。”

刚说完冷墨钰便从一旁钻出道,“七哥你太不够意思了,七嫂一哭你就把我出卖了,以后我可不帮你了!”

“是你找来的?”言清不知何时止了眼泪冷静道。

冷墨钰忽感背后起了冷意,笑着扭身就跑。

言清转头盯着冷墨玄,本想发火忽想到在府中春柳所说之话,本想凶他及时收了口。

从前总是她想引起他的注意,现在倒是他总是做出那些令人想不通之事。

想着言清抱着倚靠在他怀中,叹道,“你可以同我说的,我不是你的妻子吗?”

“说什么?”

“说......反正就是你想说的想做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冷墨玄不语只是搂紧了她,他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清儿这记性。

言清伸手戳了戳他道,“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嗯,以后我想清儿每日都能这样抱着.....”

“那可不行,孩子怎么办?”言清立马拒绝道。

“清儿,我只想要一会儿。”

“哦,那行吧。”

冷墨玄叹气着,他现在还真的后悔要了孩子,有了孩子没了妻。

“清儿,以后你如何对待小栾,能不能以同等公平对待我?”冷墨玄道。

言清想从他怀中而起,刚仰起脑袋就被他轻轻按了回去。

她道,“那怎么行呢?你和小栾又不一样,小栾还是孩子需要细心呵护着,你都是大人了。”

“谁说我不需要细心呵护?小栾现在还不懂事想的没有我这般之多,清儿少了他一些关爱倒是没什么。若是少了我的,我胡思乱想可是会得病的!”

“倒也是。”言清想着他说的话也是有道理。

“所以清儿以后可不能总是紧着小栾,为夫也是要紧的。想想为夫才是同你过一辈子之人,小栾这小子十几年后娶妻总是要照顾他的娘子,到时候是不是还是只有为夫陪着你?难道不成清儿想跟着儿子一起?”

言清摇头否道,“当然不了,我才不要和儿媳妇住在一起,起膈应小栾帮谁?”

“就是就是。”冷墨玄点头十分同意。

“可是冷墨玄,万一你早死了我怎么办?”

“清儿这话为何我听着瘆得慌?为夫不想早死可以吗?”

“这哪能是由你说的?我发现一个规律,发现女的长命总是比男的长命多,所以......”

“清儿,我们说说别的可好?”

“诶冷墨玄,要不我们再生一个如何?给小栾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他们兄弟或者兄妹就可以其一起玩了。”

“不需要。”某人非常肯定拒绝道。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他不想让她冒着生命危险再去经历这样一次痛苦,不想她每晚因为腹中孩子难以入睡,却总是怕打扰到他轻悄悄起身在窗站着,不想......

他从未想过女子怀孕会是这般痛苦。

冷墨玄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搂着她不放。

怀中女子又戳了戳他的后背,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清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干嘛突然说这话?”言清笑道。

......

十三年后,冷修易年满十八,摄政王冷墨玄移交朝政大权,朝野上下震惊不已。

摄政王掌管朝政十四年有余,龙国上下一派繁荣,国强民富,兵强马壮。

大家都以为这皇帝迟早会是摄政王的,没想在皇帝十八周岁时,摄政王竟然会交出朝政大权,当起了闲散王爷。

听说摄政王本是想连这王爷都不做了,而摄政王妃觉得不做王爷光靠她当大夫的“微薄”银钱不足以支撑这个家,于是让他继续领着俸禄当着王爷。

众人汗颜,这不说摄政王所掌控着的天下第一钱庄,就是王妃她这个大夫当的也是金银满盆,何来的说没钱?

但是他们都这般说了,又有何人敢提出质疑呢?

......

“父王!”摄政王府上童稚之声大喊道。

男子不知从何处而出,冷静道,“怎么了?”

冷修栾神秘将双手摊开,笑道,“新出的药,尝尝?”

冷墨玄冷淡转身便离去,不理会身后之人愁眉。

“父王真是偏心,母妃的药就肯吃,自己儿子的药不肯!”冷修栾嘀咕道。

“有本事你自己寻个愿意吃你药的。”

“......”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