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对方交换主意时,钟丽柔已经彻底懵了,关浩呢?他在哪?窃听器也没有信号,敢情已经遭了毒手不成?这两个贼眉鼠眼的小东西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眼前更是证明了关浩的“预言”,可见他那馊主意还是有些用处的。

“你们哪冒出来的?我朋友呢?”钟丽柔把山脚下环视一遍,确定没了关浩的影子,才看着二人盛气道。

“嘿嘿,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了。”瘦个子对胖子使个眼色,随即簇拥而上,打算一招抓波龙爪手把对方按倒。

好卑鄙的招式!不论哪个女人面对这么叼钻的功夫都要怒火中烧的。

钟丽柔不慌不忙,身形轻松一侧,巧妙地闪开予以反击,一腿横扫千军直接将对方拌倒。

二人吃痛倒地,扑了一鼻子灰,不禁愕然,面面相觑忖道:这妞居然是个练家子?不是保安吗?他们再蠢也知道出大事了,急忙落荒而逃,打算回去报信。

“妈的,今天见鬼了,怎么一个女人这么彪悍……”

怪不得刚才那男的怎么看都像在装逊子,综合这妞的变态身手,准是遇到狠角色了,说不定据点已经被泄露了风声,也许就是途中失去音讯那三个五八蛋做了内鬼。

若不是脑筋还有点灵活,他们也不会跟虎哥留在这里当守门神。

只不过他们还是想得天真了一点,钟丽柔是何许人物,怎可能被他们轻松逃掉。只见她冲上前使出七段水平的空手道,一个连环击先后把二人摔了个底朝天,完全不堪一击。

“说,你们把我朋友带去哪了?”钟丽柔一脚踩在胖子胸口,挑起眉头怒道。

根据这两人的身手来看,她心里大松一口气,关浩再不济也不可能被他们干掉吧?可问题是窃听器怎么会没了信号?

那胖子被她一脚踩下当场口吐白沫,苦不堪言地求饶道:“女侠……饶命啊,我只是当跑腿的……”

瘦个子亲眼目睹了这伙子的下场,哪里还敢吱声,急忙挤出个笑脸,嘿嘿道:“我们真没参与任何事,都是受人指使的,不知道女侠高姓大名?”

有人拍马屁本来是好事情,但钟丽柔正气在头上,当即也赏了他一脚板,哼道:“我问你们的把我的朋友带去哪了?”

“噗——”瘦个子阤吐了白沫,狼狈之极,妥协道:“我……我带你去……”

钟丽柔冷哼一声,这才松了脚。

这两个家伙也不愧是干大买卖的,第一时间伸手去腰眼的皮带处想要按报警器。

然而钟丽柔久经前线战场,十几岁的年纪就完成好几个大大小小的超级任务,这些细节歪有看不出来的道理,瞬间又是两脚朝他们腰眼处踩去,几条肋骨应声而断,其中还夹杂着报警器破碎的声音。

“想打报告?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钟丽柔忿骂一声,闪电般出手两拳打晕了他们。

“贱骨头,你可千万别有事啊……”钟丽柔心里祈祷着,顺着那两人来时的脚印寻了过去。

洞穴内,虎哥已经给“老板”发去贺电有一段时间,此时终于姗姗来迟。

一个身穿西装打着领结的斯文人带着两个正装打扮的随从,来到洞口见了虎哥说道:“人呢?”

“在里面呢。”虎哥仿佛看见如波涛滚滚的钞票正在往自己的口袋里飞,兴奋地点头哈腰。

斯文人的年纪大约三十多岁,鼻梁上挂着一副金丝框近视眼镜,让两个随从留在门口把风,跟着虎哥的脚步迈了进去。

守门的两条汉子动作利索地从怀里掏出两把来复枪举在胸口,警惕地盯着周围的动静。

钟丽柔费了不少功夫,才顺着地上的脚印寻了过来,走到距离洞口百多米处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一看对方握着的是来复枪,便不敢轻举妄动。

本来她大可像关浩一样装逼让对方把自己带回去,但一来那类孬种行为不是她的处事风格,二来如果两个人都被抓了,处境说不定会更危险。

想到刚才因为自己的疏忽睡了个午觉,说不定已经把关浩送进鬼门关了,她心里就愧疚起来。

……

洞穴内,关浩坐在笼子里闲得蛋疼,正打坐运功,耳边终于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随之便看见了虎哥和一个“新面孔”。

这位就是所谓的“老板”?妈掰的,这种犯罪份子怎么长得那么斯文?简直是斯文败类啊。

“哪一个?”斯文人扫视一遍四周的铁笼子道。

虎哥殷勤地跑到关浩的笼子前伸手一指,笑嘿嘿道:“崔医生,就是这小子,刚才在外面偶然发现的,我检查过了,体质非常好,应该没有病。”

原来这斯不是老板,是老板派来的医生,靠老子当医生你也当医生,怎么区别就那么大呢?关浩暗暗鄙夷,身体里的热血开始蠢蠢欲动,他想揍人了。

被称为崔医生的斯文人略加思索,猛地一掌朝他后脑拍去,怒道:“白痴,你不怕他是来当卧底的?”

虎哥全然料不到自己聪明之举换来的竟是这种报应,顿时委屈起来,道:“应该不会,刚才包子他们三个从外面运一批货回来,结果不知道人去哪了,我感觉他们出了事,这家伙我估计是条漏网之鱼,所以拿下再说。”

“难道你不给人家把包子他们收拾掉了,自己再过来当卧底?”崔医生竟是一条老狐狸,恨铁不成钢地骂起来。

关浩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机智,但仍然一脸不屑之意。你再聪明,恐怕最后也玩不过老子。

虎哥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接着说抵赖道:“应该不会的,就他一个人,已经关了一个多小时了,要是有别的同伙不找冲进来端我们的老窝了?”

关浩一听也暗暗觉得奇怪,钟丽柔那个臭婆娘到底在搞什么飞机?根据对方所说这里断绝一切信号,她收不到任何信息应该早就过来救人才是啊,怎么就没有一点动静?该不会是自己回基地睡大觉了吧,这贱女人迟早要收拾她才行了。

崔医生似乎也降低了警惕,凑到笼子前把关浩仔细地打量一番,神色突然有些不对劲,道:“我怎么看这家伙有点眼熟……”

关浩猛的一惊,人人都说这年头出名的人红不过三个月,虽然哥消声匿迹还没到两个月,但你记性也不必好成这样吧?

“眼熟?难道是你熟人?”虎哥顿时慌了手脚,要是这趟网撒下去网了自己人可就说不过去了。

“没什么,好像长得像个明星吧,给他打麻药,拖出来。”崔医生想事不宜迟快马加鞭,下了命令。

虎哥喜出望外,二话不说就去找麻醉枪。

关浩立刻着急了,狗去还要打麻药这么人性化?纵然有百毒不侵之躯,但目前好歹也只有以前的三成功力啊,万一中了这枪说不定醒来的时候就真的断手断脚了,或者永远都醒不过来,人家可是指明了要取内脏的。

正当他准备发飙之时,崔医生突然改口道:“等下,先去弄个小的,马戏团来了几个单子,要送点货过去。”

虎哥刚把枪拿起来又放了下去,转身走到关浩旁边的笼子前打开门闸,将那饿得半死不活的小孩拖了出来。

一时间洞穴内慌声四起躁动不安,所有人都提心吊胆,本能地卷缩起身子,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一开始遇到这种“拖人”的事情所有人都哭啼不止,但现在他们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眼泪早就已经流干。

关浩顿感诧异,眼见虎哥已经把小男孩摔到铁架台上,崔医生戴上口罩和手套,准备动刀。

“等等,你们想干什么?”关浩大声喝止道。

崔医生不闻不问,就像没听见似的,在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洗着手上的一把锯子。

锯子是用来割腿的,先把人全身麻醉,在大腿上绑住绷带,然后把腿锯下来,保证你死不去,割舌头是最后的步聚,免得到时候在外面乱说话。而后面的工作也不轻松,必须用尽一切办法把一个活生生的人训练成一只高智商的动物,把精神彻底催残,除了吃喝拉撒外只能机械式地像小丑一样表演,赢得台下的掌声和喝采。

如果灭绝人性的事情眼看就要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了。

虎哥掏出手枪指着他喝道:“闭嘴,再乱嚷嚷老子毙了你。”

“我去你妈——”关浩早就气得浑身哆嗦,愤怒如黄河发滥一发不可收拾,铳地一脚踢开铁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了出去。

连铁笼子都能一脚撞开,他妈的是什么神力啊?虎哥惊愕不已,慌乱中急忙开了一枪。

这一枪并没有瞄准,关浩腰一弯险险壁过,直接一腿“突刺”撞在虎哥的心脏部位,顿时一口鲜血洒向空间,等他倒在地上时已然成了一具死尸。

这是愤怒的一脚,其爆发力就算比不上向山杰的右臂,但也不是隔靴搔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