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便又冷静了下来,就算引来了护卫,在护卫进来之前,她怕是就会死。

她咧开嘴角,先是轻声同着刺客说了一句,放心我不会说的以后。

她便清了清嗓子,朝着门外喊道,“我已经睡下了,这里没有刺客,你们去别处查吧,不用进来了。”

门外的护卫们一听,倒也没在坚持,而是问了个好以后,便离开了她的院中。

听着脚步声彻底的走远了以后,她这才笑着继续低声说道,“你看我没有多说,你可以将刀放下了。”

刺客一听倒也收起了刀,而后坐在床沿边低声说了一声,“多谢。”

说完后,便又跳窗离开了。

看着刺客走了,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垂着肩膀,心有余悸饿坐在了床上。

等冷静了一会以后,她这才开始思考,这刺客究竟是谁,何故来到侯府,是为了偷东西还是什么?

她上一辈子可未曾碰见过什么刺客,她觉得自她重生以后,似乎许多事情已经开始慢慢变化了。

许多事情的轨迹,已经同她上一辈子不同了,她的命运似乎在慢慢的改写。

她不知未来如何,只是心中思虑,这刺客究竟是谁,他到侯府又究竟有何目得。

而是这刺客看起来不似穷凶极恶之人,所以她心中更是疑惑。

而就在她疑惑之时,房门突然被推开,而后玉画和玉琴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一进来,二人便在一旁担忧的问道,“小姐,听说府里来了刺客,你没事吧小姐。”

苏宁徴一听,温柔的笑了笑,摇了摇头,知道她们二人担忧她,她便也不将她刚刚遇到刺客的事情告诉二人了。

只是她想起刚刚心中的疑惑,便又吩咐道,“你们赶紧去打听一下府中可是丢了什么东西,或者这刺客是伤了什么人。”

二人一听,便出去打听了。

看着二人走了,她此刻便也再无睡意了,她重新燃起了油灯,而后拿出了一些话本书。

一边看,一边等着玉画和玉琴去打听消息回来。

等到彻底看完了一本话本书以后,玉画和玉琴这才姗姗来迟的回来了。

见着她们二人回来,苏宁徴便连忙好奇的问道,“怎么样,打听到了什么消息没有。”

“打听到了,小姐。”玉画道。

苏宁徴闻言,便连忙催促道,“打听到什么消息,这刺客到底是来干嘛的?”

“据府里的侍卫说,这刺客似乎是来偷老爷书房里的东西的,具体是什么那侍卫不肯说。”

父亲的书房?

苏宁徴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上一世,想了许久也未曾想到过有什么线索。

她上辈子同她父亲关系一向淡泊,自从母亲离世以后,父亲便对她关心甚少,只是偶尔才来关心她一番,她少时还十分渴望父亲的关爱,可自从苏宁柔出现了以后,父亲便几乎不曾再关心过她了,平日里就算是遇见了也是一副严厉的神情。

所以后面她渐渐长大,便也同她父亲关系淡漠,没曾想后面父亲居然丧心病狂到作伪证,害死了外祖父。

到了现在,她对这个所谓的父亲,也只有厌恶了,再无任何亲情可言。

只是她这个父亲是在赵仲杨当上了皇帝以后才在朝中任职了重要职位,现在这个时候,她这个无能的父亲只是个小小的官。

她实在有些想不明白,她这无能父亲的书房,有何需要偷窃的。

她这父亲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纨绔子弟,后来成婚了以后才收敛了一些,可仍旧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只有日后巴结了赵仲杨,这才讨的个尚书的职位做做。

现在不过是废物一个,她总觉得刚刚那个刺客看起来不似普通人。

她不明白,她这个父亲的书房有何重要的东西需要去偷。

她疑惑的思索了一会以后,也未曾思索出什么,索性她也是懒得再想了。

折腾了这么久,她的困意也是再次的涌上了心头,再连续打了几个哈欠以后,她这才又重新的躺回了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就在她睡着了以后,在皇宫的一处偏僻的宫殿中,刚刚闯入她房中的刺客,正拖着受伤的腹部,缓缓的走进宫殿中。

殿中正站着两个侍卫,一见着刺客这样,便连忙冲了过去,将着人扶着坐了下来,而后又拿来工具,替着那刺客疗伤。

“主子,怎么伤成了这样。”其中一人十分关心的问道。

刺客长眉一挑,将着脸上的黑色面罩取了下来以后,这才沉着声音说道,“有人暗算,消息错了,东西不在那废物的书房里。”

“不在,怎么会不在!”其中一人替刺客包扎完了伤口,而后惊叹着说道。

刺客神色阴沉的嗯了一声,“要找机会重新再去探一下,吩咐那些人继续找。”

“主子还要亲自去?”

“主子可不能再亲自去了,若是娘娘瞧见了,可不知要怎么心疼了。”

“不要多嘴,你再去安排一下,我要重新去。”刺客阴沉着脸,吩咐了一番,而后便离开了殿中。

而刚刚殿中的两人也是一脸担忧的对视了一眼,而后又纷纷的叹了一口气。

而另一边在侯府的苏宁徴,在折腾了一晚上后,沉沉的睡上了许久,直到了日上三竿这才悠悠转醒。

而玉琴和玉画一见着人醒了,便赶忙服侍着洗漱了一番,刚刚收拾完,正准备吃早饭。

这刚拿上了筷子,便听着院外一阵难过的哭声传来,“我的乖女儿啊,你这是听了谁的狐媚话啊,才让你这么误会我啊。”

听着蒙贞静的哭声传来,苏宁徴是顿时没了吃饭的心情。

随意的喝了一口茶以后,便吩咐着玉画随意找个理由打发掉蒙贞静,她今日可不想找什么晦气。

可还没等玉画出门,蒙贞静便自己闯了进来,一进来哭声更是哭的更加痛苦了。

蒙贞静拿着袖帕,难过的抽噎了一声以后,又是哽咽着说道,“我的乖女儿啊,母亲这是来给你赔不是了,都是我对不起你啊,我的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