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被冷墨玄牵着走,她便努力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好熟悉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闻过这味道了。

龙国皇室祖庙分为三道门槛,每道门槛都需跪拜一次,最后在祖庙之中,新郎新娘行跪拜之礼。

在祖庙行过跪拜之礼,便已是夫妻关系。

等回到宫中跪拜皇上皇后时,只是充当感谢父母之意,以及带着新妇晋见。

这些流程虽然繁琐,但都是按礼制来走的。

言清最怕的是晚上的闹洞房......

前几日张嬷嬷将那些皇室闹洞房的“趣事”说与她听时,她便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太......太低俗了!

张嬷嬷竟然还说着是有助于新婚夫妇更好的洞房......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就在言清觉得自己的腰断时,终于听到了一声礼成!

此时的言清已经接近头晕目眩,好在冷墨玄牵着她的手,她将半个身子的力量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祖庙中一顿欢呼和祝福,春柳边将准备好的喜糖扔了出去,一路沿着皇宫不曾断过。

而在春柳的身后,便是一路跟着要糖的百姓。

从祖庙出来,撒在地上的喜糖,那便是对新娘新郎的祝福,祝福玄王玄王妃之后一生走的路,甜甜蜜蜜。

这些糖分食百姓,那便是让众人见证着,也是跟着讨个吉利。

礼成之后,两人已成夫妻,便同乘一辆马车前往皇城。

一上马车,言清便迫不及待想要掀开红盖头,被某人按着。

“你干什么?”

“王妃就这么着急?这红盖头可是要等待会为夫帮你掀开,不然......不吉利!”

不吉利你个头!

言清披着盖头很没形象躺在了马车里,连着给冷墨玄坐的地方一起霸占了。

“我的腰,要断了......”言清躺着,手不断揉捏着自己的腰。

“那为夫帮你捏捏?”

“冷墨玄!”言清亲戚轻喊着,声音因为压低变得极没有威胁。

她从位子上起来,双手叉着腰,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冷墨玄嘴角噙着笑容,坐在了她旁边。

他刚坐下,身边的女人颇有饿虎之势,趴在他身上,恰似要将他吞了。

冷墨玄笑着道,“这么着急?”

言清身子一顿,反应过来拍着他的胸口,“少来!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味道?”冷墨玄皱眉,原来这女人刚才一直是对他身上的味道感兴趣!

“还能是什么味道,自然是与王妃身上一样的味道。”

好好的一句话,怎么从冷墨玄嘴上说出来,总是感觉那么的不正经呢?

“才不是,虽然有玫瑰花香的味道,但是跟我身上的又不一样。”言清说着便又往冷墨玄身上挪了挪,整个人几乎都要挂在他身上。

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她脑袋是一下子生锈了?

她只沉浸在研究这味道之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举动对身旁之人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冷墨玄感受着女人放在他胸前的小手,还有半靠在他身上那柔软的身体。

即使两人都穿着厚实,但他下腹还是不可避免有了股冲动。

这女人现在就开始诱惑他!胆子真大!

“哎呀!我马上就能想起来了!就在我脑门上,马上就要想到了!”

冷墨玄正伸手想要搂住她的腰身,她就嘀咕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手在空中扑了个空。

“冷墨玄,你该不会昨天晚上去偷吃了......”

偷吃!对了!

这不就是......

“偷吃?”冷墨玄眉头一皱,俯身靠近言清,“本王何需偷吃?本王现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吃......”

言清周身一怔,腰上被一只手撩拨着,传来若有若无的,让她身体绵软之感。

两人之间隔着红盖头,冷墨玄很是满意这身下女人的身体反应,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

“冷墨玄,你被下药了!”红盖头之下的女人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下药?冷墨玄下意识运了运内力,没感觉他有被下药的痕迹。

言清推搡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终于让她记起来冷墨玄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了。

说起来这东西还是她亲自研制的,基本上等同于无色无味。

但她从小就长的一副极其敏感的鼻子,爷爷正是因为她的好鼻子,才经常给她开私课呢!

而冷墨玄身上被下的药,正是她研制了许久的鸳鸯散......

通俗点说,就是高配的媚药......

只不过她为什么会取名鸳鸯散呢!那是因为这药分为一雌一雄,两份药在炼制的时候都是一起的,一次也只能炼制一份鸳鸯散。这鸳鸯散相互配对,冷墨玄中了鸳,那这鸯一定是被下在了某个女的身上。

鸳鸯散是有潜伏期的,一般都为十二时辰,当被下药的时间越久,等鸳鸯两散相碰撞的时候,反应越激烈。

她说老是觉得这味道很熟悉,应该是太久没炼制这与鸳鸯散了,有点陌生了......

等言清解释完的时候,她是看不见冷墨玄的表情,但想想应该不是很好看。

“哎呀,我怎么知道你会中了这个,这东西有市场无价,是个赚钱的好东西,我一般都是卖给妓院的,不卖个人......”

言清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冷墨玄要冻死人了!

“本王的王妃果真涉猎广泛!”冷墨玄咬牙切齿道。

这种东西常人唯恐避之不及,她倒好,很是喜欢倒腾这种东西!

还有那烟阁......

“呵呵......应该的,这叫市场机遇,抓住了总不能看这儿赚钱的机会溜走不是。”

马车里沉默了许久,言清听到了一声幽幽的声音,“那本王是不是该让王妃为本王解去这药.....”

“怎么可能!这鸳只对鸯,你找我没用。等你发作起来的时候,也只会对被下了鸯散的人感兴趣。”除非那鸯身上的药被解了。

“哦!那王妃的意思,是没有解药?”

言清整个人都被挤到了马车壁上,周围的空气让她呼吸很不顺畅。

“当......当然是有解药的了......这是我做的,怎么也会留一手不是......”

言清低头从衣袖间缝制的袋子中拿出了一小包药粉,递给了冷墨玄。

“这是解药?”冷墨玄问道。

“当然是解药,我还会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