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灵儿随手关上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轻笑着:“怎么?原先你不是梁上君子做的很是开心么?现在大大方方的让你进来就这样扭扭捏捏的样子?害羞了?”

江凌翼愤愤的瞪着长孙灵儿:“还不是因为上一次你对我发了脾气,后来我仔细一想,你说的也没有任何的错误。你是女子,而我是男子,这样随便进你的闺房实在是一件十分失礼的事情。”

长孙灵儿轻轻嗤了一声,心中倒是有些感动。江凌翼这样的人,居然也是愿意听自己的话,不会再随意的进出自己的房间。这个男子,看样子没有想象中的糟糕。

而江凌翼则是大大咧咧的看起了长孙灵儿的房屋,知道看到桌面上有两个茶杯,这才眉头一蹙,很快就道:“江逸轩来过了?”

长孙灵儿倒是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点点头道:“是啊。”

江凌翼坐在长孙灵儿的面前,轻讽着:“他倒是不避嫌,看他这样,也是来了很多次。这样的人,真是厚脸皮。哎,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

长孙灵儿眉头微皱,轻喝道:“你别乱说!我和他的关系,想来都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江凌翼倒也没有生气,仿佛自己能够预料到长孙灵儿的话一样,以长孙灵儿的性格,若是能够忍受的了江逸轩那种虚伪的作态,江凌翼倒是也并不会这样紧紧纠缠着长孙灵儿了

江凌翼只是拿起茶杯,淡淡的抿上一口,轻声道:“你倒是觉得你和他之间光明磊落,旁人倒是不这么觉得,还以为你和他是真的哦呦感情基础。毕竟,当时他冲到牢房中硬是要将你救出来也是让一众人都惊掉了眼睛。”

长孙灵儿冷哼:“可是哪有如何呢?他当时救我,我很感激,但是有而就只有感激而已。他对我的好,让我十分的感动,但是,我却清楚的知道,他这里面还是有着私心的。”

江凌翼挑眉,直直的看向长孙灵儿的漆黑的眼神,知道看到长孙灵儿的眼神中依旧没有一丝的波动,这才轻笑着道:“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长孙灵儿喃喃的拿起茶杯,似乎在看着茶杯上的釉色,轻声道:“你也不赖啊,原本我还以为你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现在看来我就是错了。你什么都懂,而且还很明白。”

江凌翼这下也就不愿意再继续伪装自己,长孙灵儿是个聪明人,要是继续在这个时候假装自己是个孩子,只怕长孙灵儿也是会远离他。

至少现在,江凌翼不愿意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愿意和长孙灵儿撇清关系。在长孙灵儿的身上,江凌翼总是能够见到一些东西,一些,能够让他想起那个殷傲雪的东西。

江凌翼很明白,长孙灵儿一直都是一个聪明人,他自然也是愿意和聪明的人打交道的,总是好过那些一边说着不好,一边还是要继续这样做的人。

江凌翼笑道:“你也知道,在皇宫中,每一个人都要有一些傍身的东西,既然他江逸轩会,我自然也是会的。只是,我到现在,还没有利用你做任何一件对我自己比较有利的事情。”

长孙灵儿这才笑出声来,满眼据是讽刺:“怎么,你的言下之意就是,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没有利用我?谢谢你真的把我当朋友?还是谢谢你装疯弄傻的呆在我的身边想要套出什么信息?江凌翼,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江凌翼喝水的动作一顿,听着长孙灵儿满脸不屑的样子,这才轻声道:“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们欺骗你。但是,这也是我们迫不得已的选择。”

长孙灵儿重重的放下茶杯,冷眼看着江凌翼:“怎么?是我希望你们能够找上门来吗?还是说是我做了什么举动,让你们误以为我这里有什么好处能够拿到?江凌翼,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我一个小女子,什么都没有做,也什么都做不了,怎么能够在这里做这些事?”

江凌翼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倒是没有想到长孙灵儿竟然能够将话说的这么明白,一时间竟然让他很难自欺欺人下去。

但是同样,江凌翼也十分明白,长孙灵儿的话没有一丝一毫的错误。若是长孙灵儿是个愚笨的人,他们也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只不过现在的长孙灵儿,聪明而且懂得的东西太多,让他们这些人不自觉的被吸引,甚至想要在长孙灵儿口中得到一些使令的消息。

长孙灵儿的话,虽然难听,但是也确确实实说出了一个他们一直都不愿意正视的事实。他们把能够得到消息的希望寄托在长孙灵儿的身上,既期盼着长孙灵儿聪明,又害怕着长孙灵儿太过于聪明。

一般的女人,哪一个不会被他们这些人迷得神魂颠倒,别说是外貌,单单是他们这些人的身世,说出去就已经足够增长别人的攀比心了。

但是长孙灵儿没有,非但没有,对他们几个还异常的冷淡。若不是真的是长孙灵儿处理不了的事情,长孙灵儿都会自己处理,绝对不会欠别人的人情、

江凌翼是皇宫中成长起来的人,自然是能够看出长孙灵儿这个人未来是无可限量的。长孙灵儿的眼睛是聪慧的,透露出的消息中,什么都明白。

就算是江凌翼这种自诩已经掩藏的很好的人,在长孙灵儿这里也并没有任何的底。

只是在江凌翼的眼中,长孙灵儿再是如何,也始终都是一个女子,到了一种境地,还是要依靠男人。

当长孙灵儿被冤枉进了牢房的时候,江凌翼心中也是焦急的。但是江凌翼并没有像楚衡一样飞快的去寻找证据,最后把自己也搭上;也没有像江逸轩一样马上就冲到牢房,说是要用自己的身份去做担保,最后还要引来怀疑。

江凌翼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事态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