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再不来,他和主持就完蛋了!

临霜将车辇上的矮凳搬了来。

姬凤瑶坐了,脸上带着天真无害的笑容,语气凉凉道:“不说也可以,喜雀,上鞭子,打到他们说,或者打死为止。”

“是,小姐!”

喜雀答应着,挥手抖出袖中(纳戒中)长鞭就要打。

太后此时已经从寺中赶出来了,大声道:“凤瑶,不可!”

“啪!啪!”

“啊!”

“哎呀!”

喜雀却是长鞭迅速两个起落,分别狠抽了玄慈和慧恩两记。

这两记,喜雀用了四分力道。

鞭体破衣入肉,直接将玄慈和慧恩后背抽出一道血槽,将两人打得高声惨嚎,趴地不起,额头当即就疼出了一层冷汗。

太后的脸都绿了,忍不住冲喜雀怒吼:“大胆贱婢,哀家叫你停手,你为何不停手?!”

“嗯?”喜雀回身一脸迷茫地看着太后:“太后你何时与我说话了,你叫的不是我家小姐吗?”

太后:“!”

这该死的土匪,蠢得叫人无言以对!

“玄慈主持和慧恩师父是得道高僧,你这贱婢怎可对他们如此无礼,你……”

“太后”姬凤瑶冷着脸打断太后的话,一副小女儿家使小性子,土匪不懂人情世故的,刁蛮任性的模样:“喜雀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我视她为胞妹,你莫要一口一个贱婢地唤她;她打人,是我指使的,你有什么意见,跟我说!”

太后:“!!!”

胸口如生吞了个鸭蛋般,上不去下不来,梗得难受。

她堂堂一国太后,竟连教训个丫头都不能了?!

“昭平郡主,你实在太放肆太目无尊长了;你这般品德,如何能入宗祠面见祖宗,如何能入皇室族谱!”

两个嬷嬷中的其中一个站出来,声色俱厉地指责姬凤瑶。

姬凤瑶冷笑:“嬷嬷老眼昏花了,就该早些退休回家养老;你们知道本宫为何要打这两个秃驴么,就急着教训本宫?”

秃、秃驴?!

诸人一愣,看向玄慈和慧恩两人光秃秃的头顶,忍俊不禁。

这形容……还真是阴损又贴切。

那嬷嬷更是气得满面涨红,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宗祠里伺候的女子,都是经过家族精挑细选出来的优秀女子。

除非中途失贞或犯了大错,否则她们一辈子都不会离开。

她们死后会被葬入皇陵,会被视为皇家之人;这不但是她们个人的荣耀,也是整个家族的荣耀。

这土匪居然让她回家养老,这不是暗讽她失德吗?

“这两个秃驴,让我家小姐住不知道什么粗野男人住过的屋子,屋子里还搜了这许多男人的东西,其心可诛”喜雀指着地上散了一地的男人物件,转头对太后好心劝道:“太后,您也赶紧派人去您房里仔细找找罢,别回头叫别的什么人从您房里找出了什么腌臜物件,让人误会您为老不尊偷了男人,这要是传出去,您可就晚节不保了。”

“你、你!”太后简直了,气得双手直拍轮椅的扶手,一叠声地尖声怒叫:“来人、来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