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并没有能安慰到我啊,”翟小聪埋头弄雪。

穆一铭笑笑继续滚雪球。

“老大!”翟聪叫穆一铭。

“嗯?”穆一铭刚一抬头一个雪球就迎面砸了过来……

第59章

因为没防备, 雪球准确无误砸到穆一铭的鼻子上,略疼。

“小东西!”穆一铭随便捏了个雪团丢过去。

翟聪转身就跑, 然后雪球就落到了他屁股上, 小财神喊叫一声转身回击,两人你追我赶打成一团,穆一铭让着他, 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翟聪得手。

小财神高兴坏了, 躺在雪地上气喘吁吁, “下次要叫上白白一起玩儿, 人多才热闹。”

“起来, 地上凉。”穆一铭伸手拉他。

翟小聪从地上爬起来, 然后走到一块没被动过的雪地旁,“我再躺一下啊老大。”说着就张开双臂呈“大”字倒了下去。

把自己印在雪地上并且签好名之后翟小聪才继续自己的雪人事业。

雪人堆的比较简陋,两个雪球摞在一起, 捡了树枝当手臂, 还拿了胡萝卜和大纽扣做鼻子跟眼睛。

翟小聪把围巾围在雪人脖子上拍照, 拍完他就不乐意了,“为什么我觉得你的那个比我好看。”

“那好看的那个是你另一个才是我,”穆一铭把工具都收起来。

“算了,”翟小聪很大度,“谁让我爱你呢。”

“那我谢谢你啊,”穆一铭也拍了照片。

翟小聪挥挥手表示不客气。

“回去吧, ”冬天天黑的比较早, 穆一铭把雪人的围巾解下来, “还要写作业。”

“好,”翟聪拿起小铲子。

两人回到屋内,翟小聪洗了澡去书房写作业。穆一铭则到厨房给他热牛奶,他放假早所以时间比较充裕,但也是相对而言,因为穆一铭还在家里的公司实习,穆见章也安排了一些事情给他做。

机构考完试终于放了寒假,翟小聪在穆家热热闹闹过了年,还收到爷爷奶奶以及穆见章给的压岁钱,穆萱因为工作的事情今年并没有回国。

大年初四的时候白羽跟翟聪打电话说是要去拜年。

“教我绘画的老师,”白羽在路上给翟聪打电话,“他不喜欢热闹,我可能坐一会儿就回家了。”

“嗯,”翟聪盘腿坐在沙发上吃干果,“那你注意安全,”因为听白羽说地方在城郊。

“我一大老爷们能有什么事儿,”白小羽一点儿也不在意,“挂了啊,我到老师楼下了。”

白羽挂了电话,哆嗦着手指按电梯,因为外面实在太冷了,老师在16楼,进去的时候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等到7楼时电梯停下来,门开后有人走进来。

白小羽也没在意,往一边让了让后继续无聊看贴在电梯上的广告。

“小羽!”那人开口,语气中满是惊讶,“你是来找我的吗?”

白小羽一抬头就对上徐晏温润的笑脸。

妈的!怎么哪儿哪儿都有这人,他问徐晏,“你觉得可能吗?”躲都来不及。

“就说我们有缘分吧,”徐晏笑笑,“我住这儿。”

白羽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怎么对我这么大敌意?”徐晏挺奇怪的,“之前不是相处的很好。”

白羽冷哼,之前是之前,那会儿你还是个人,现在不是了。

徐晏也没按电梯楼层,一直到十六楼白羽下了电梯他才离开,紧跟着白羽就收到了来自徐晏的微信转账,后面跟了三个字,“压岁钱。”

白小羽收起手机按门铃,他的内心其实很复杂,就像徐晏说的,两人之前相处的不错,徐晏的性子也很好,可一旦徐晏说想要跟他交往试试他就发自内心的抗拒,就像廖轩一样。

喜欢男人还是女人白羽不清楚,可他对谈恋爱这种事情真不怎么感冒。

可能我注定要与艺术相伴一生,白小羽如是想。

“小羽,”门从里面打开,头发已经有一半斑白的老师招呼他进门,“冻坏了吧?”

“还好,”白羽进了屋,里面暖气很充足,老师知道他要来还给他准备了点心和牛奶。

艺术是共通的,白羽又是老师的得意门生,两人相谈甚欢,一直到下午白羽才告辞离开,白爸爸本来是要接他的,但家里去了客人走不开,大过年的车并不好打,白小羽在网上约了车才出门,他把围巾圈在脖子上,继续无聊看电梯间的广告。

“辛苦,”徐晏从外卖员手中接过外卖“新年快乐。”,对他来说过不过年并没有多大差别,徐家祖宅他不想回,因为身份敏感,去了也是恶心别人折磨自己,挺没意思的,还不如待在公寓自在。

对此徐爷爷也是同样的看法,大过年的他也不愿意回祖宅,觉得儿孙整日勾心斗角看的心烦,就自己搁村里过。

徐晏一直觉得自家爷爷挺佛的,他虽然是私生子,但徐乙并没有对他表现出如其他人那般的厌恶与不屑,反而跟他很亲近,大年初一爷俩一起吃了饺子,还在邻居家热热闹闹蹭了饭,徐晏本来想陪老爷子过到初五,但到初三老爷子就开始往外赶人。

“你快走吧,我看着你心烦,”徐爷爷给他收拾东西,“带着你我都不好意思去别人家蹭饭了。”

徐晏哭笑不得,“那您跟我去城里住,我给你做饭。”

“你可拉倒吧,”徐爷爷嫌弃,“你做的饭咱家大橘都不吃。”大橘是徐爷爷养的流浪猫,一年前带回来的时候还瘦了吧唧的,现在已经胖成了一颗球,——大橘为重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徐晏想到那只胖成球总是喜欢窝在墙角晒太阳思考人生的猫忍不住笑了笑,刚下过雪的路面有些滑,他走的并不快,路过楼下管理室时还跟值班人员打了招呼,徐晏为人和善,大家也都很喜欢他。

“徐医生,”有人提醒他,“坐右边的电梯,左边那个坏了。”