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个身子因为营养不良,身高就有很大的差距,站在一群大老爷们儿旁边,和他们跪着的也高不了多少。

知县微眯了眯眸子,闪过一抹让人猜测不透的精光情绪。

爱民如子这个词他倒是爱听。

只是……

“啪!”

“岑封天,你为何不跪?”知县大人拿着惊堂木又是一拍,满是严肃不悦问道。

凡事上了公堂的人,没有人敢不下跪,这小子,还是头一个!

跪在岑封天身边的那些人,此时都用着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岑封天。

不过……没有下跪的不止是岑封天,还有狄有文!

岑封天表示,倘若他是清官,这跪不跪只是个形式和威严,只要讲理,理正,一切都说得过去。

并且,他岑封天!

只跪天跪地跪父母!

其他人,没门!

“我没错,为何下跪?”岑封天脸上,依旧带着浅浅风轻云淡的笑容,整个人看着,平静不已。

狄有文的目光,火辣的差点窜出一条毒蛇,恨不得将岑封天给咬死。

“岑封天,你不下跪这是藐视公堂,罪加一等!”狄有文藏不住话,直接对着岑封天叫道。

然而,岑封天冷冷扫了他一眼:“你是说你自己?”

别以为仗着是知县的儿子,就可以耀武扬威,照样打!

岑封天此话一出,狄有文的脸色就黑了。

特么这个臭小子,是没眼力还是不怕死?

在这儿的人都知道他是知县的儿子,这跪和不跪有什么区别?

光明正大的得罪人,会死的很难看的好吗?

知县大人眸子闪过一抹精光,让人猜测不透他的心思:“你说你没错?这台下一片的人全部是你打的,这还没错?”

“我说知县大老爷,若是您明察秋毫,刚正不阿,公正无私就会知道,是他们连和我二叔陷害我的。”岑封天的声音,不温不火,就这样看着知县。

虽然字据上面的官印是他的,但是,她之前可保不准是她儿子偷了他的官印盖的。

毕竟,这个知县也不认识自己,无缘无故害自己也不成成立。

他儿子不学无术,倒是有这个可能。

“听说是你爹自己按的手印,然而把你卖了,你爹今天怎么没来?”知县面不改色问道。

“我爹是被岑卢安打晕,他们强行按的。”

“我爹腿上有伤,不能劳累行走。”

岑封天一一回答,看着知县,嘴里多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哼,自古以来,将就的是人证物证,契约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台下的人全部是你打的,你还有何狡辩?”

突然,知县冷笑一声,浑厚的声音响起在公堂。

岑封天微微挑眉,心里闪过一抹轻蔑。

果然啊,又是一个不正经的官。

啧啧,看来该下任了!

“启禀爹爹…额,不对,启禀大人,这小子对您不敬,胡编乱造改事实,一定不能轻罚。”狄有文捂着脸颊叫道。

这个臭小子,该明个儿,就偷偷的弄死!敢欺负他,绝对让他死的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