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甩甩手,姬凤瑶吡呀咧嘴地嘀咕了一句“窝草,脸真硬,打得本小姐手疼”。

喜雀忙过来替姬凤瑶揉手心,一脸心疼:“小姐,您从前都是拿鞭子抽,拿刀砍;用手打人这种粗活,往后还是让我来吧。”

黑枭闻言,板着的脸都要绷不住快化了,嘴角疯狂上扬。

“你们欺人太甚至,我跟你们拼了”浣莺见自家主子受辱,顾不得手上有伤,像发怒的母豹子一般冲过来。

喜雀刚要冲上去和浣莺打,却被黑枭伸手拦住了:“你不是她的对手。”

然后,黑枭抬起一脚,把浣莺踢飞了。

一脚,踢飞了。

姬凤瑶:“……”

喜雀:“……”她这是被黑爷鄙视了吗?

“姬、凤、瑶!”嘉妃从牙缝里挤出姬凤瑶的名字,口鼻流血,恨意滔天:“你如此肆意妄为,定会死无葬生之地!”

“嗯,记住本宫的名字,因为它将成为你人生的噩梦”姬凤瑶礼貌而优雅地冲嘉妃一笑,尔后满面寒霜,高声冲藏在院墙四周的暗卫吩咐:“从今天起,但凡本宫院里的丫头要出徽暖阁办事,你们要派一到两个人跟着她、保护她。如果遇到有人挑衅,丫头们负责动口,侍卫负责动手;气死人算本宫的,打死人算王爷的!”

“是,王妃!”

一阵洪亮而整齐的声音从院墙四周响起,却没人知道他们在哪。

“黑枭,把这俩碍眼的玩艺扔出去”姬凤瑶接过白露送过来的帕子擦手,疾言厉色地高声吩咐:“内院的人立马给本宫把地仔仔细细洗三遍,本宫嫌脏!外院的人给本宫在院门口竖块牌子,上面就写‘嘉妃与狗,不得入内’,字要大,刷红漆!”

嘉妃和浣莺如同两只死狗般被黑枭扔出了徽暖阁后,不肖片刻,徽暖阁的院门口就竖起了半人高的一块牌子,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嘉妃与狗,不得入内”八个大字,并漆上了醒日的红漆。

一个时辰后,凝曦堂。

萧太妃念完经握着念珠从经堂出来,见王嬷嬷神色不忿,淡声问道:“可是府上又出了什么事?”

“唉,还不是新入府的王妃,这回实在太出格了些”王嬷嬷叹气。

萧太妃淡笑道:“能让你动容至此,想来也有些程度了,说来听听,到底何事?”

王嬷嬷于是将早上发生在徽暖阁的事说了一遍。

萧太妃一路听着,回到偏殿坐下,拿了个软枕舒舒服服地靠着,才缓缓道:“小打小闹也便罢了,在院门口竖牌子昭告天下,此举确实有欠妥当,传出去也不好听。

“谁说不是呢”王嬷嬷唉声叹气道:“这王妃是土匪出身,实在太不懂规矩,她又是皇上圣旨赐下来的,皇上还把龙佩赐给了她,王爷想必也不好管教。如今这情形,太妃您要是不出面约束着些,王妃只怕会越来越过分,早晚把笑话闹到京都大街上去。”

“既这么着,那便叫来见一见罢”萧太妃神情淡漠地歪靠着,保养得极好的细长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似是精神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