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才是!

但凡是个正常人,现在的局势这么明显,谁人看不出是龙城那边要败了?

冷墨凌想要抓她回龙城,就算将她抓走又能如何?

所以,他想要让冷墨玄饶冷墨阳一命,不仅如此,还要让他自由!

但此事她做不了主,就算能做主也不想就这么随意就放过冷墨阳,他可是还欠华裳一条性命!

言清走回桌边,拿起毛笔带着些许怒意,写道,“你自己去找冷墨玄,或许他会看在你们是兄弟的份上答应你这个要求!”

冷墨凌双眼中的光在一瞬间沉下,低声道,“言清,自古成王败寇,冷墨玄就算能饶了他的性命,也会将他终生拘禁。如此,倒还不如死了算了。”

言清好想跟他说那死了算了,想想懒于写字便又作罢。

转头想离开又被他拦下,一副她若不答应他就不会放她离开。

想要威胁她不成?那他可是找错人了!

既然走不了,那言清便也索性坐回原位。

反正她现在也无法开口说话,就当作看戏好了。

冷墨凌见她带着怒意坐着,盯着她看了许久便也坐回。

“言清,我知你恨他,但是你们也马上就要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我只希望能让他下半辈子好过些。”

言清听着很想骂脏话,什么叫夺走了本该属于冷墨阳的东西?能被夺走的自然是不属于他的!

“而且,这世上想要报仇的方法并非只有死一种,让他活着或许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喲?他这是假装为冷墨阳求情,实际上是为了更好的折磨于他?

只是她心思单纯的很,单纯到认为这世上报复人的只有死亡一种。

冷墨凌本也不擅长言辞,说这么多也已经算得是他的极限。见言清盯着他瞧并未想要拿起毛笔的心思,也跟着不语看着她。

两人在雅间内大眼瞪着小眼,引得门外蝼蚁心里直犯嘀咕。

他和冷墨玄虽然不怎么熟,但是身受他的委托好好保护言清,可是不能看着玄王妃被人拐走了!

没动静也是好事,真的要有什么事情定是会有声音的。

雅间内,言清成功被冷墨凌的话气得火冒三丈,竟然拿修易来威胁她!

像冷墨阳这样的父亲,修易根本就是不需要。

“我知你心中是如何想的,无谓是觉得修易不需要这样的父亲。可怎么说他与修易也是亲生骨血……”

言清啪的声拍桌而起,冷墨阳算什么父亲?他不过是浪荡了片刻就想当个好父亲?

从华裳怀孕到生子,他可做过什么?

是!

他是做了些事情,与言珊不知羞耻苟且!

言清还未开口说什么,冷墨凌已觉得自己理亏,低头沉默不语。

她怒瞪着冷墨凌从桌上站起,还是会说话的好,否则她现在定要好好骂他一顿!

而在她拍桌而起的那一刻,守在门外的蝼蚁突然跑进,即刻防卫盯着冷墨凌。

言清不想说话也不想再看见冷墨凌,转身走出了雅间。

冷墨凌本还想将她拦下,到因为有蝼蚁的在场他无法阻拦。

言清带着极大怒火出了茶楼,心口似有一团火气在不断燃烧。

不抓她感觉是在施舍她似的,有本事他倒是将她抓去龙城,看看到时候会是如何!

“玄王妃?”言清正走着,蝼蚁在背后喊道。

言清也不停留,自顾自往前走去,好像得罪她的人是他一样。

蝼蚁追上了言清,问道,“我说玄王妃你跑这么快做什么?要不要将那小子抓起来?”

言清瞥了他一眼,忍不住翻着白眼摇了摇头。

她发誓从今以后就当与冷墨凌是陌生人,今后再见便是陌生人,而且是那种无论再见多少次都是陌生人!

他从一开始就是在算计她,他心里清楚得很,要是他受伤她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所以才答应了毒人试验,好让言渊他们更有几率能够把她抓住!

被抓去龙城的事暂且不说,他可知因为他,她可真的就差点死了?

那晚为了帮他包扎伤口而中了毒,她已经看到阎王爷长什么样子了。

不过好在阎王爷也并不打算收了她,这才怏怏捡回了一条命而已。

冷墨凌这是在要她的命,她都还没有原谅他,竟还想让她放过冷墨玄!

知道冷墨玄那边定然无望,所以便想从她身上下手。

她言清虽然心地是好了那么一点点,但也不是圣母,没那么多得宽广胸怀。

蝼蚁走着又道,“玄王妃,刚才那个王爷跟你说了什么,为何你看上去似乎很是生气?”

根本不是似乎,而是她现在是真的很生气!

言清转头叉腰对着蝼蚁,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很是无奈。

他问这些问题又是想做什么?是想要她解释给他听吗?

蝼蚁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笑了笑慢慢挪到了别处。

今天的玄王妃,跟这些日子的玄王妃完全不一样,难道她和这个什么王爷真的有什么了不得人的关系?

想着蝼蚁故作正经,言清无奈转身离去。

他这副模样,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里想歪了吗?

直到言清回到府上,冷墨凌也未继续跟上。

回到寝院中的言清想了想,提笔写了一封长长的信,让人交到冷墨凌手中。

虽然不知道冷墨凌的具体行踪,但他要是还在边城这些人人定是能找到他的下落。

她将所有的心里话都对他说了,冷墨阳她是不会放的,至少该属于华裳的仇她要报回来。

报了华裳的仇后,其余冷墨玄想要如何对付冷墨阳,那也不是她该管的范围。

她可不想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害得她和冷墨玄有什么隔应。

其实只要是她开口,冷墨玄定会思考她的意见,但是她就是不想!

而这边冷墨凌收到言清的信,仔细读过之后嘴角扬起笑意。

不知道她信上都写了什么,冷墨凌拿出火折子将信点燃。

这样的结果其实他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想过这个女人还会亲自写信跟他说这些话。

“公子,可要搭个顺路的马车?”忽而有一辆马车停下道。

“你们这是去往何处?”

“没有目地,哪里好赚钱便去哪儿。”坐在马车前的中年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