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苏阳这么一等就是等到了天黑,太监总管终于出来通报,“太子殿下,皇上召见。”赵苏阳眉头一挑,大步流星地往御书房里走去。

皇上正坐在书案前批改奏折。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苏阳就半跪着在皇上面前,皇上没有马上应答,御书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皇上不紧不慢地把手里的奏折批改完,抬眼看了一下,又继续低头说着,“平身吧。”

“谢父皇。”赵苏阳直立着站在一旁,身边的宫人还在,犹豫着要怎么开口。

“可知错了?”皇上抛来橄榄枝。

“是,父皇,儿臣知错,近日的闭门思过,儿臣已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赵苏阳满是谦卑的姿态,对着皇上说。

“逆子!”皇上突然随口而出这句话,把身旁的一封奏折扔在赵苏阳身上,“让太子殿下面壁思过,太子殿下是不是很不爽?”

“儿臣不敢!”赵苏阳一听此话,连忙下跪。

“你们退下吧。”皇上摆了摆手,让御书房里的宫人自行退下。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皇上冷厉的声音在房中回荡,宫门外的人听了都忍不住噤声。

“儿臣……”赵苏阳把奏折捡起来,连同怀里早已备好的书信一同递给皇上,“父皇息怒,儿臣已经知错。”

皇上把奏折接过来,重新回到位置上,看了一番,“太子殿下可是好本事,朕罚你这些天,满朝文武都在为你求情,看来朕这个位置,是该让给太子了。”

“父皇日理万机,儿臣并没有此非分之想。”

皇上冷哼一声,“起来吧。”

“谢父皇。”赵苏阳站起,走上前去,果不其然,御书房外的人影贴着。

准确来说,是太监总管的身影,此人不得不除啊。

赵苏阳压低声音对着皇上说,“父皇,玄色锦帕已交给镇远侯,侯爷年后就能凯旋而归。”

“另外,果然如父皇所料一般,北边已渐渐有动作,那边似乎派了奸细前来打探。”

“看来这些人是按捺不住了啊。”皇上若有所思地看着赵苏阳,他知道他的皇位不知有多少人在觊觎。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现在他只能按兵不动,只希望国家不要毁在自己手里,在他死之前能为儿子扫清一切障碍。

他没有看错赵苏阳,赵苏阳会成为一个好皇帝,只不过此时的赵苏阳,尚且勇谋,但和老谋深算的那些人相比,还是缺了点气候。

“是的,父皇。另外,南边的人也似要有些动作,我在北边时,看见不少从南边而来的商人,搞不好他们已经达成协议。”

南边人的狼子野心早在先前便可窥知一二,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家伙,但是如果南北联合起来,对于赵苏阳他们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南北边权当一群跳梁小丑,他们即便有合作也不会长久。

更何况南边的皇帝刚上位,一时之间他们并不会起兵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