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想着,又重新上前搭上了司马嫣的脉搏,说道,“这几日她饮食如何?”

银奴哼了一声,说道,“你天天让这些人到公主面前说那些,公主如何能吃得下?”

“那也就是没吃多少?今日可吃过了?”

“没有!”

言清点了点头,一脸怜惜道,“那就继续吧,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

银奴一听,立马就激动朝着言清大喊,骂她是背信之人,无耻之徒。

言清随手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块布,塞到了银奴嘴里,说道,“可不是我想要杀她,是她自己不吃不喝,我能如何?”

“而且,想要杀你家公主的也不是我,她体内的蛊就不是我下的。”

银奴脸露疑惑,公主真的中蛊了?她怎么没发现?也没任何异常!

“你是不是在想你怎么没发现啊?”言清凑近问道,也不管她回答与否,又继续说道,“那是因为她从小就有了!”

“虽然你是从小跟在公主身侧,可那时候你也不知道如何靠一个人的外表辨别蛊虫。蛊这种东西,时间越久越是难看出。当初她在龙城时是刚给自己下的蛊,所以我一把脉就看出噬心蛊了,但却也没看出她体内的另一种蛊。”

“你从小生在南国,这种东西也是接触了不少,想必你应该知道本王妃说的是什么意思吧?”说着言清已经搭上了银奴的脉搏。

银奴瞪着眼睛,她所说的应该是公主这几日未曾进食,又遭受精神折磨,所以它显露出来了。

无论何种蛊,靠的都是进食养着,和所养之人的情绪,公主刚好两者都缺。

可公主体内有百解丹,若是从小就有,那蛊怎么可能还能活到现在?她在撒谎?

言清接着说道,“至于百解丹的问题,我也不懂,毕竟我又没有真正见过了解过百解丹。可你要明白一个道理,百解丹虽名为百解丹,但谁知道有没有意外呢?”

这世上的东西都没有绝对,说不定此蛊专克百解丹。

司马嫣如此,她现在担心的是司马简是否与她一样,还有司马翎。

如果三人都有,又是谁这么大胆敢对皇子公主下手?

“你撒谎!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你骗不了我!”司马嫣怒道。

“爱信不信,反正跟我没关系。你若是死了,倒也了结了我一番心事,也省了我的口粮!”

言清转头出了院子,说道,“通知下去,以后每日清晨都必须到本王妃这里检查,免得什么时候中蛊了都不知。”

说完言清便急速去找了冷墨玄,见到人二话不说就先搭上了他的脉,气喘吁吁道,“南城是在太恐怖了,根本都不知道自己何时会被下蛊!”

用药对付人有药味,用武功内息打人也有疼痛感,可这南国的蛊,竟然悄无声息,实在是恐怖!

“怎么了?”冷墨玄见她把了脉,脸上缓了缓气,疑惑道。

言清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心有余悸道,“你在南国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我怕你也中招了!”

冷墨玄听后沉默思考了一会,说道,“清儿所说,应该是静心蛊。”

这......又是什么东西?言清想道。

冷墨玄说道,“静心蛊乃是南国皇室特意研制,皇室中人自出生便会吞下此蛊。它不算是毒,习武练毒之人可凭着此物提升内息养气,乃是好物。”

“好物?”那她刚才分明看到此蛊正在影响司马嫣,哪里是好东西了?

“嗯,不过司马嫣从小体弱,她体内应该不会有此物。”

“那就奇怪了,我分明瞧出她的异常,而且你知道我这段时间老是在研究此物,算还是比较了解的。”

“她体内不是有百解丹,为何?”

“是有,但是这两者好像互不干扰,我猜应该是百解丹对此蛊无效,或者发生类似抗药性之类的。”

“此事我让人去查。”

言清点了点头,司马嫣与银奴刚才的反应根本不像是知道的样子。

要是静心蛊的话,司马嫣不至于不知道,这其中定然又隐情。

两人白思不得其解,不过按着司马嫣的性子,她现在知道自己的情况,肯定会多加小心,说不定还能自己将蛊取出。

毕竟他们知道下蛊,那解蛊应该也不在话下。

而南城中,不到一日时间,早上南城门口才贴了告示说龙国来了奸细被太子伏法,午时司马翎那些残害百姓的谣言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南城中,一旦几人聚集在一处,那定是在讨论有关司马翎之事,有关今早告示早就被遗忘,甚至还演变成了多个版本。

什么所谓的奸细,不过是司马翎用来掩饰自己那病态的内心而已。

加上有人认识死者中有御医,又想到这段时间太子一直在南城查药师医师,买药之困难比从前难上了许多,跟是议论纷纷。

一时间,南城大夫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司马翎好不容易稳定的情绪,再一次被这些挑怒,脸上再无笑容,怒道,“笑见死去哪了?为何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太子殿下息怒,小人前天晚上看到笑大人从风雨楼出来,之后就再也没见到其声影,还以是太子有重要事情派给笑大人。”

“风雨楼!”司马翎咬牙念着。

笑见死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去风雨楼,平时他不曾多管,如今倒是敢给他玩失踪!

“太子殿下,笑大人从未这么就不露面,会不会遭遇了什么不测?”

司马翎背对站着,笑见死的武功不低,要是他遭遇什么不测,肯定会引起大动静,可这两日根本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要是冷墨玄他们真的能悄无声息将笑见死弄走,那他到是要担忧自己的性命方可!

“给你们一个时辰,把人给我带过来,否则!”

既然所有人都对他议论纷纷,那他就光明正大做给他们看!

就算这些人知道了又能如何?还能杀了他?司马翎想到此处仰天长笑。

其实他从来就不曾忌讳这些,不过是有些人看见了不敢说,他身边的人又将他所做之事处理的太干净,这能怪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