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了欧阳靖宇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苏俊很显然的愣了一下,但是随即脸上的表情又一次的恢复了正常。

“欧阳老板可真会跟我开玩笑,我刚才问出来的那个问题,可没有任何想要冒犯您的意思,只不过是最近,就连我身边的一些经营状况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出现问题,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我也不可能会选择在夜里拜访。”

似乎是看出了苏俊说出来的这番话,并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欧阳靖宇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有几分严肃。

“你那边也有问题?你不会觉得你现在公司所经历的那些事情是我一手安排的吧?”

“这个倒是不敢说。”

苏俊很随意的甩了甩手,就好像是在诉说的一件跟他自己本身的利益关系,并没有什么特别大问题的事情一样。

“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情不仅仅只是发生在我自己的身上,恐怕将会波及到整个企业界。”

苏俊很随意的一番话,让欧阳靖宇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的严肃和凝重,因为对于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些事情,如果说欧阳靖宇这样的级别的人,对于整件事情一无所知,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是因为欧阳靖宇和苏俊两个人之间的竞争已经不知不觉到达了白热化的阶段,甚至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展开全面交战,这也使得他根本就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放在那件事情上。

而现在,苏俊居然在深夜拜访主动提及了那件事情,这也让欧阳靖宇立刻意识到了,事情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不过欧阳靖宇可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率先表达自己对于整件事情的看法和意见,他首先要知道苏俊对于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

“整个企业界?苏总你可真会开玩笑,整个企业界当中有那么多杰出的企业家,而且本身所擅长的领域又完全不同,又怎么可能会共同面临一场浩劫呢?”

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在开口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的心虚,欧阳靖宇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伸出手捂住了嘴巴,轻轻的咳嗽了几声。

他的这些细微的动作,早就已经被苏俊看在眼中,而苏俊内心当中对于整件事情的看法,似乎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凝重。

原来欧阳靖宇早就知道了,但是他却并没有针对于这件事情采取任何的措施,那么之前花费如此高昂的信息费用,邀请东哥来对整个企业界的人的体系进行调查的人,难道和欧阳靖宇之间有关系?

欧阳靖宇放不开,苏俊自然而然内心当中的戒心也开始陆续升起,他原本认为自己和欧阳靖宇应该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刻进行合作,毕竟这关乎到两个人企业的生死存亡。

可是换句话来说,如果欧阳靖宇真的和背后指使的这个神秘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事情可能还真的会变得越发的不受控制。

“看样子欧阳老板好像并没有要和我之间进行合作的诚意,欧阳老板您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就连我这么笨的人都能够发现的问题,您欧阳老板不可能不知道……”

苏俊慢慢地站起了身,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欧阳靖宇,准备进行最后一次的交流。

如果在这一次的交流当中,欧阳靖宇仍然不愿意把自己所掌握到的信息以及接下来的真实情况,原原本本的实现共享,那么苏俊觉得自己有必要需要放弃和欧阳靖宇之间进行合作的观点来进行重新的评估。

欧阳靖宇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尴尬,毕竟自己认为在这件事情上演示的已经非常不错了,可是谁能够想到,最后居然还是毫无保留的直接就被面前的这些人给猜的清清楚楚。

“好吧,苏总,咱们两个人谁也别玩虚的,我就是想要知道你这一次在这么晚的时间里面突然之间来到我家,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事情要和我商量?”

欧阳靖宇在没有弄清楚苏俊来到这里的真实目的之前,他始终都不敢轻易的表达自己内心当中对于这件事情的真正看法。

一方面是因为欧阳靖宇不敢相信苏俊,居然有胆量过来亲自见自己,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几乎每一次见面总是会在企业检查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而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苏俊这一次居然带来了楚天河和陈友力这两个人,先不说楚天河本身的身份,以及和欧阳靖宇之前还曾经有过合作的关系,就仅仅只是陈友力最近频繁的出现在各大媒体的荧幕之上,竭尽自己所能的利用舆论攻势来攻击欧阳靖宇名下的企业。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让欧阳靖宇的企业家形象在公众人物的眼睛当中受到了不少程度的冲击和影响,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对方人多,自己人少,恐怕欧阳靖宇早就控制不住自己,要上去和对方好好的较量较量了。

陈友力自始至终都是十分心虚的,低着头甚至想要直接在地上找一个地方钻进去,他知道欧阳靖宇这样实力强大的人,可绝对不是自己所能够轻易抵抗的。

尽管之前在来到这里的时候,曾经得到过来自于苏俊单方面的承诺,但是承诺这个东西有的时候她也确实是有些靠不住。

略微沉吟了良久,欧阳靖宇最终这才开口:“苏总,你这一次带着这两个家伙来到我的家中,难不成是来找我秋后算账的?咱们事先可要把话说清楚,不管在做什么样的事情或者是下什么结论之前我都觉得都要讲究最基本的正确,如果你你连最基本的证据都拿不出来,那么我劝你趁早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做那些无用的功。”

苏俊似乎早就猜到了,欧阳靖宇肯定会曲解自己的意思,会说出这样的话,所以在听到欧阳靖宇说出这些话的同时,非但一点都不生气,反而露出了一点得逞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