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凤瑶踹开靳螽斯房门的时候,靳螽斯正抱着一个新纳进房的女人造小人。

靳谨年抵死不原谅他的态度,以及重华丝毫没有要放过靳谨年的意思。

这让靳螽斯在子嗣上再次感到了紧迫和绝望,哪怕他近千年来纳过的女子无数,都无一能诞下子嗣,他仍想再努力和尝试一下,以图以博个万分之一的希望。

他不是没听到外面的骚乱,但他对靳家如今在榕城的势力实在是太有自信了。

这才被姬凤瑶和商熹夜闯了空门,丑态被撞了个正着。

“哎哟,我去!”

小女匪掩面不及,回身就扎进了商熹夜怀里。

商熹夜也是第一时间揽紧自家小媳妇儿,抬手护住她的小脸,另一只手打塌了榻上的帐帷,将靳螽斯和那女子都埋在了凌乱的帐帷堆里。

靳螽斯心头一凛,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衣物,也顾不上新纳小妾的死活,冲出帐帷便是一顿厉嗬:“大胆,何人擅闯老夫房间!来人……”

“啊”字还没出口,靳螽斯就觉喉咙一紧,一只指甲锋利的爪子扣住了他的脖子,那尖利的指甲锋已经稍稍没入了他的皮肉。

靳螽斯感觉自己只要稍微动一动,他的脖子就能被这只利爪当球一般轻松拧下来。

神识往身前身后扫了扫,靳螽斯这才搞清楚,正抓着他的是一只八品大妖。

八品大妖,相当于人类飞升期的灵修,是区区散仙期的他远不能对抗的。

而身前两个人(乔装后的商熹夜和姬凤瑶)他根本不认识。

他感觉不到这两人身上有半分灵力波动,便觉得这定也是他们的修为比自己高得多的缘故。

云家修为高的那些族老,当年已经被重华亲自带人剿杀得差不多了。

有这等修为的人,不可能是云家余孽。

靳螽斯想到这,心下坦然了些,不敢说话,便神念传音,满脸讨好地细声询问:“两、两位前辈,二位深夜造访,不知有何指教?”

姬凤瑶偷瞄了一眼,没再看见不堪入目的画面,这才从商熹夜怀里出来。

她是云家的人,审问这种事当然得她亲自来。

一步步走到靳螽斯跟前,看着他脸上堆挤出的十足狗腿子般的贱笑,小女匪目露讥讽:“云家竟被你这种连狗都不如的东西咬死了,还真是冤枉。”

靳螽斯:“……”

内心慌得一匹,却拿不定姬凤瑶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到现在,他都没将姬凤瑶和商熹夜等人往云家身上联系,那对他来说太不可思议了。

看见姬凤瑶张开右手五指,慢慢扣往自己的头顶,靳螽斯简直亡魂皆冒,连忙传音大叫道:“前辈、前辈!您高抬贵手,您想知道什么你尽管问,晚辈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本公子没有跟狗对话的癖好,你放心,你就算是想死,本公子暂时也不答应”姬凤瑶冷哼一声,抬手重重扣上靳螽斯的天灵盖,一缕极火包裹着她的一缕神识猛地闯入靳螽斯的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